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甩起馬鞭,喝退隨行,貪婪的望向著二樓的少女開口道:“小生柳溢,見過姑娘。”
少女托著腮,丹鳳杏眸掃了一圈樓下眾人,目光落在正盯著虯髯大漢的顧蕭身上微微一頓,隨即瞄向柳公子嘲笑道:“小生?你算的什麼小生,你還未回答我,擾人清夢,卻要怎麼賠罪。”
被少女揶揄的柳公子並未如適才一般發怒,壓抑住淫邪之心,換上了一副翩翩公子的姿態,柳公子衝著少女道:“小生家資頗豐,姑娘若要賠罪,可隨小生回府,這金銀珠寶,隨姑娘挑選,以示小生賠罪之心。”
少女聽得柳公子之言,殷桃嘴角微翹,露出兩排晶亮細牙,丹鳳杏眸中露出睿智的光芒,開口道:“若不是看上金銀卻又如何?”
見少女展顏一笑,柳公子的心中仿佛貓抓一般,聽了少女的話,這柳公子還道是姑娘看中了自己的英姿,此刻恨不得掏了心肺獻給少女,一臉淫笑回道:“就算姑娘是看中了小生,也都一並給了姑娘。”
少女聽了柳公子的輕浮之言,麵上未露怒意,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可人道:“好呀,那我就隨你去,不過可是你說的,看中了什麼,都要給我,可不能舍不得哦?”
柳公子貪婪的望著少女不點而紅的雙唇,鵝蛋麵容在一襲碧玉冬裝的映襯下白膩如脂、肌膚勝雪,早就魂飛九天了,忙回道:“誰不知我柳溢在涼州城一言九鼎,姑娘放心,隻要隨我去,看中了什麼,我柳溢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取來送與姑娘。”
少女聽了柳公子這番‘肺腑之言’,撇著殷桃兒嘴,似是讚賞的微微頷首,便將白玉手兒放下,從二樓台階,步履輕盈而下。
柳公子見佳人已到身旁,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摟少女纖細盈盈的腰,卻被少女靈巧一閃,躲開了手掌,少女望向此刻在地呻吟的小二與適才被柳公子一腳踢翻的老掌櫃,月眉微蹙,眼神中透露著同情之色,而後眼波流轉,換了一副笑顏衝著柳公子笑道:“這老掌櫃和店小二也受傷頗重,甚是可憐,不如你就饒了他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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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子哪還有心思顧念這掌櫃、小兒,忙開口應對佳人:“姑娘開口,那是自然,我柳家乃是這涼州大戶,怎會與這等賤民一般見識,姑娘,這就隨我回去吧?”柳溢說著還不忘在少女麵前,顯擺自己的家世。
“那感情好啊,不過我看這二人受傷頗重,乾脆給他們些銀錢,讓他們醫治好了,也感念你的恩德。”少女聰伶眼神一轉,向著柳公子笑道。
“姑娘開口,無有不從,柳大,給錢給錢,這醫藥錢,還有這桌椅門房的錢,都一並給了。”柳公子在佳人麵前,一展豪氣之資。
被柳公子喚作柳大的正是嗓門洪亮的佩刀大漢,聽的自家主子吩咐,從懷中掏出一大錠銀子,丟向受傷在地的老掌櫃與店小二,還不忘罵上後一句:“狗東西,今日我家公子心情好,這錢,拿去治傷。”
躺在地上緩了多時的店小二,費力蹣跚著爬起身子,去扶起了喘息不止老掌櫃,二人顫顫巍巍的開口:“多謝柳公子饒了我二人,這銀子實不敢收。”
柳大睜圓雙目喝道:“公子讓你收,你就收著,再多廢話,拔了你的舌頭。”
老掌櫃與小二聽聞,不敢再多言語,隻得收了銀子,互相攙扶著入後堂歇息。
望見這掌櫃二人拿了銀子蹣跚著走入後堂,少女麵上露出明媚笑容,對著柳公子道:“走吧。”說完便靈秀移步,向著店門走去。
一側的顧蕭望見此番情景,不禁心中讚歎著少女機敏的心思,就這樣不動聲色的化解了店家的難處,還為店家討得了醫藥銀錢。顧蕭看著柳公子望向少女的淫邪眼神,不願見這少女羊入虎口,隨即起身攔在少女和跟隨少女身後正要出門的柳公子當中,開口道:“且慢。”
這一聲且慢,讓碧衣少女、柳公子、還有角落裡虯髯大漢都將眼光移到了顧蕭身上。
老李見少主神情,仿佛知道了少主心思,將一旁仍在專心吃著鵝肉的踏雪抱起,胸中暗暗運力,隻待這衝突一起,便上前助陣。
少女也被這一聲且慢,引得回首望去,隻見適才一直望著虯髯壯漢的青衣少年將自己與那柳公子隔開,把自己護在身後,少女丹鳳目中波光流轉,望著青衣少年護著自己的背影,似有一絲驚訝,一絲擔憂。
柳公子此刻正盤算著回城之後如何討好佳人,如何得手。卻見一青衣少年起身將自己與佳人隔開,那陰鷙的寒光爬上麵容,冷聲開口道:“小子,你這是做什麼,快快滾開。”
顧蕭劍眉一挑,正要開口,卻聽得身後清靈之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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