在這雁虛山主峰的山色壯景之中,兜寶上的眾人一時都看得入迷。
法侶財地,天下多少道人窮其一生,也不過困在這四字之中,而金童將有一座靈山為修行場所,已求此四字之一。
“師兄,此峰是何峰?“
霖水君問道。
季明思索一陣,他沒有了解此山的地誌,隻知山名而不知山中諸峰之名,不過也無所謂,他自己起一個便是了。
鼠四眼神一動,他是有提前了解過,正準備為老爺說道一番,卻是見老爺伸手往前一指,道:“此後它便叫玉屏峰。”
“好名。”
鼠四立馬讚道。
二君聽到此名,不由的開始暢想將來,或許在第二次鬥法之中,雁虛山玉屏峰靈虛子之名將會在天南四方傳揚。
霖水君見阿弟罕見的安靜下來,知其心中所思,安慰的道:“那黎嶺之中,靈山亦是不少。
若我們立下大功,待到戰後行賞之時,說不定我們也能分到一座靈山,作為立身之洞府。”
“阿兄知我。”
接火君雀躍起來道。
他們二君的名號雖然也很響亮,但是終究不如某山某峰某洞某道人那般搶眼,在山門裡還能顯耀一下,可走出山門,那自是得立起自己的招牌。
在屏立的高峰之外,粉氣霞霧托載眾人上下飄移,繞著玉屏峰轉了一大圈,勘探峰上情況。
整座山峰安靜得可怕,隻有陰壑幽穀穿風之聲,許久都未見到獐鹿虎豹之類的獸蹤,隻有些白鷺山雀,匆匆飛來,取食之後便匆匆而去。
事實上不隻是此峰間,就是山中其它地方也是如此。
“山鬼何在?”
季明元神將法籙一運,立刻從山中搜檢鬼神陰靈,尤其是此地的山鬼,不多時便有了感應,但那山鬼沒有第一時間回應他。
見此,季明將靈山法契取出,送入元神內,契、籙雙雙運轉之下,將那山鬼直接給拘到了眼前。
霞霧之上,一團刺球縮在這裡。
季明看著刺球,道:“此雁虛山是何情況,為何不見走獸飛禽,還請細細說來。”
“回稟仙家。”
那刺球蠕動,鬆開團身,直立起身,原是一刺蝟精,他在霞霧上拜道:“此山因地脈之故,山震時有發生,飛禽走獸莫不有驚。
隻是山下的地脈逐年漸安,雖是隔上幾年便引發山震,但是震感已是不大,山中走獸絕跡主要還是因為一妖一鬼。”
“哪妖,哪鬼?”
季明問道。
“一個是煞潭裡的鼉妖,自號龍須伯,打東邊來的,據說是從黎嶺門戶之地偷偷過來,玄石寨的一員,本領很是了得。
自他來山之後,一直隱形消跡,還將山中的走獸都給咬死,生怕露了妖蹤,引來正道修士。
不過幾年前煞潭那邊已沒了動靜,不知那鼉妖是被某個高人收去,還是已經遷居它處,又或者是在潭下閉關煉法。”
二君看了季明一眼,心道原來那鼉妖是在這裡收服的。
刺蝟精似乎覺察到什麼,不禁多看了幾眼那正中結跏趺坐的仙家身影,小心翼翼起來,再道:“五六年前,那鼉妖離去後,山上的野獸也就多了起來。
但沒過多久,山下陰世裡的那頭毛鬼又開始作祟。
凡是遷來山中棲息的山獸鳥禽,俱被他手下那群小鬼剜去肥腦濕腸,作為下酒的餐食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