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兒見小二走後,顧蕭劍眉蹙的更緊,於是將一旁吃飽正仰著肚皮酣睡的踏雪抱在懷中,安慰顧蕭道:“放心罷,李叔在江湖行走多年,且武藝高強,這又是在涼州城內,不會有問題的,說不定李叔已回了客棧也說不定。”
霖兒正說話間,那傳信小廝一路小跑入了悅來樓,目光掃了一圈,望見二樓雅名稱,快步上了二樓,敲響了雅間的門。
“公子,小姐,我已去了你們說的客棧,並未尋到你們要找的人。”入了雅間,那傳信小廝開口向顧蕭說道。
打發走了傳信小廝,顧蕭似是有了主意,低聲對霖兒道:“李叔若是先行,定會告知於我,就算尋不見我們,也會在客棧等我,此時距我們尋不見他,已過了幾個時辰..”顧蕭自顧自的說著,腦中回想起今日發生的諸事。
終是想起似乎在那賣菜老翁攤前,便再未見過李叔身影。放下酒盞,顧蕭對霖兒道:“此事太過蹊蹺,我得去早間那賣菜之處查看一下。”
霖兒見顧蕭為了李叔著急,杏眸流轉,隨即道:“既如此,我陪你去一同去看看。”
薛虎見主人要隨顧蕭同去,忙丟下手中酒肉,油乎乎的大手往身上擦拭一番,便要一同前往。
霖兒阻住薛虎道:“咱們不能全都去,你一會兒先回客棧,若是李叔回來,你就去那裡尋我們。”
薛虎哪能放心主子離開自己視線,可轉念一想,有顧小哥在旁,又放下心來,於是抱拳道:“是。”
顧蕭上前,向著薛虎也附耳低聲了幾句,隻聽薛虎連連點頭,隨後不舍的望了一眼桌上的酒肉,隨即下樓出了悅來樓,望客棧方向而去。
顧蕭放下一錠銀子,與霖兒下樓便要去往那賣菜老翁夫婦的菜攤方向而去。行至門前,又回身掃了客棧中一眼,隨即收回目光。
霖兒見顧蕭舉止奇怪,輕聲問道:“顧蕭,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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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蕭開口道:“無事,咱們邊走邊說。”
顧蕭與霖兒並肩向菜攤方向走去,二人正行間,一輛馬車與二人擦身而過。顧蕭立身,回首望向那馬車,隻見那馬車裝滿了菜品,正停在悅來樓門前,跟車幾人叫嚷著讓店內眾人前來搬運菜品。
看了許久,顧蕭收回目光,陪在一旁的霖兒卻是被顧蕭這接二連三古怪行為繞的滿頭霧水。霖兒懷中踏雪似是被店外寒冷凍醒,睜開烏溜雙目瞧了瞧周圍。看見顧蕭在旁,忙從霖兒懷中掙脫,順著顧蕭的大氅,一溜煙的鑽進大氅之中,隻留三角腦袋盯著外麵。
用手安撫了踏雪,顧蕭從那馬車收回目光,隨即與霖兒趕向菜攤。不多時,二人就到了霖兒聽那賣菜老嫗說故事的地方。
雖然天色漸晚,此處仍是人來人往。
霖兒見顧蕭麵上著急,便扯下腰間玲瓏鴛鴦佩,與顧蕭說道:“咱們分頭去找,若是尋到李叔行跡....”
“不可,我本就隱隱覺得不對勁,適才還記得悅來樓中我問那小二嗎?”顧蕭輕聲打斷了霖兒。
“你不是說他長得像你遠房親戚?”霖兒不知顧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顧蕭將霖兒拉至街邊,低聲道:“城外腳店,你我初遇之時,那老掌櫃曾與我說過一事,這悅來樓的小二曾因失手得罪了柳溢,被柳溢打斷了雙手,落下殘疾。”
“嗷~我明白了,你適才用言語試探那小二,他卻說自悅來樓建成以來,都是他在店內忙活,無有他人。”霖兒這才恍然大悟,顧蕭在悅來樓中忽然喚住那小二問那番話的意思。
霖兒望著麵前青衣大氅的少年,不由讚歎他的細膩心思,又聽顧蕭說道。
“這事太過蹊蹺,李叔已然失蹤多時,你我分頭行動,若你再出了任何事,叫我如何是好。”
霖兒聽了顧蕭的話,垂首片刻,輕聲說道:“若有一日,我也失蹤了,你會這樣來尋我嗎?”
顧蕭哪知少女話中涵意,隻是蹙眉打量著周遭,想從中尋到關於李叔失蹤的線索,脫口而出道:“當然,若有那麼一日,我定也會如此,誰讓我們是朋友。”
聽了前半句,霖兒覺得心中歡喜,可聽到‘朋友’二字,霖兒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倒是顧蕭懷中踏雪似是聽懂了霖兒那話中的意思,歪頭衝著顧蕭好一番齜牙咧嘴。隻怕若是踏雪能口吐人言,顧蕭已被罵的狗血淋頭了。
涼州城內訴衷腸,碧衣龐若芙蓉樣。
青衫不解心意長,隻把青山偎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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