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殘疾以及存在風險的健康狀況,這三個選項擺在眼前時,廖主任心中無比清楚自己將會作何抉擇。
對於他人可能出現的決策,他無從知曉,但於他自身而言,他必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那個看似存有風險的健康。
即便這份健康並非絕對安全可靠,他也毅然決然要如此選定。畢竟,隻要還能擁有一絲健康的希望,那便勝過其他兩個令人絕望的結果。
與此同時,身處另一處的武小富等人,此刻卻在不經意間完全忽視了廖主任內心的真實想法。
造成這種情況發生的原因很簡單,那便是他們下意識裡認定,彼此之間的念頭理應一致——即便是帶有風險的健康狀態,它終究還是屬於健康的範疇啊!作為醫生,他們比任何人都更深刻地明白健康所蘊含的寶貴價值。
讓他們像那些躺在病床上的患者一般失去行動自由與自理能力,這簡直是難以想象且無法接受之事。
然而,他們之所以選擇廖主任成為首位接受治療的患者,並不僅僅是出於偶然或者隨意之舉。
實際上,其中蘊含著多重原因,但最為關鍵的一點在於,他們對於這次治療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廖主任身為一名資深醫生,即便在治療過程中可能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狀況,他自身憑借專業知識和經驗或許能夠予以理解。
可是,這樣的話語他們卻無法輕易地向普通患者訴說。畢竟,絕大多數患者所關注的僅僅隻是最終的治療結果,至於整個治療過程中的種種細節以及醫生們麵臨的壓力與情緒波動等因素,對他們而言並不重要。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患者原本滿懷希望來到一附院尋求救治,暫且不論病情能否得到徹底治愈,可就在剛剛踏入醫院大門之際,竟然不幸感染上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埃博拉病毒。
麵對這種局麵,一附院顯然難辭其咎,必須承擔起相應的責任。因此,全力以赴治好這些患者,從本質上來說本就是一附院義不容辭的使命所在。
再來看廖主任這邊,作為消化內科的主任,未能在第一時間敏銳察覺到患者的異常狀況,從而導致病毒肆意擴散,引發了如此嚴重且規模龐大的感染事件。
毫無疑問,廖主任在此事上確實應當背負一定的責任。事實上,早在之前的院領導班子會議上,有關廖主任的失誤及其應承擔的責任便已經提上議程,等待進一步的討論和處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經過檢查後,廖主任竟然被查出感染了埃博拉病毒!
這無疑不是院方願意看到的。
原本對於責任追究之事眾人還議論紛紛,但此刻卻不得不暫時擱置一旁。畢竟廖主任如今自身難保,生命垂危,醫院方麵儘管需要向公眾給出一個明確的交待,但身為廖主任所在的工作單位,於情於理都應當成為他堅強的後盾。
因此,即便最終確定要對廖主任問責,那也必須等待他完全康複之後才能實施。
另一邊,武小富等人隨後又去看了另外幾位同樣感染了埃博拉病毒的醫護人員。在如此嚴峻的形勢之下,大家深知絕不能拿患者充當試驗小白鼠。
若要嘗試新的治療方法和藥物,首先衝在前頭的理應是這些一附院的醫護們。隻有當他們親身體驗並取得一定成效之後,方可考慮在患者身上進行進一步的臨床試驗。
有了這些準備,以柳主任為首的中醫領導小組迅速行動起來,開始針對埃博拉病毒裡症的專項研究當中。
與此同時,李主任帶領的團隊也絲毫沒有閒著。之前早已達成共識的中西醫結合方案此時發揮出巨大作用:柳主任及其團隊集中精力主攻裡症,而李主任他們則全力以赴鑽研表症。
這場與病魔殊死搏鬥的戰役,從一開始便注定需要集結所有能夠調動的力量共同應對。無論是經驗豐富的老專家,還是初出茅廬的年輕醫生;無論是傳統的中醫藥療法,還是現代醫學技術手段,每一份力量、每一種資源都顯得至關重要且不可或缺。
一劑劑湯藥灌入廖主任等幾個醫護的嘴裡,還配合著針灸等中醫手段。
周運來和彭夏也是沒想到,他們實習的時候都沒有去中醫科實習過,如今倒好,直接開始學上煎藥、熬藥、煮藥等等這些中醫操作了。
藥味兒濃鬱的讓二人直皺眉頭。
而且,從中醫正式進入防治小組之後,武小富他們明顯的更加忙碌了起來,而武小富忙碌起來,其他人自然也不可能閒的下來,幾乎就是晝夜兼程了。
然而,儘管身體疲憊不堪,但他們每個人的心中卻充滿了喜悅和滿足感。要知道,此刻他們所麵對的敵人乃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埃博拉病毒!
周運來以及他的夥伴們心裡都十分清楚,自己正全身心地投入到一項無比崇高且意義深遠的偉大事業之中。
倘若最終能夠取得成功,那麼他們所在的華國必將在埃博拉病毒的防治領域實現質的飛躍,一舉超越全球其他所有的國家。
雖說他們並非出身於中醫專業,但眼看著中醫在這場對抗病魔的戰鬥中嶄露頭角,並有望走向國際舞台、大放異彩,他們同樣感到由衷的自豪和驕傲。
因為這不僅僅意味著中醫的複興與崛起,更代表著華國傳統醫學智慧在現代社會中的價值得到了充分認可和廣泛傳播。
這種榮耀,屬於每一個為之努力奮鬥的人,哪怕隻是在背後默默支持的一份子,也能分享這份榮光。
這可是埃博拉病毒第一次侵入華國啊,如果真就這麼簡單的就被他們給解決了,那,怕是全世界都得張大嘴巴看這件事情吧。
“中醫!”
榮橋和於仕輔坐在一起,此時聽著防治小組剛剛傳過來的信息,直接就給乾沉默了。
他們實在是沒想到,武小富竟然給他們出了這麼一個難題,用中醫的方法來治埃博拉病毒,這沒有先例的啊。
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給否了。
可是看著這份兒方案上的理念,榮橋和於仕輔又覺得似乎真的有那麼一些道理,尤其是,武小富他們這幾天已經在廖主任他們這些醫護身上,進行了實踐。
以這些醫護為實驗組,以其他患者為對照組,廖主任他們的情況明顯更好。
有理有據,行之有效,就算是他們也不忍心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