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鐵塔般的虯髯大漢,立在自己麵前,這冬日寒冷,將他的絡腮胡都凍上了絲絲冰棱,這虯髯大漢卻無絲毫畏懼寒冷之感,隻著一件單衣,渾身的肌肉將單衣撐滿。
馮掌櫃被這大漢嚇著了,一時間竟忘記爬起身來。
“薛虎,說了多少次了,如果不小心碰到了彆人,要記得道歉呀!”一聲清伶從大漢身後傳來。
隨後,從這虯髯大漢身後閃出一個碧衣少女的身影,她的懷中還抱著一隻熟睡的雪貂,這少女身形婀娜來到馮掌櫃身旁。
“你是這客棧掌櫃吧,我們想住店。撞到了您,還請您多擔待。”碧衣少女笑顏如花。
一塊碎銀子,塞入自己手中,這才讓馮掌櫃回了神。爬起身來,馮掌櫃覺得今日真是特彆蹊蹺,平日裡,自己這嶺涼客棧的生意都被另外幾家搶了個乾淨,怎的今日這客人都改了性子,全都往自己這無客人的店裡鑽。
更讓馮掌櫃吃驚的是,隨著這碧衣少女進了店,他身後又先後來了一二十人。自己適才還在天字房客人麵前撒謊說的客滿,這如今可真的要客滿了。
不由的懷疑自己的決定,馮掌櫃思考著是不是自己還不用怎麼早的搬到涼州城,繼續將這嶺涼客棧經營下去。
看掌櫃還未回神,這群人中又行出一個少年人,走到掌櫃麵前開口道:“掌櫃的,我們人困馬乏,隻想著找個地兒歇歇腳,還請掌櫃的幫咱們安排一二。”
少年笑容和煦,嘴角微翹,唇邊酒靨微現,語調讓人感到舒適無比,掌櫃的這才想起這一大單生意就擺在麵前,忙開口向少年道:“客人放心,小店有的是房間,還請入店休息。”
得了掌櫃回答,少年笑著向店外道:“尺大哥,咫姐姐,咱們今兒就在這住下了。”
聽了少點之言,又有兩人從店外進來,一個麵貌普通漢子,身旁隨行一個柔媚女子,可偏偏這女子身著一身江湖人士的黑色勁衫,柔媚中又透著些颯爽英姿。
“木兄弟,哥哥聽你的,咱們今日不趕路了,今兒就在此處打尖吧。”麵相普通的漢子說道,言畢,看向身旁的柔媚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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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呀,這幾日連天加夜的趕路,大家可都乏了,今日便好好兒歇歇。”柔媚女子的一顰一笑都讓馮掌櫃看的呆了。
這行人正是向著嶺州趕路的顧蕭與尺天涯一行人。
見這幾位拿主意的主都說定了,馮掌櫃收斂了心神,將眾人迎入店中,趕忙招呼店中下人幫忙去店外照料馬匹。
“掌櫃的,麻煩你為咱們這些兄弟備些酒菜。”尺天涯掏出錠銀子,遞給掌櫃,又想起薛虎的食量,又補上了一錠銀子。
拿著手中兩錠分量十足的銀子,馮掌櫃樂悠悠的道:“得嘞,放心,我這就去為諸位客官安排。”
回身之時,掌櫃不由低聲自言道:“今兒真是邪了門,都是些豪爽客人。”
這話雖然說的聲音極輕,顧蕭與尺天涯都是登堂高手,耳目感知極敏,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顧蕭與尺天涯之所以選這客少人稀的嶺涼客棧,一則是一行人確實人多,二來也是為了避免這客棧人多口雜,一行人引人注目。
聽了掌櫃自言自語,尺天涯與顧蕭不由的互視一眼,二人都從對方雙目中看出了疑惑。
顧蕭與尺天涯一行人剛剛入這嶺涼鎮之時,就已經打探清楚,這嶺涼客棧是這鎮中生意最差的客棧了,平日裡幾乎沒有客人。
二人這才商議要再嶺涼客棧歇腳,沒想到掌櫃的卻說還有出手闊綽的客人在這客棧中。尺、顧二人這才生出疑心,不得不防備這人是不是尺千刃派出的探子。
相視一眼後,顧蕭出言叫住了正要想後堂吩咐的掌櫃,開口問道:“掌櫃的,適才聽你自言自語,說今日還有出手闊綽的客人在你這店中?”
“不錯呀,那客人出手比起各位還要闊綽些。”馮掌櫃倒是不隱瞞,如實說道。
“他住在哪間?”顧蕭低聲問道。
“天字號房。怎麼了,客官,難道你們約了相識在我這店中相聚?”
“沒,隻是好奇打聽罷了。”
“客官如無其他吩咐,那在下就去吩咐準備酒食了。”
掌櫃的答完顧蕭的問話,向著眾人行禮後便入了後堂。
顧蕭向著尺天涯略微使了使眼色,尺天涯點頭示意,二人同時抬頭望向掌櫃告知的天字號房方向。
抬頭之時,天字號房原本露出一絲門縫的房門瞬間關上。
顧、尺二人警覺之色已經浮上麵容,一閃而逝。二人互相點頭示意,行回咫蘇梅與霖兒桌前。不多時,菜已上齊,眾人這幾日趕路,成日吃些乾糧,見到熱菜熟食,紛紛大快朵頤起來。
顧蕭與尺天涯雖也吃著,二人的目光不由同時瞥向端著酒菜和拎著熱水上樓的客棧夥計,見幾個夥計進了天字房中,不多時,夥計們便空手下樓,行到後堂繼續幫忙去了。
又過了片刻,店中采買的小二從店外拎著嶄新的衣物和一些乾糧回來了,望見店中滿客,不由的露出驚訝的表情,向著後堂叫嚷道:“掌櫃的,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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