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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鈞怎會在夜間到了這都護司中,霖兒到底被都護司抓到了那裡。顧蕭腦中不停地在想著這些問題,又聽牢外張司衛開口道。
“他已在堂上傳咱們了,記住我說的話,你隻需要認下,收了那群鏢師中一人的賄銀,平日裡才給了他們一些照拂。其它自有我來應付。”
另一人回道:“張大哥放心,我口風緊的很。”
張司衛滿意道:“受些小小賄銀,無非就是丟了這份差事。過了今日,我便會向京中傳書,我那姐姐自會在京中給你安排個好差事。待到我姐夫為我安排好京中之事,我回京之後,再好好酬謝於你。”
“那小的就多謝張大哥,哦,不,張大人栽培了。”這人話語中滿是感激之情,仿佛背黑鍋成了他的榮幸一般。
顧蕭隨後就聽到行禮之聲,二人商定,便離開了此處。顧蕭沒得聽到關於霖兒的消息,反而是從這二人的對話中聽出了萬鈞此刻就在都護司中,而且正要處置張司衛。
顧蕭探頭望向二人行去的方向,燈火通明,應當是都護司審案的公堂,此刻燈火通明,顧蕭心頭一動,想來這幾處都未曾發現霖兒所在,可懷中的鴛鴦佩一直躍躍欲出,說明霖兒此刻就在都護司中。
待到巡值的司衛行過,顧蕭翻身上了屋頂,提氣運功,身形起落間,就已來到了都護衙門屋頂。
側耳靜聽,屋內之人正朗聲審問:“張崇之,今日你在城中欺壓百姓,顛倒黑白,你可知罪。”
“回大人的話,不知大人這話從何說起,在下也是接到司中劉泗劉司衛來報,說是鬨事之中有人爭鬥,這才帶了人前去查看,我等到了那,見到是商販爭鬥而已,便出麵調解,屬下實不知罪從何來。”開口回答的正是張司衛。
張司衛張崇之,似乎早就料到司丞會連夜審問自己,便利用這段時間將柳溢及那群虎豹鏢師等人都處理妥當,所以並不慌張,答的亦是滴水不漏。
司丞大人見張司衛不認罪,心裡也泛起了嘀咕,而張崇之背後的人他得罪不起。而這讓自己審問張崇之的萬鈞,他更得罪不起。
平日裡張崇之的所作所為,他這個做司丞的怎能不知,之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正是因為張崇之的姐姐嫁給了吏部侍郎曹經,而曹經更是太子殿下眼前的紅人,豈是自己這個小小的嶺州都護司司丞可以得罪的起的。
司丞微微側首,似乎在望向後堂,見後堂之人並未開口,司丞隻得又開口道:“今日有諸多百姓為證,且那幾個被你縱容行惡之人,也已收押在司內,你還敢狡辯,來啊,帶那幾人上堂對峙。”
幾個司衛見大人開口,立刻疾步而出,向大牢方向而去,不多時,便從牢中拖著幾個不成人形的犯人到了堂上。
這幾人被打的麵目全非,口舌皆爛,彆提開口說話,就算是讓他們的家人來認,恐怕都認不出他們是誰了。
司丞見了幾人這副慘樣,忙下堂近前,見這幾人卻已無法開口說話,隻得回到位上,他的心力也鬆了口氣,沒有人證,這罪名就無法坐實,自己再設法攪一攪這半混的水,就能將今日的事給混過,兩邊都不得罪。
“這幾人怎的這番摸樣。”司丞開口問道。
張司衛早就準備好了應對之詞,他抱拳行禮道:“回大人的話,在下也今日在調解毆鬥之事時也甚是不解,不過我回司之後,就對這幾人用了刑,他們也已招了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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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幾人倒是招了什麼?”司丞麵上毫無表情,可內心裡隻盼望著張崇之可千萬將理由編的讓人信服一些,好讓後堂聽審的那位大人無話可說。
“認罪狀在此,還請大人過目。”張司衛自信的掏出證詞,呈給司丞。
司丞接過帶有幾人畫押的認罪狀,端詳起來,看了不久,司丞就看出了這證詞中的破綻,可望著堂下幾個半死不活的虎豹鏢師,哪裡還審的出。
隻見司丞的麵色凝滯片刻,隨後雙目微抬,瞥向場中成竹在胸的張司衛,欲言又止,目中似有憤怒神色一閃而逝,瞬間又恢複如常,隻見司丞伸手重重拍下驚堂木道:“曹泗何在。”
“卑職在。”一旁的司衛中,一人出列行禮道。
“你收受這幾個無賴的賄銀,包庇他們行惡,平日裡欺壓百姓,你可知罪。”
“卑職知罪,卑職隻道是他們送銀子討好卑職,並不知曉他們做了什麼。還請司丞大人恕罪。”曹泗跪在地上,雖是一副認罪的摸樣,可眼神並不慌張,隻是不斷地瞥向一旁的張司衛。
顧蕭聽到此人聲音,正是在自己藏身的牢房外與張司衛交談之人,至此顧蕭已全然明白了張司衛的惡毒之處,將這幾個龍虎鏢師用刑,無法再開口,再右這個曹泗出麵頂些罪責,他自己頂多有個監管不利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