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眠不休,一路追尋到了此處,仍然未見沈馭樓的蹤影,饒是對煙袋鍋充滿信心的鷹鉤鼻,此刻也有些懷疑。自己這位師弟是不是被他腰間那杆煙袋毀了功夫。
被尺伏奚落,煙袋鍋並未搭話,隻是抓起腳下的積雪放在鼻尖一嗅,隨後雙目如炬掃視著周圍環境,直到目光落到那處嶺州界碑上,煙袋鍋快步上前,仔細觀察著界碑上的積雪厚度。
又抓起一把積雪,放在手心,等那積雪在手心慢慢融化,煙袋鍋運起內力,隻見掌心中那雪水逐漸被煙袋鍋的內力蒸發,化作一團煙霧升騰,這煙霧中慢慢浮現出一絲血色。
煙袋鍋的嘴角露出笑容,回首衝著鷹鉤鼻與尺伏道:“二位師兄,沈馭樓一定經過了此處。”
“哼。”尺伏冷哼一聲,不再多言。鷹鉤鼻倒是向著煙袋鍋微微點頭道:“我們現在要向何方向追。”
煙袋鍋望向周圍一番沉思下,向著正南方向道:“往南。”
“走。”鷹鉤鼻與尺伏相互一眼,騰空而起,二人身形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煙袋鍋望著兩位師兄身形遠去,談了口氣,將剛剛拿在手中的煙袋重新插回後腰,運起輕功,追著二人身形而去。
——
東來峰,寒山寨,議事廳外。
得了寨主和夫人的命,小黃挨個寨子將各個頭領都從睡夢中喚醒。各個頭領將麾下的嘍囉們叫起,半個時辰後,寒山寨議事廳外睡眼惺忪的眾人皆是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不明白寨主為何大半夜的將大家召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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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兄弟,將大家召集起來,實屬無奈。”宋書向著寨中眾人抱拳道。
“寨主哪裡話。”
“是不是有人拜山?”
“是不是有敵人來了?”
眾人都明白自家寨主平日裡從不端寨主架子,也都非常敬愛這位書生寨主,半夜將大家召集,定是有了急切之事。
有人以為是有敵人來犯,有人則以為有商客拜山,紛紛開口問道。
“諸位兄弟,實不相瞞,就在今夜,虎頭寨得了一群江湖高手,夜襲小樓峰,馭嶺寨寨主沈馭樓墜崖,生死不明,馭嶺寨兄弟無一生還。”
聽了寨主這話,眾人驚訝之餘議論紛紛,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見眾人吵雜的聲音愈發的大了,施詩也行到夫君身旁,緊緊的握住夫君有些發涼的手,施詩運足真氣,大聲說道:“都靜一靜。”
寨主夫人這一聲,眾人這才噤聲,紛紛看向寨主夫人,夫人從小便是在山寨中長大,在寨中威望和老寨主無益,大家都靜靜的等待寨主夫人開口。
“當家的意思,這小樓峰一滅,下一步就是咱東來峰了,當家的不想各位兄弟白白送命。”
施詩說到此處頓了頓,堅定了心情繼續開口:“當家的與我決定,咱們棄了寨子,離開東來峰。”
寨主夫人這話一出,場下立刻又炸開了鍋,有人言這老寨主一生心血不能拱手讓人,也有人言,連沈馭樓都擋不住那群人,寒山寨更無法阻擋。
宋書感受到夫人手心的溫度,心中也堅定下來。朗然開口道:“我知道大家對寨子都有感情,可如今強敵在側,大家都是跟這老寨主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我夫妻二人也不願大家為了山寨送命,如有願雖我夫妻下山的,可自去收拾行囊。”
“若不願隨我二人的,我夫妻亦贈金銀各百,絕不為難。”
說完,場下眾人也都沉默了下來,不多時,隻見人群中慢慢行出幾人,願隨宋書夫妻而去,已自去收拾行囊。
最後隻有三五人願與宋書夫妻下山,剩下的寨中眾人則麵露尷尬,立在原地。他們並非不願跟著寨主而去,而是大多的人不信這虎頭寨可一夜之間滅了馭嶺寨,但既然寨主與夫人決意散了寨子,這些人都想著下山為民。
宋書與施詩對視一眼,隨後宋書吩咐眾人將寨中財物儘數抬出,留下些準備下山所用的財物後,將大部分的金銀散於場下眾人。
見眾人得了金銀,各自收拾行囊,一步三回頭的離了寒山寨。施詩望著離去的眾人,這些人有人是她兒時玩伴,也有叔伯輩的頭領,這一彆恐怕再無相見之日。
但如今大家離開了寒山寨,便不會有性命之憂,得了銀錢,今後安心為民,亦非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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