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彬萬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木少俠還有此心情說出這等話來,心中擔憂萬鈞安危,帶著微微怒意,壓低聲音開口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可沒心情與你說笑。”
顧蕭盯著不遠處的尺千刃三人道:“我本想著迎來那蒙麵匪首拿下,卻沒想到這尺千刃也跟著二人前來,唯今之計,咱們隻有拖住這三人,等待援兵。”
費魏見到尺千刃,也是心中大定,當即持刀起身開口道:“尺兄弟來的及時,我與柳兄弟也沒想到這兩個小賊如此難纏。”
“哦?這麼說來,費兄與柳兄二人就是早已商量好了,撇下在下獨自來行此事咯?”
柳飄飄與費魏二人交換了眼神,瞥見尺千刃麵上神色陰晴不定,當即開口道:“尺兄見諒,我二人實是重任在肩,尺兄放心,事成之後,剩下的銀子我二人分文不少,拱手奉上,還有那令牌...”
柳飄飄知道,此時最重要的便是穩住尺千刃,讓他與自己二人聯手,開口便允諾。
話未說完,就見尺千刃已是抬手止住了柳飄飄繼續說下去,隻聽到尺千刃冷笑著開口向顧蕭說道:“若我沒看錯,嶺州界碑、小樓峰上,兩次出手為尺天涯解圍的就是你吧。”
顧蕭心知對方也曾是墨門中人,自然知曉自己不是墨門弟子,冷冷開口道:“不錯。沒想到你這等濫殺無辜之人,老天還沒收了你那雙眼睛。”
尺千刃不怒反笑,盯著顧蕭唇邊血跡片刻,隨後開口道:“我可不管尺天涯為何派你來行這送死的任務,既然你想死,我便送你一程,看看你的武藝也是否如同你這張巧嘴一般犀利。”
隨即扭頭道向柳、費二人開口道:“他已受傷不輕,我出手拖住他,你二人抓緊時間,取了那大漢性命,再來與我圍攻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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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飄飄心中暗喜,口中卻向尺千刃連連稱謝,三人既已經商定,便向著顧蕭三人步步緊逼而去。
顧蕭暗道不好,原本想要多拖延一陣,沒想到對方並不給自己喘息之機,如今自己內力尚未恢複,對方又有援手相助,就在顧蕭一籌莫展之際,忽然聽到山穀上方傳來一個熟悉的爽朗笑聲,隨之而來的還有那熟悉的卦歌。
“一輪明月照水中,隻見影兒不見蹤,愚夫當才下去取,摸來摸去一場空。”
這人口中誦著卦歌,從側麵山穀翩然而下,眾人定睛望去,見這人一身破爛鶴氅,可偏偏從這山穀中落下的輕功端的讓柳、費、尺三人心驚。
若是先前的顧蕭的輕功讓他們驚訝,那這鶴氅之人的身姿隻能用歎為觀止來形容了。
不明虛實,尺千刃等人止住了身形,靜靜的望著鶴氅男子行至場中,隻見鶴氅男子雖不修邊幅,須發淩亂,一雙眸子卻是閃亮無比。
還未等尺千刃等人反應過來,卻聽鶴氅男子對著他們三人開口道:“適才坎卦是替你等三人算的,這下坎上坎,兩坎相重,險上加險,險阻重重,實乃是下下卦也。”
尺千刃一時間摸不準此人是敵是友,隻得拱手道:“多謝前輩指點,不知前輩次來為何,又要去往哪裡。”
尺千刃此言打探之意甚濃,心中隻盼著這瘋瘋癲癲之人乃是恰巧路過,與此人對話之時,眼神餘光不停的瞥向萬鈞處,見到萬鈞也是一臉茫然,心中大定,隻要此人不是這萬鈞的援手便好。
可還沒等尺千刃高興,身後顧蕭的話又讓他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上官兄,你的卦不靈呀,林州城外你不是說不利東北利西南嗎,這裡可是嶺州的西南處了,我可一點沒覺得哪裡利我呀。”顧蕭見到上官人言出現在山穀的時候,忽的想起了那日趕路,嶺州城外他算的那一卦。
心中笑道,原來他早就知道我要去做什麼,還裝神弄鬼的說一大通卦象之言。
“木小兄此言差矣,你看,我當日就與你說了下艮上坎是為蹇卦,出行有難,這不,受傷了吧。”上官人言聽到顧蕭說自己卦象不準,立刻就急了眼,沒再去管尺千刃幾人,當即轉過身去,向著顧蕭笑道。
近了顧蕭身前,打量著顧蕭,望見唇角鮮血,上官人言寬眉一蹙,手指疾出,抓住顧蕭左手脈門,探查顧蕭內息。
片刻後,放下手掌,擺擺手笑道:“無礙無礙,隻是內力消耗不少,又受了些小傷,不要緊的。運氣調養,過幾天就好了。”
隨後眼神微動,瞥向顧蕭手中的斷月劍,上官人言眼神中似有彆樣之情一閃即逝,隨後開口道:“雖是小傷,可也不能大意。你且療傷,這幾人我替你料理便是。”
此話一出,不僅是顧蕭三人,就連身後的尺千刃幾人都驚詫不已。原以為是這瘋癲高手,乃是無意路過,卻沒想少年與此人相熟,這樣看來,此人是敵非友,尺千刃幾人心中冒出此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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