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幫幫二哥,他雖德行有虧,但對我是極好的。”
“嗯!”
溫道玉給黃玲一個放心的眼神,正準備出手之時,就見穀中那裹有黑霧的元神縱至身前,其元神外的黑霧一衝,令他目眩神迷起來,差點維持不住心神,栽倒下去。
“滾來見我。”
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有些不明所以,正要將一方玉印祭出,瞥見對方元神上凝實的六指掌,心神一抖,玉印差點掉下。
“你是”
溫道玉話到嘴邊,一下收住。
他心中又怒又懼,不明白這人如何敢對他用那惡劣之字,就算有傳言這人煉成古往今來的星宿將,也不能這般的同他說話。
這將他當成何人,門下走狗?!
他是鶴觀中的弟子不假,可他更是牡生星君「七殺宮」下的奉玉侍者,已授法籙、道號、道士,論及在天曹裡的地位,未必比這人來得差。
難道是看見我在這裡無視黃家兄弟的惡行,所以才這般的說話。
一定是這樣,沒錯,一定是這樣,他定是覺得抓住了我的把柄,可以讓我乖乖的就範。
“玉郎,那人是誰?”
黃玲慌張的問道。
“他是”
一瞬間,溫道玉想起對方的名聲,還有種種的傳聞,到底沒有將這人的名字隨便說出口,強忍怒意安撫了一下黃玲。
同溫道玉照麵而去後,回聲鬼早已吞完陰穀內外的惡鬼,跟著季明一道遁入地脈。
“老爺,你如此落他麵皮,不怕他心存怨憤?”
回聲鬼安坐壇上,好奇的問道。
“他是鶴觀弟子,堂而皇之的無視黃家作惡,已是將鶴觀的體麵拋在腦後,於我的小棋局有礙,自是得給他一個教訓。
另外,他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喜歡多思多想,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會自己疏導自己的。”
“這不是埋下一個潛在的敵人嗎?”
回聲鬼不解的問道。
“人有千種萬樣,馭人之術也各有不同,對於溫道玉這一類的,我隻用一種。”
“是什麼?”
“恐懼。”
季明說著,從地脈脫出元神,回轉陽世的肉身之中。
他起身看著煞氣潭之外的青山綠水,目光之中儘是對此山的癡迷,他說道:“鼠四,準備一下,玉屏峰上要迎遠客了。”
“什麼客人?”
“雷部二司下的一些散將閒吏,雖不是那天曹仙班裡的要員顯貴,但是也有一些行雲布雨法力,咱們不可怠慢了。”
季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