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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櫃提心吊膽的走到柳公子身前,對著麵前以帕捂鼻,一臉邪笑的柳公子躬身行了一禮,開口道:“柳公子,小店怠慢了公子,還請公子多擔待。”
柳公子深陷的眼窩微動,眼神輕蔑的打量了老掌櫃,露出一番厭惡的錦帕下捂著的口鼻中冷哼了一聲,並未搭理老掌櫃。
身旁的大漢倒是轉過身來,先是對著柳公子諂媚一禮,接著轉身衝老掌櫃喝道:“我們公子今日出城打獵,大顯神威,獵得無數走獸,難得公子有興致,想尋一處地方,嘗嘗親手打的野味,你這老兒,竟然怠慢公子。”
老掌櫃陪著笑臉,開口道:“公子莫怪,這元日節近了,來往的客人多了小店一時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小老兒這就把公子的野味取到後廚,一定讓公子儘興。”老掌櫃說完,便要去伸手接這隨行眾人手中的獵物。
“誒,不急。”此時柳公子下壓的眉梢一抬,眼窩深陷中透出一似狠辣之色。
圍在柳公子身旁的獵衣大漢們聽得柳公子開口,都忙的躬身聽命,隻老掌櫃去接獵物的手懸停半空,進退兩難。
“本公子今日獵到了許多獵物,興致頗高,正巧路過你這腳店,想與我這些隨從們將這獵物做了下酒,可你這店,居然連個應聲兒的都沒有,你說,本公子的麵子往哪兒擱。”柳公子說完,斜眼瞥了瞥正躺在地上呻吟不斷地店小二,眼角掛上一抹殘忍的弧度。
“請公子容小老兒解釋..”,老掌櫃此刻仍想開口解釋。
柳公子一擺手,打斷了老掌櫃的話,伸出手指,點著地上的小二,冷笑道:“這狗東西,見得本公子下馬,居然還敢上前用他那臟手來扶我,你說,他該不該打。”
“小老兒替他賠罪,還望公子看在他年少無知的份上,饒他這一回。”老掌櫃聽聞柳公子如此話語,想起幾日前聽說的這柳公子打斷悅來樓小二雙手的事情,便趕緊伏下戰戰兢兢的身子,想為小二求饒。
“哈哈,你替他賠罪?”柳公子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本就陰鷙的眼中似是要笑出淚來,柳公子的身旁的大漢和隨從們也隨著柳公子哄堂大笑,隻有跪伏在地的老掌櫃在眾人的嘲笑聲中不知所措。
柳公子止住笑聲,指著店小二,對著跪伏在地的老掌櫃陰陰的說道:“他一雙眼睛不識人,我就要了他一雙眼,要不你替他如何?”
老掌櫃此刻已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
柳公子見老掌櫃隻是在地上求饒,冷笑一聲道:“既你不願意替他,那要不這樣,你適才不是說是因為你這腳店近日客人多了才讓你沒顧得上本公子嗎,來人啊,將這店中人都轟出去,拆了這小店給這位掌櫃長長記性。”
正求饒的老掌櫃聽了柳公子的話,如晴天霹靂,忙爬到柳公子的腳邊,情急之下,抓著柳公子的衣擺道:“小老兒一家幾口全仗著這小店為生,還請公子手下留情啊。”
這店中客人,皆露出不忍的表情,一旁打尖過路客商們,看著劉公子身後帶刀背箭的壯碩隨從們,皆搖首退卻。
在旁吃麵的獵戶們,心有不忿,攥著筷子的手上青筋微微泛起,可他們也都對這柳公子有所耳聞,在這忌憚之下,亦不敢為掌櫃出聲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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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一臉虯髯子的大漢頭都未抬,仍在向嘴裡塞著食物。
柳公子被老掌櫃抓著衣擺,神情厭惡至極,眼神露出一抹凶光,一腳將老掌櫃踢翻在地,喝道:“你這肮臟的手也敢碰本公子的衣衫,你們沒聽到本公子的話嗎,給我敲斷這二人的手,剜了他們雙眼,拆了這破店。”
虧得這柳公子平日裡習武之時偷懶居多,不然這一腳,以老掌櫃的年紀,恐怕要一命歸西。不過這青年人的一腳。也讓老掌櫃在地喘息不止。
顧蕭此刻也已按耐不住胸中怒火,正要拍案而起,卻聽的二層之上,一聲悅耳清靈的聲音傳來:“隻因店家未來迎接你,便要拆了這小店,還要剜眼賠罪,那我在這店內休息的好好兒的,你卻擾人清夢,卻要怎麼賠罪?”
店中諸客,皆被這一聲輕靈引得抬首望去,這二樓之上,站著個二九年華的少女,腳穿鹿皮長靴,身著碧玉冬裝,頸口袖口以兔絨束起,如瀑秀發披散在背,眉似彎月,眼若丹鳳,眸若杏仁,駝峰鼻下一張殷桃小嘴,說不儘的清秀脫俗,少女此刻正用她那白玉般的纖手托著鵝蛋臉兒,以肘拄著二樓扶手,丹鳳杏眸中散發著聰伶之光,望著樓下眾人。
眾人的目光皆被少女吸引,仍在胡吃海塞得虯髯壯漢,聽的樓上少女出聲,卻放下了手中食物,凶橫眼神環視起了店內眾人。而這柳公子抬首望見少女姿色,如餓狼見羊,陰鷙眼神瞬間由陰冷化為熾熱,嘴角的邪笑更濃。
顧蕭此刻卻並未在意著樓上的少女,而是把將目光瞥向那停止吃喝的虯髯大漢,顧蕭心中好奇,為何這大漢就算是那柳公子當中行惡,也未曾停下吃喝,此刻聽得少女開口,不再專注吃喝,神情卻戒備起著店中眾人。
柳公子的隨行們見有人頂撞自家公子,一個個的挽袖欲上樓教訓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