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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到這大漢模樣,不覺都為他讓開一條道來。他身邊的十餘名護衛則眼神警惕的望著周遭。
張司衛聽了這大漢的嘲諷之言,指著顧蕭二人,怒極反笑道:“難怪你二人敢口出狂言,原來是仗著有同夥在場。”
在張司衛看來,顧蕭與霖兒二人年紀輕輕,哪裡敢處處與自己為難,見到這大漢帶著十餘個護衛之人,誤以為這大漢才是顧蕭二人的依仗,隨即冷冷的瞧著這一行人。
這大漢自然就是回鄉省親的萬鈞,入了嶺州城,想起距離家鄉又近了幾分,思鄉情切,又想起家中老娘,自從入了雁北城,自己多年未曾歸家儘孝。
還是在嚴彬的提醒下,萬鈞才想起要買些過節之物帶回家,於是在客棧住下後,便帶著一眾護衛來到這嶺州街麵上采買,恰巧撞見了虎豹鏢師欺負百姓之事。
望見那商販被虎豹鏢師毆打手上到底,嚴彬氣憤不已,正要出手教訓這些惡徒,卻被顧蕭搶了先,於是在萬鈞的授意下,一行人便在旁圍觀起來。
而後見到都護司出麵卻顛倒黑白,那少年被誣陷,一旁的嚴彬氣不過就要上前為少年辯駁,卻被萬鈞大手按下,嚴彬不明將軍用意,隻得開口問道:“卑職不明,將軍為何不讓卑職為那見義勇為的少年作證。”
萬鈞心中雖惱怒,可讓他心涼的是這群圍觀的百姓,少年仗義而為,這些百姓卻人人自危,沒有一人敢出聲為少年作證,於是萬鈞開口道:“這司衛雖然可惡,但是這群明明知曉真相的百姓卻無一人作證,若他們不醒悟,你我還有這少年,救得了這一次,卻救不了下次,隻有心人人心中皆存正義,方能自救。”
果如萬鈞所言,那孩童之言激起了百姓們心中良知,百姓紛紛為少年作證,嚴彬這才理解了萬將軍用意,目中不禁露出欽佩神色,望向這位北境統將。
卻不料那司衛居然用了個莫須有的罪名,想要將這少年和姑娘抓走,萬鈞再也壓製不住心中怒意,放才開口。
見這司衛將自己與少年當成了同路人,萬鈞冷冷的瞧著場中司衛,多年掌兵,又身處上位,萬鈞開口這氣勢就已讓司衛膽寒。
張司衛見那大漢一聲嘲諷之後,並未繼續開口,隻是冷冷的瞧著自己,雖說嶺州都護司衛是個芝麻小官,不曾見過什麼大人物,可仔細瞧著那大漢立在那裡,自身的氣場與他身邊那群佩刀的漢子。
張司衛心中也泛起了嘀咕,這不會是哪位大人物吧,可自己最近並未接到上峰告知有什麼大人物會來嶺州啊,想起自己京中的姐姐和姐夫曾告誡自己不要再惹是生非,瞥了眼那大漢,張司衛適才頤指氣使的樣子頓時弱了三分。
讓手下的司衛收了兵刃,張司衛主動走上前去,緩下了語氣開口道:“這位兄台,我們都護司辦事,也是遵齊雲律法的,這姑娘侮辱官差,我得請他們去司中問詢一番,若是兄台家中之人,還請體諒。”
氣勢上弱了三分,就連說話的態度也不由的恭敬了起來,張司衛顧不得百姓們的指指點點,上前說道。
可還未等張司衛近身,就見那大漢身旁的護衛之人,各個眼神犀利,作勢拔刀,反將張司衛嚇的退了一步。
張司衛見那大漢抬手止住了護衛拔刀,隨後那大漢並未開口,隻是微微側首,那護衛領頭的年輕人,向著自己走來。
近了身前,張司衛見那領頭的年輕人向著自己輕輕翻掌,一枚金牌令箭,正躺在年輕人的手心,張司衛雖是芝麻小官,可見此令箭,麵色大變,這凜冬季節,張司衛的額角竟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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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腳發軟,張司衛麵色煞白,眼見就要跪下,那年輕人見狀,立刻上前,一把薅住了張司衛即將跪下的身形,低聲喝道:“此處眾多百姓,你還是不要在這丟了官府的顏麵,自回都護府,等待發落。”
見了那象征著北境至高權利的金牌令箭,張司衛早已嚇得魂飛九天,聽了年輕人的話,忙哆哆嗦嗦應承道:“下官...不...罪臣領命。”
說完就要離開,剛要轉身,卻聽年輕人又開口道:“這欺負百姓的惡霸,還有那個所謂的鏢局,你自處置,不用我再多說了?”
連連點頭,張司衛忙磕磕巴巴的應道:“罪臣知道,罪臣知道。”
年輕人見狀,不在多言,便轉身回了萬鈞身旁。
一眾司衛見自家上峰在那大漢身前與那年輕護衛交談了幾句,麵色大變,唯諾退下後,其中一個司衛好奇問道:“咋了,張大人,咱還抓不抓那姑娘,還有這虎豹鏢局的鏢師...”
“啪。”一個耳光清脆響亮,眾人反應過來,才發現這巴掌扇在了被都護司衛拿下的虎豹鏢師臉上,這幾人本就被顧蕭教訓了一頓,如今正想著,跟著張司衛到了那都護司大牢裡,在找機會修理那少年和姑娘,沒想到張司衛前去與那大漢身旁的護衛說了幾句,待到再回來時,先給了自己等人幾個嘴巴子。
“張大...”幾人被扇了個莫名其妙,正要開口提及自家總鏢頭。卻見那張司衛眼中狠厲一閃,幾個司衛瞬間會意,立刻下手,抓著幾人下顎用力一掰,瞬時幾人的下巴就已脫臼,隻能咿啊出聲,卻無法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