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看著麵色變換中溫道玉,上前一步,那天上的飄雪隨著這一步而壓下來,立時將前麵的崖台化為一處雪景。
“溫道玉,你願意受我驅使嗎?”
季明十分的,極其的直白說道。
“師兄,你是要強行壓服於我,這可不合山上的規矩,也不合正道中的規矩。”
溫道玉麵色難看,下一秒金童的言語讓他一愣,隻聽到金童讚同的點了點頭,一副很是認真的表情,道:“是不合規矩。”
“這一步很不容易,因為我實在沒有心思拉攏你,再用利益軟化你,再慢慢的,一點點的博得你的信任和敬重,我沒有時間。”
季明歎道。
他說的是大實話,更是心裡話,一旦戰起,他便更沒時間處理溫道玉,處理這個能夠影響鶴觀中的因素。
溫道玉咬著牙,腮幫子高高鼓起,眼前的金童何其的霸道,竟是一點斡旋的餘地都不留,將話給說得死死的。
“你不怕我虛與委蛇?”
“你可以這麼做,但你隻有一次機會。”季明忽的一笑,道:“當然了,你也可以告於上府,請來金丹真人,但你還是隻有一次機會。”
溫道玉真是這般想的,隻是去上府告狀,他的把握不大。
而請來金丹真人,且不說認識的真人願不願意幫他,問題是又有哪一個真人能比得上金童背後的地方大師。
在金童的態度中,他有了更深層次的明悟。
金童這是在行霸道之策,在短時間內完成從執行者到山上決策參與者的身份轉變,同時最快的操縱鶴觀,豎起自己的旗幟。
如此,在接下來的二戰中,將有一些底蘊,可以爭取參與到更廣泛的事務中。
屆時,那將不再局限於一個被施發敕令的道士,起碼是以類似參謀讚畫的身份,一個更容易出彩,積累資糧的身份。
這樣的身份,足以吸引到一些人,積累更大的聲望。
“為什麼偏偏是我!”
溫道玉滿嘴苦澀,他知道若自己不是鶴觀弟子,或許對方不會這般的逼迫,這一件事情根本無關好惡,隻在於立場。
對方不允許他這個鶴觀中的不穩定因素,哪怕自己再三保證不會乾預鶴觀,對方也不會容忍一點意外。
“這樣逼服我,我心中的氣不會順。
金童,有本事我們便以法術較個高下,你贏了那便一切由你。”
“鼠四,送客。”
季明沒有理會溫道玉,如此出聲說道。
溫道玉可不認為這是放過他,而是已然吃定了他,料定他翻不過身來,他急道:“金童,你可想好了,施以霸行,必然名聲有汙。
除非你一鼓作氣的晉升金丹,否則日後必有反噬。”
“溫仙師,請吧!”
鼠四說著,看著仍是激動的溫道玉,縱起一道妖風將其卷下峰去。
在玉屏峰下,鼠四拿著一道帖子交給溫道玉,道:“老爺的第一道敕令,將你在南荒所整合的情報送來洞中一份。”
那道帖子,被溫道玉接在手中,重若千鈞一般。
未等溫道玉調整好心態,又聽鼠四說道:“另外,將此事上呈於山社「蟆」中。”
“你怎知道我是其中一員。”方寸大亂的溫道玉,已是冷汗直流,一兩秒後回過神來,眼睛通紅的道:“你竟在詐我。”
鼠四冷眼看著溫道玉,道:“有時間計較這些,還不如思索老爺這般交代的深意。你們這群道人同老爺活在一個時代,實是一種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