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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袋鍋憶起那日小樓峰下林間的那兩人,一番蹙眉思索後繼續開口道。
“那日,尺千刃借著嶺州綠林西闕峰的人手,夜襲小樓峰前,曾命我再小樓峰山腳下等兩個嶺州來的人。”
尺天涯與顧蕭聽到這裡,瞬時就已明白,這二人才是謀劃截殺萬鈞的背後之人,尺天涯當下開口沉聲問道:“那兩人是何打扮。”
煙袋鍋勉力思索,開口道:“這兩人皆是男子,一人麵白無須,另一人約莫五旬年紀,長相醜陋,發少胡稀,斜係著一黑色鬥篷。”
想了想,煙袋鍋又補上一句:“對了,後來尺千刃與這二人交談時,曾喚那蒼白麵孔的人做什麼‘柳莊主’。”
聽到煙袋鍋說出柳莊主三個字,顧蕭心中詫異,連忙開口問道:“柳莊主?另一人是否姓費?”
煙袋鍋見這少年高手脫口而出那老者的姓氏,反而有些訝異,正要開口,卻聽到尺天涯向少年高手說道:“木兄弟,這二人難道是曾跟我提起的...”這些同行的日子以來,顧蕭也將柳莊之事告知了尺天涯。
“柳莊大火,無一生還,好狠的手段,好一個金蟬脫殼。”一直縈繞在顧蕭心頭的疑問,如今聽煙袋鍋說出了問題的關鍵,顧蕭終於將這前後諸事的碎片串聯起來,想通了這些疑問。
隨著這些疑問的解開,顧蕭心中又產生了新的疑問,既然柳莊莊主和那費姓老者是謀劃截殺萬鈞的幕後之人,柳莊在涼州亦算是有錢有勢,為何要對萬鈞下手。
自己去助霖兒脫困時引起的火勢,依著柳莊那麼多護院,是絕不會引燃整個柳莊的,可偏偏柳莊被一把火焚了,這當中又有何牽連。
尺天涯見顧蕭目光閃爍,閉口沉思,全然沒有聽見自己的話,於是又提高了些聲調喚道:“木兄弟。“
“啊,天涯大哥,適才聽了這位兄台所言,我、想到了些事情,分了神。”顧蕭被尺天涯的呼喚打斷了思緒,開口回道。
“回木兄弟的話,那另外的老者確是姓費。”煙袋鍋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後繼續說道。
“我接到這二人之後,在小樓峰下與尺千刃會了麵,這二人才說明了來意,以五十萬兩和墨者令為酬,讓我等截殺齊雲北境統將,萬鈞。”尺信說完這截殺萬鈞的消息,卻望見天涯師兄與那少年未顯現驚訝的表情,而是一副了然於胸的摸樣。
尺天涯心中知道尺信被尺千刃逼迫,犯下了許多惡事,雖不是他的本意,可大錯已然鑄成,便開口道:“尺信,還是那句話,你手中沾染了無辜者的鮮血,墨門不能容你,念在你如實相告萬鈞之事,又在十裡荒村幡然醒悟,救下了沈馭樓幾人。我不廢你武功,但你也不能再跟著我們。”
望著仍長跪不願起身的尺信,長歎一口氣,尺天涯眼神中的不忍終究還是變為堅定:“今日起,逐你出師門,不允你再以墨者自居。望你今後多行善事,以彌補你犯下的過錯,若是他日,我聽到關於你行惡的消息,無論你藏到海角天涯,我必取你性命,以正門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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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信聽到天涯師兄的決絕之言,深知天涯師兄性子的尺信並未開口央求,隻是帶著釋然的神情,開口道:“我早知會有今日,但我不後悔,起碼在站在尺伏麵前的那一瞬,我已經找回了曾經的墨者尺信,不再是那個尺千刃手下屠殺無辜,劫掠百姓的煙袋鍋了。”
尺信重重的給尺天涯叩了三個響頭開口道:“尺信一輩子,不再奢望能重回墨門,今日一彆,望掌門師兄能保重身體,他日重振墨門之時,尺信亦會在遠方遙祝。”
言畢,尺信不敢再抬頭望向尺天涯的目光,之後決然的起身離去。
一直在旁的顧蕭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是墨門家事。隻見尺天涯立在房中望著尺信離開的方向,許久後,長歎一聲。
旋即對顧蕭道:“木兄弟,不怕你笑話,尺信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本應廢了他的丹田,可他畢竟…算了,若他從此能行正途,也不枉我今日徇私一回。”
顧蕭安慰道:“他能懸崖勒馬,也不枉天涯大哥對大的教誨,如今他已醒悟,想來也不會再行差踏錯了。”
見尺天涯仍是一副心事重重地摸樣,顧蕭將話題岔開,說道:“依尺信所說,那尺千刃此次召集天涯大哥的目的已用不著咱們再猜測了。
“不錯,這便說的通了,尺千刃手中忽然出現的墨者令,又為何如此心急的召集我等前往嶺州。”尺天涯從尺信離開的情緒中抽回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