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蕭開口道:“尺大哥,那我們此番前去嶺州,你是如何打算的?”
“萬鈞有功於社稷,我們雖是江湖中人,可也不能看著尺千刃如此謀害忠良,不過依尺信所言,尺千刃此次去嶺州,將那群背板墨門的登堂境上的高手都帶在身邊了。反觀我們,隻有木兄弟與我在登堂境上,勉強再算上蘇梅與奎嬸,再無登堂高手。”尺天涯憂心道。
“所以,隻能智取,不能力敵。”顧蕭接過話來。
“木兄弟深知吾心。如今尺千刃並不知曉我等已獲知他的謀劃,更不知我們在機緣巧合之下救下沈馭樓等人,而陰陽判官與尺伏幾人已伏誅,當下我們不如分兵兩路,一路趕去雁北城設法告知萬鈞截殺之事,另一路則去嶺州假意接令。”
“如此一來,穩住尺千刃,而後在他截殺萬鈞之時,我們合力擒住此人,交由萬將軍處置。”尺天涯將心中謀劃說與顧蕭。
“尺大哥此計甚好,不過沈馭樓三人在嶺州已是熟臉,若要去雁北城,嶺州是必經之地。尺大哥想讓誰去雁北城報信。”顧蕭開口道。
尺天涯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們這行人中,論起腳程與輕功,隻怕還需木兄弟出馬,前去雁北城報信,我帶著大家去嶺州拖住他們。”
顧蕭也覺得這是當下最恰當的安排,可想到尺信所言,那兩個交付截殺任務予尺千刃的人,若真是柳莊主與費姓老者。自己曾與這二人交手過,深知自己若是貿然離開,隻怕尺天涯等人在嶺州若遇危難,很難脫身,於是便開口向尺天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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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我已向天涯大哥細說了柳莊的事情,暫且不提柳莊大火的蹊蹺之處。我夜探柳莊,曾與柳莊主和那費姓老者先後交手,那柳莊主也是登堂高手,而那費姓老者已踏器人境,甚是棘手,若尺信說的兩人真是這二人的話。”
“他二人雖未曾看到我的真容,但是他們見過霖兒容貌,我若與天涯大哥分頭行動,萬一在嶺州,與他們撕破了臉或是他們識出了霖兒,這二人與尺千刃等人聯手,隻怕尺大哥孤掌難鳴。”
顧蕭說到此處,略一思忖,繼續開口:“我貿然去雁北城拜訪萬鈞,他可是齊雲北境統將,在齊雲北境一人之下,我等江湖中人能不能見到他還是未知,按照元日節的日子推算,隻怕那萬鈞已動身來涼州的路上了。”
說到此處,顧蕭話鋒一轉:“不如天涯大哥假意接下墨者令,與尺千刃等人虛與委蛇,我與霖兒藏身在你的隊伍中,待到截殺之日,我等倒戈一擊,一來捉賊捉贓,當著萬鈞的麵讓他更能信咱們的話,二來還可乘機為天涯大哥奪回墨者令。”
“不知天涯大哥意下如何?”顧蕭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木兄弟的辦法,更為妥當,若你我再分頭行動,萬一與尺千刃等人動起手來,確是難辦,就依木兄弟的辦法,一會兒,我就召集大家,交代下去。”尺天涯思考後,覺得顧蕭所說更為妥當,於是從了顧蕭之計。
當即召集眾人,將事情緣由告知,眾人聽聞此事,皆驚訝不已,鐵匠與奎叔、奎嬸更是在得知了尺千刃等人的所作所為後,憤怒不已。
咫蘇梅倒是表現的很平淡,唯一聽到尺天涯說到顧蕭與霖兒隱匿在隊伍中時,開口道:“我的掌門師兄,若是平常人倒還罷了,霖兒姑娘在咱們這一行人中尤是顯眼。”
尺天涯聞言笑道:“那還得看師妹的手段了。”
顧蕭與霖兒二人聽著師兄妹二人一唱一和,都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霖兒平日裡常常纏著奎嬸說故事,因而與奎嬸相熟,當下便輕聲開口問奎嬸道:“奎嬸,咫姐姐與天涯大哥在說什麼手段。”
奎嬸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也挺喜歡這個愛聽故事的碧衣少女,見她好奇發問,偷偷開口道:“咱墨門中人,早些年在江湖中行走,為了不被人認出,便時常用些易容之法來掩蓋真容,蘇梅這丫頭,最是擅長此道,依著天涯掌門的法子,隻怕要委屈你一段時間了。”
“又有新奇的玩意了?那我可要好好兒看看。一會等大家商議完了,我便去找咫姐姐,看看這個易容之法。”愛聽江湖故事的碧衣少女,哪裡覺得委屈,直覺的有趣好玩,隻盼著趕緊商量完,好去咫姐姐見識見識那易容之法。
尺天涯將諸事一一叮囑眾人後,便帶著顧蕭與霖兒來到咫蘇梅處。
霖兒帶著三分期待,七分好奇,見咫蘇梅從行囊中取出兩個薄如蟬翼的麵具,交給自己和顧蕭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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