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蕭看來,霖兒這話有些道理,萬一自己真得探查到一些消息,需要及時傳遞,自己又無法分身,的確不便,可顧蕭不知自己前去探查是否會遇到危險,擔心霖兒跟著自己卷入突發事件中,一時有些猶豫。
就在霖兒與顧蕭二人商議之時,卻聽到街麵上傳來一聲慘叫。
顧蕭與霖兒忙順著聲響瞧去,隻見一男子撲倒在路邊,滿臉鮮血,而男子身旁一個孩童真撲在男子身旁痛哭著。
顧蕭二人聽到路邊攤販議論紛紛,原來是因為適才這些虎豹鏢局的鏢師在追逐柳溢之時,撞翻了許多小販的攤子,尋常百姓皆知這虎豹鏢局的厲害,也就忍氣吞聲,認下了這份倒黴。
可倒地的男子隻因家中妻子生病,正是需要賣了攤中物品為妻子抓藥,眼見這攤子被虎豹鏢局的鏢師撞翻,攤中的之物又被踩踏的無法再賣了,這才上前理論,想討要些銀錢回來。
可虎豹鏢局早已在嶺州橫行慣了,加上總鏢頭又吩咐了幾人務必要找到這人,這幾個鏢師哪裡會理睬這男子糾纏,拔腳便要離開。
男子急了,今日妻子的要錢全在這些貨上,沒錢,妻子的藥便沒了著落,他不顧周邊人的勸阻,上前就扯住了虎豹鏢師,就要去見官。
虎豹鏢局能在嶺州橫行多年,自然是早已將官府打通,若是無事,這幾個虎豹鏢師自然樂於陪著這男子耍耍。可今日總鏢頭交代的事過於急迫,沒空與他糾纏,被這男子糾纏的煩躁不堪,當即出腳,一腳踹在了男子的心窩上。
尋常百姓哪能受得練武之人的腳力,男子被這腳踢中心窩,當即嘔血摔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幫著男子擺攤的孩子約莫隻有七八歲的年紀,見父親被人踢倒,忙上前拉扯父親的衣衫,哭泣不止,周圍的百姓也被幾人的暴行激怒,可苦於虎豹鏢局平日裡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見孩子哭聲愈大,幾個虎豹鏢局的鏢師煩躁不堪,其中一人衝著那孩子吼道:“小兔崽子,你哭什麼哭,你這苦命爹扯壞了老子的衣衫,還沒找他賠,你倒先哭上了。”
鏢師說完,抬起手來,就要去扇那正在啼哭的孩子。
馬車中的霖兒聽了周圍百姓的議論,憤怒不已,見這人還要對孩子下手,當即就要出手,卻聽得身旁衣袂聲響起,顧蕭早已似箭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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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百姓見那孩子也要遭了毒手,有人側目不忍,有人則捂嘴驚呼。可眨眼間,就見一道青衫身影一閃而過,待到百姓們定睛望去,隻見適才那抬手要打孩子的鏢師早已倒飛出去。
而此刻那孩子身前正立著個青衫大氅的少年,少年人此刻劍眉倒豎,星眸圓睜,一望便知他此刻怒意盈胸。
少年仗義出手,救下孩子,百姓們紛紛叫好。剩下的幾個鏢師被這少年震懾,立在原地不敢動。
顧蕭見其他鏢師不動,便立時轉身去查看那孩子的父親,內力探查,這男子隻是昏厥,並無大礙,顧蕭長舒一口氣,轉頭安撫孩子道:“放心,你父親無事,隻需靜養些時日便會好了。”
孩子見顧蕭言語溫柔,當下停止了哭泣,輕輕的點了點頭。可就在銀子將將遞到孩子手中之時,顧蕭雙耳朵微動,聽到腦後拳腳風聲將至。
疾速出手,顧蕭以掌俯低孩子腦袋,同時屈身,一腳堪堪略過二人頭頂。瞬時一腳疾出,正中偷襲之人的胸膛。
原來正是虎豹鏢師同行之人見顧蕭轉身去哄孩子,出手偷襲,哪知顧蕭這等登堂高手豈是他這尋常武者可敵,被顧蕭一腳正中心窩,如同先前那人一般倒飛出去。
瞬間收拾了兩人,顧蕭星目微微瞥望向餘下的虎豹鏢師。剩餘幾人見狀,慌忙後退,其中一人恨恨道:“小子,你可攤上事兒了,甩個蔓兒。”
顧蕭當年在臧北城為撫遠鏢局追回雪參,與那臧總鏢頭交好,也曾請教過些江湖黑話,聽到這人開口,自然知道他是要自己留下名號,將來好尋仇。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窩,名疊。”少年麵上的怒意已經變成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窩疊,我記下了。咱山不轉水轉。”那虎豹鏢師本就怕了,但又不能丟了鏢局麵子,隻能找個借口離開,去搬救兵,哪有心思細想,當即脫口而出。
可話出了口,才覺不對,周圍百姓已經笑做一團。這鏢師立時反應了過來,漲紅了麵皮,剛想動手,就見少年微微抬腳,立刻又被嚇退了回去,隻得恨恨的甩下一句“走著瞧”後,扶起在地哀嚎的兩個同伴作勢要走。
馬車中的霖兒在涼州時,就已經領教這顧蕭的‘牙尖嘴利’,適才還因那父子之事氣氣憤不已,鼓著腮要替他們出氣,此刻卻被顧蕭的‘猴兒精’行徑逗得哈哈大笑,就連一旁正忙於吃喝的薛虎與踏雪都感歎,顧小哥這嘴巴可算的上一樣趁手的兵器了。
“慢著。”顧蕭見幾人要走,當即身形一動,攔住了幾人去路。
“小子,你彆欺人太甚。”幾人見顧蕭不依不饒,心頭一涼,不知這小子葫蘆裡又賣什麼藥。
“賠這孩子父親的貨物的錢,還有這些被你們撞翻了攤位的錢,才能走。”顧蕭冷冷的瞧著幾人,絲毫沒有得過且過的樣子。
幾個虎豹鏢師打又打不過,嘴上也討不得便宜,哪裡還敢糾纏,見顧蕭那冷眼的樣子,隨時都會動手,隻得蔫頭蔫腦的掏出銀子,一一賠償眾人損失後,正欲灰溜溜的離開。
忽然見到一群官差行來,幾個胡豹鏢師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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