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有了現在的陳振東了,從言語上看,不算是孤僻了,畢竟誰家孤僻症患者這麼多話啊,但是這也不像是心理沒問題的,畢竟渴望關注,也不是這麼個程度啊,所以,還是心理有缺陷的。
都到了自己的組了,武小富肯定是要幫其解決一下的。
電話對麵的琳達聽著陳振東的話,也是無奈了,你以為陳振東就在華國不受歡迎嗎,他在哪裡都是不受歡迎的代名詞啊,人家國現在可是公認的現代醫療的珠穆朗瑪峰啊。
結果你一個勁兒的在國鼓吹華國,說國這也不行,那也比不上,這不是找不自在呢嘛,即使是琳達性格再好,也有些受不了,你最起碼得說的靠譜才行啊。
國比不上華國?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陳,那你說說,這位大佬是誰啊?彆不是連大衛都比不上吧?”
“嘁,大衛算什麼,你問問他,敢和我們老大比嗎?”
嘶!
琳達隻感覺一陣牙疼,這個陳振東是喝多了嗎?
“說,你說說我不能和誰比?”
電話那邊,大衛的聲音忽然傳來,陳振東也是一慌,這怎麼還在一起啊,就算琳達是大衛的助手,那邊這都快大半夜了,不能還在做手術吧,這兩人啥時候這麼勤勞了?
不對!
“你們不會是?”
“哼,現在知道你這個電話打得有多麼的不合時宜了吧?半個多小時了啊,我已經聽了你囉嗦半個小時了啊,聽的我看琳達都沒啥興趣了,陳,華國那麼好,你以後就不要再來了。”
大衛嘟囔著,陳振東哪還不知道自己是打擾了大衛的好事兒啊,隻不過,心裡也是碎碎念著,琳達啊,他去了之後就看上了,這一直聯係著,就看看能不能進一步加深關係。
這倒好,大衛竟然搞職場潛規則,手術台上當助手也就算了,這直接當到床上了,可惡啊,呸,什麼貨色,怪不得比不上我們老大呢。
“對了,你還沒說你說的是誰呢?”
“你們昨天還通過視頻呢。”
“武!我的天啊,對,你和武是一個醫院,他簡直是太糟糕了,竟然什麼人都收,他會後悔的。”
陳振東果斷掛電話,本來知道兩人半夜角色扮演就很不高興了,大衛竟然還這麼貶低他,這能忍,果斷掛電話,隻不過轉頭就看到了武小富,心底當即便是咯噔一聲。
“老大,你是剛進來的對不對?”
“不,我是你剛開始通話的時候進來的。”
“哦,不,老大,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說你的壞話。”
“我知道,不然的話,我剛才就給你一套組合拳,說說,大衛怎麼了?”
陳振東趕忙將八卦講給武小富聽。
琳達!
武小富忽然想到之前大衛讓他看手術的時候,給大衛當助手的曼妙女醫生,好家夥,這當醫生的,壓力是真大啊。
另一邊。
“陳說的是上次給我們救場的武?”
“那家夥敢掛我電話,等我去華國,我非得讓武給他穿小鞋。”
回家已經是四點了。
一口三點六度的冰鎮生命源泉進度,瞬間神清氣爽。
電腦打開。
題目:胰腺癌的基因理論。
直腸癌那邊,基礎理論研究已經差不多了,臨床研究很快開始,說實話,後麵武小富能上手的地方有限,做研究不是做手術,很費精力和時間,而武小富缺的就是時間啊。
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那幫專業的人做,他底子都給壘的那麼厚了,這些人要是還弄不出來成果,那也太對不起自己的那份簡曆了。
如今武小富就要開始胰腺癌的基因基礎理論研究了。
這個基礎理論,武小富的腦袋裡,有不少現成的,但是都很分散,基本都是另一個武小富的記憶,成型的文章和理論研究結果,各種對於現有成果的推測研究等等認知。
相比於直腸癌的理論研究,現在要進行胰腺癌的研究就複雜多了,也會比之前的理論研究更難,記憶中有一些靶向藥的碎片信息,聯合起來,也不到武小富想要的成果。
不說是將胰腺癌根治,但是武小富最起碼也想要讓胰腺癌術後的病人就此不再產生癌細胞。
就像是周琳,武小富給其做完手術後,乾乾淨淨,若是再輔以他的這個成果,就能保證周琳的生存期不隻是三五年那麼簡單,更長都行。
甚至是達到正常人的壽命水平。
就算是那些已經晚期,真的不能做手術的,這種成果,也能比現在見到的靶向藥效果更好。
想的很好,但是進度肯定不會像想象中的那麼理想。
畢竟相比於那個已經成熟的理論,這個難度就高很多了,更是涉及了更多的方麵,武小富的這個理論階段,也注定不是三兩月就能夠完成的。
不時思考,不時敲打鍵盤,不時查查資料,時間迅速流逝。
周三。
第一台手術放的就是胰腺癌,第二台手術是肝癌切除。
胰腺癌是武小富主刀做,肝癌切除還是給張學文,隻不過,這次沒都給到第一台,一個小組,手術室排台,一般都會讓連著做,像是昨天那種情況,真的是運氣極好。
胰十二指腸切除術。
和周琳那台不一樣,這次的病人癌灶在胰尾部,做法上,也是有所不同。
相比於胰頭癌,胰尾癌,其實惡性程度更低,這台手術,之所以難度提升,是因為有了胃轉移,算是兩台手術的集合,所以治療上就難了許多。
再加上病程遷移,患者的身體條件也不是很好,所以無論是對術者還是對麻醉師,都是一個很大的考驗,麻醉師還是蔡主任,說實話,要不是武小富主刀,蔡主任還真是沒有那麼容易下定決心,給予麻醉。
打孔、氣腹,置鏡。
這台手術,武小富的助手是張學文,武小富想要培養一下張學文,嗯,這話就很狂妄,但是技術擺在這裡,尤其是在胰腺手術方麵,張學文和武小富的差距還是有的。
後麵武小富若是有事兒離開,小組裡還是要讓張學文挑大旗的,然後才是陳振東,哪怕陳振東的技術,可能真的比張學文厲害。
鏡下,武小富快速的完成遊離工作,在張學文的鏡子挪動下,視野迅速清楚起來。
“接下來,我要打開網膜囊了。”
武小富對著張主任說道,張主任也是趕忙將鏡子跟著走,鏡頭完全來到胰尾部區域,武小富的動作並不像是其他人那樣小心翼翼,看的張學文都是直皺眉頭。
皺眉頭是下意識的,畢竟胰腺的脆弱程度,說是身體器官之最,也不為過,他真的是害怕一個不小心,出現更大的損傷,增加手術的難度,出現不必要的危險,但是做手術的是武小富,親近的人都知道,這就是武小富做手術的節奏。
打開小網膜囊後,胰腺尾部充分的暴露出來,原本胰腺應有的紅潤已經消失,整個胰腺尾部,都是開始發白,而且是那種土灰樣,看著沒有一點生機。
癌灶的部分不小,在大部分醫生看來,這就已經足以讓人望而卻步了,畢竟這才隻是肉眼看到的部分,等到真正切的時候,癌灶大小,可就不隻是這麼點了。
不過,此時在武小富的視野中,癌灶和正常組織清晰分明。
在切除之前,先是要將血流阻斷。
沿胃大彎分離胃結腸韌帶,結紮血管,此時順勢向下分離至胃底部。
接下來就是脾臟的處理了,胰腺和脾臟相連,血運豐富,所以處理胰腺之前,必須先將脾臟進行分離,向內側牽拉脾臟,然後深入脾臟膈麵牽拉,分離脾臟與腹膜後的粘連。
這個時候脾臟就能完全切下來了,擴切口,將脾臟拉出來。
一旦脾臟被完全遊離,胰腺尾部就可向腹側折疊,鈍性、銳性結合能將其自腹膜後分離,到結腸的小血管予以結紮分離。
“若是胰頭癌病人,或者是這種胰尾癌對自己水平絕對自信的,其實考慮保留脾臟也是可以的,但是這個病人不行,因為還合並有胃轉移,保留脾臟風險就大了。”
張學文他們都是點頭,不過,他們根本沒想著保留脾臟,尤其是這種胰尾癌,他們沒那個自信,有那個自信,也不想冒那個風險,不是誰都是武小富的。
因為脾靜脈走行靠近脾臟實質,胰腺尾部切除基本都是需要切除脾臟,所以手術的時候,就要求沿胃大彎將胃短血管分離切斷。
依賴於胰尾部切除的精確定位,武小富分離脾動脈的時候,直接從其根部完成。
而電刀順勢來到腸係膜上靜脈左側,呲呲呲,肉味兒彌漫,越發濃鬱,嘴鼻撲動,更是讓他們的味覺受到了刺激,咽唾沫是正常反應,但絕對不是香的原因,隻不過是下意識的反應。
動、靜脈分彆予以遊離並在兩結紮線之間切斷,脾靜脈安全結紮後,在縫紮線之間用電刀切斷胰腺,搏動的血管分彆予以鉗夾並縫紮。
要是單純的胰尾癌,這個時候,直接胰管用線縫紮,胰腺實質縟式或間斷魚嘴狀縫閉就可以了,但是還合並了胃轉移,這個時候,就要進行另一種方法了,需要行rou-en-胰腺空腸吻合。
這樣能夠保證引流的同時,也能對十二指腸的負擔減小很多,畢竟一會兒還要胃大部切除,胃十二指腸吻合,所以,即使是接下來的胃大部切除術,可也比普通的胃大部切除術,難度提升了不隻一個層級。
“一個半小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