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形之快,場中無一人看清,尺千刃的臉色微變,借著費魏去試探尺天涯一行人的身手,試出了個高手。此人在嶺州界碑處出手阻了自己的殺招,如今見他輕功絕倫,尺千刃心中忌憚頓生。
柳飄飄更是臉色陰沉,在自己的計劃中,這些人在完成了截殺之事後,都是要滅口之人,尺千刃一行人已經頗為難纏,沒想到又來了個更加棘手的人,怎能不讓柳飄飄煩躁。
費魏見到此人身形,忽然心中生出一種似曾相識之感,不由打量起此人,麵容陌生,未曾見過,可他的身法,實在是太過詭異,簡直...簡直與那日夜探柳莊之人有幾分相似。
費魏眼中一亮,隨即開口試探道:“閣下這一手淩空摘星的功夫,真乃當世罕見,老夫倒是有幸,短短十來日,便又見到如此卓絕的身法。”
言畢,費魏目光緊緊的落在場中人的臉上,似是在觀察他表情的變化。
疤臉男子當然是易容後的顧蕭,適才在旁見費姓老者與天涯大哥動手比試,眼見尺天涯就要落敗受傷,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便隨手抄起一個空的酒碗,運起踏雪七尋,以身法,將那些化作暗器的酒花一一接下。
見費姓老者似是看出了自己身法,開口試探,顧蕭心中暗暗叫苦,這老者,不僅武境是這廳中最高的,眼力倒也不差,自己夜探柳莊與他短暫交手,此刻為了救人再度施展輕功,這老者便一眼瞧出,得想個辦法不能再讓他糾纏下去,壞了救人大計。
這費姓老者此前與天涯大哥動手,無非也是為了所謂麵子,且又易怒,人在怒火下,自然不會細細思考,對,隻要激怒他便好。
心中計定,顧蕭裝作愜意模樣,開口道:“我隨天涯大哥,走南闖北,懲治了不少宵小之徒,尋常的人見我,自然不會記得,若是宵小之輩...”顧蕭想起自己在柳莊時,曾壓低嗓音,此時出口,用上自己本音,正好迷惑對方。
口中說著,顧蕭‘勉力回想’,又細細瞧了瞧費魏麵容,故作沉思狀。
聽出對方暗諷自己,費魏大怒,拍案而起道:“黃口小兒,接下老夫一招,便自已為是,真當老夫是敗在你手下的無能草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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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我可什麼都沒說,話都是你一人說完了。”此時猴兒精附體的顧蕭一臉無辜。
“嘭。”被激怒的費魏哪裡還有空去想這人到底是不是夜探柳莊之人,當下抬腳,麵前的木桌騰空而起,直直向著顧蕭而去。
見霖兒與天涯大哥著急,欲上前相助,顧蕭忙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稍安。當下雲縱即出,身形如風卷,扶搖而起。
就在那木桌堪堪到了身下之時,顧蕭身形正在空中,單腳輕點,那木桌如被泰山壓頂,直直入地,木桌的桌腿受到顧蕭一踏之力,如剛似鐵,竟入地三分,絲毫未損。
這一招使的巧妙至極,將內力灌注木桌桌腿,入地不損,在場的登堂境高手不在少數,可見了這疤臉男子一招,無不色變,自付無法做到。
而雀斑少女在旁更是歡呼雀躍,連呼妙招,尺天涯見狀,對顧蕭信心大增,示意一旁欲隨時出手去助顧蕭的咫蘇梅、奎叔等人安心觀戰。
費魏本想一招尋回些顏麵,見疤臉男子又是如此輕鬆的破解了自己這招,且一旁還有拱火的歡呼聲。費魏的肺都快要氣炸了,當下手中金光一現,一柄虎頭金刀出現手中,當下就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疤臉男子。
瞥見虎頭金刀,尺千刃雙瞳驟然一縮。
那日小樓峰下林間天色昏暗,並未瞧的清楚,今日離得近了,一眼便瞧見了刀身上的小字,‘金刀白虎’四字映入尺千刃眼中,迅速收回目光,尺千刃麵上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
柳飄飄此刻簡直要被費魏這個有勇無謀的蠢貨氣翻了,本想著費魏能試探這群人便由他去了,怎料他再怒極之下,亮出了金刀門的獨門兵器,這無疑是自爆身份,門主怎會派這樣一個蠢貨前來,柳飄飄眼角抽動著想到。
伸手輕拍費魏手臂,柳飄飄忙起身,以身遮擋住費魏手中金刀,開口道:“大哥,酒桌玩笑,怎的當真了。”
口中說著,連忙向費魏不停的使著眼色。
見到柳飄飄的神情,費魏暗道失策,被那小子激怒,自己怎的亮出了金刀,當下最重要的還是截殺之事。念及此處,費魏立刻將手中金刀收入披風下的刀囊之中。
柳飄飄換上笑顏,開口道:“諸位恕罪,我這位大哥多飲了兩杯,一時失態,還請恕罪。”
尺千刃見狀,也起身圓場:“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切磋一下,無礙無礙,不過今日,大家都是趕路而來,想來也都疲乏了,不如就在這住下。若有消息,咱們也可及時動身,大家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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