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狂吼一聲,朱厭神將雙足踩住土石,犁出兩條溝壑,這才穩定身形,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道匹練已是席卷在身,將其霜封冰結。
天上麟馬見狀,欲揚蹄而下。
而就在此時,一片陰影擋在麟馬的上方,滯行在空的麟馬兩眼瞪得渾圓,油亮的皮毛瞬間汗滋滋的。
那片陰影中,探下一小片,輕輕的摁在麟馬上,全程麟馬沒有絲毫動彈,那一種掠食者的氣勢,已是將麟馬的身心威懾住了。
“彆!”
見麟馬被抓,劉安再難鎮定。
他托著寶器·坎離山,對著星宿將說道:“金童,你我素無仇怨,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擺弄是非,嚼使口舌,該打!”
星宿將羽翅平展,虛浮於空,那被抓在四根趾爪中的麟馬慘叫起來,大鐵鉤似的銳趾刺入馬身,頓時血流如注,潑灑在峰間。
劉安麵皮通紅,幾度開口,卻因自覺理虧,訥訥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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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童借星宿將之口道出因由,劉安有些騎虎難下,不由的氣短起來,他這樣的人終究還是要麵皮的,做不到顛倒黑白。
在星宿將的爪下,麟馬被甩扔在地,那長長的管頸往前一伸,將一顆頭探到了劉安身前,道:“若再聽到你在背後議論,便不是星宿將打上門來。”
乙峰上,白毛風回刮而來,沒在季明之身。
在季明身前,摩崖子苦笑幾聲,道:“師兄此舉是否有些過激,劉安師兄向來深居簡出,少惹是非,這一次定然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那是他的事。
摩崖師弟,你是讓我去體諒他的難處,理解他的處境嗎?“
“自是不用。”
摩崖子搖了搖頭,轉開話頭,道:“值此大爭之世,不進則退,連劉安這樣的清修之士都已出入世間,師兄是否已有建立功業之心?”
“建什麼功業。“
季明矢口否認,說道:“在煉成龍虎後,我自知積累不足,潛力大耗,同山上的那些龍虎高功難以並論,故而有沉澱之心。”
“師兄這是拿我當外人了。”
摩崖子對於這一番話,那是一個字都不信。
若真要沉澱積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就應該選擇明哲保身,而不是屢屢的展露出自己的爪牙,以極端強硬的一麵來示於眾人。
金童這樣的做的目的,無非是為了人心。
一旦二次鬥法開啟,在這鬥法之戰的前期,山上諸真不出,隻作為威懾的情況下,唯有金童這樣的,才可以獨挑鬥法之大梁,才能聚起大勢。
如要聚大勢,那便缺不了人心。
摩崖子沒有將季明這一番話當真,開始說起來正題。
“如今三峰一府,山上山下,自各方、各山、各壇而來的太平門人,已是多達三百之數,可以說一宗之菁英,已是皆聚在此。
而這樣的空前盛況,就是為了這一次的太平大會,金童師兄可知曉其中的一些內幕?”
“你知道?”
季明稍顯詫異的反問一句,想起摩崖子的師爺乃是玄盈上人,妥妥的門中大佬之一,心中了然,道:“摩崖師弟可否透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