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鬨。”
玄壇真人說道。
“瓊兒!”希陽真人問起舍外的江紅瓊,道:“依你之見,此事該如何處理?”
“若那飛蜈真的是從金童那裡走失的,那最好的辦法是我們拿住他,然後找金童對質,討個說法,還有後續的補償。”
說著,江紅瓊話音一轉,道:“當然了,更簡單的就是您二老去找金童,直接命其去炳溶山收了飛蜈,並給予鐵餘子師兄補償。”
“瓊兒,說笑了。
我們長輩的,如何好當麵去找小輩討說法。
這事情若傳揚出去,我和你師傅怕是得從太平山上搬出去,各歸各洞了。”
希陽真人道。
“那就隻有第一種辦法,我們去拿住那妖。”
江紅瓊眉頭一蹙,說道:“隻是你們長輩得撐著麵子,隻能譴派山中的龍虎高功前去了。”
“紅瓊,你去喚你劉安師弟。
他是你大師伯,也就是「離朱法師」最得意的弟子,雖未能在天上謀職,不曾被授法籙,但早已積滿陰德三千,得罡伏虎了。
如今正在煉那排名第六的凶獸神將——「朱厭」,想必已是有成,喚他前去伏妖,最是適合不過。”
玄壇真人說道。
“遵法旨。”
江紅瓊嘻嘻笑道。
待將紅瓊走後,希陽真人開口說道:“老友,你說那金童失走此上古異種飛蜈,真是一個意外,還是他另有目的。”
“老嘍!”
玄壇真人搖了搖頭,道:“現在的太平山,早不是我們能看懂的了。”
“哈哈!
老友,你讓那劉安出山伏妖,手段可一點不老,若是劉安拿了飛蜈,去金童前興師問罪一場,翌日聲名定是大漲。”
“不。”
玄壇真人搖頭,道:“我這位師侄,一直在山中潛修,至今日我都沒見過幾麵。
這次喚他下山,一來是離朱大師兄有囑咐,二來也是讓他見識當今山上最頂尖的那幾個。”
希陽真人沒再說話,隻是心中感歎背靠大樹好乘涼。
離朱法師和玄壇真人俱是那甲峰二翁之一鎮虎翁的親傳弟子,也是鎮虎翁眾弟子中唯二的成丹人物。
其中,那離朱法師更是丹成【蒼品】,他們這一輩真人中的扛鼎人物之一,未來或許有希望執太平山真君上府之牛耳。
再看他們神祝乙峰,自在倒是自在,煉丹的煉丹,製符的製符,煉寶的煉寶,擺陣的擺陣,各自在道藝上鑽研,可謂是百花齊放。
這往日還好,但是在衝突日益劇烈的今天,便有些勢弱了。
就看那羅姬,曾經在入山門時,他也曾見過,當時還動了收徒的心思。
隻因神祝乙峰上有真人稱她殺心過重,有礙乙峰上的清靜,他便熄了收徒弟的心思,沒成想羅姬被鎮虎翁破例收下。
如今那羅姬在落銀湖中累建奇功,若是再立下幾件大功,便有資格求賜洞天裡的寶藥,好使自己丹成蒼品。
“金童會被釣龍翁破例收下嗎?”
希陽真人心中暗道。
若是金童再拜入釣龍翁的靈辟岫中,那可真是了不得,山上還有人能製他嗎?怕是上府在處理金童的問題時,也得傾向於理解包容了。
隻是釣龍翁性情孤僻,早年在鶴觀修行,實不愉快,就算同金童有那麼一點因緣,也難以扭轉他的態度,還有那個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