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蕭這才明白,為何當日丟了雪參,熊風表現的如此失魂落魄。
可霖兒與李叔失蹤至今,毫無頭緒,還有滅口柳莊主的青絲繞,要查這些,必須要去何家。
回首望了眼一旁靜靜聆聽的江凝雪,見她仍然是冷冷的淡然神色,心中略一思索,開口安撫熊風道:“熊大哥,我知道你為了小弟安危著想,可我要尋的人,隻有通過何家才能找到,不知熊大哥可否為小弟指點一二。”
略一思忖,熊風開口道:“明日,便是何家開擂之日,這幾年來何家依仗這彆院擂台,招募了不少江湖好手,為了留下這些人為何家所用,不僅以金銀供奉,更是有求必應,以木兄弟的身手,取下這三甲之位,並非難事,倒那時,要查什麼,自然是方便許多。”
“熊大哥,若我要去何家擂台,需要如何參加。”顧蕭想來,眼下也隻有這辦法最是穩妥,於是便開口向熊風請教參加何家擂台的方法。
“據我所知,何家在城中大宅前,立著個數丈高的木杆兒,這杆頂之上,掛著個金絲編成的簍,凡是想要參加何家擂台的江湖高手,隻需從何家宅前報上姓名,何家下人自會將報名人的姓名以朱砂寫在鐵牌之上,報名之人需憑自己本事,將鐵牌放入這金絲簍中,就算是取得了參加擂台的資格,不過就算是報上了名,聽說何家也會依據你的身手給你劃分出三六九等來,不過這具體的事,咱就真的不知了。”
顧蕭與江凝雪聽了這法子,暗歎何家想出的這個法子確實不錯,數丈高杆,若要將鐵牌放入其中,必定需要不弱的輕功內力,方能做到,用這個法子,自然就會將那些想要渾水摸魚之人阻在第一道關口外。
熊風繼續說道:“待明日開擂之後,何家便會大開何家堡山門,隻要是姓名在這鐵牌之上,便可去城外的何家堡參加擂台。”
“原來如此,不知今日可還來得及前去報名。”顧蕭抬首,見已至晌午時分,若是明日就要開擂,那今日還需趕去報名才行。
“木兄弟放心,隻要今日未過,何家依然會有人守在報名之處,待會兒吃完飯,咱為木兄弟引路,前往何家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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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風話音未落,卻見廳中一人抱著酒壇奔出,邊行邊嚷道:“木兄弟,我說怎麼尋不著你,原來你與當家的在此閒話來著,來來來,我們再飲幾碗。”
來人正是陳冬至,他在廳中尋樂半晌,不見小恩公身影,便出了廳來尋人,見當家與小恩公聊的正歡,便上前拉著顧蕭手臂,要回廳中再好好飲上幾杯。
可見當家的一臉愁容,陳冬至微醺的小眼中帶著疑惑暗道,這是怎的了,難道是小恩公有什麼讓當家的為難的請求不成,不對呀,以當家的性子,就算小恩公有何吩咐,當家的也會照辦不誤才對。
陳冬至雖然人胖,可心思靈敏,正想著如何開口之時,卻見一個女子繞過鏢局影壁,來到了鏢局之中。
這女子約莫二十四五的年紀,身著一襲墨色裘衣,以黑紗覆麵,遠遠望去,高雅婉約,一頭青絲用玉釵挽起,身形嫋嫋行至眾人身前。
一雙靈動的眸子,輕輕掃過熊風顧蕭幾人,最後她的目光停在了熊風身上,向著一臉疑惑的熊風輕輕開口道。
“我想押鏢。”
顧蕭雖對這蒙麵女子有些好奇,可之前聽熊大哥提起過這鏢行規矩,自己也不便多聽,正巧陳冬至亦在,顧蕭便順勢拉住陳冬至胖胖的身軀開口道:“陳大哥不是想和小弟再飲幾碗嗎,咱們走。”
江凝雪見顧蕭向自己試了試眼色,自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也自退去。
往年元日節近了,這生意人該回鄉的回鄉,按理說來,這押鏢的客人幾乎已沒了,雖然有些疑惑,不過打開門經營鏢局,有人押鏢,自然想要接下這單生意。
“這位夫人,在下乃是撫遠鏢局的總鏢頭熊風,若是此處不便,夫人可往後堂一敘。”熊風見這女子將青絲挽起,自然是認為她已嫁做人妻,見她的氣質,應是大家名門,不敢怠慢,便開口請女子望議事後堂詳談。
“不必。我這物件,倒也簡單,今日煩請總鏢頭,務必押至城外何家堡中。”裘衣女子開口道。
“哦?既然隻是出城,夫人隻需要雇些苦力送去即可,何須鏢局出麵,如此還能省下不少銀子…”
熊風如是說著,可心中卻想,今兒真是蹊蹺事一件接一件,先是小恩公要去何家,這不知哪裡來的女子,又要押鏢到何家,怎的都趕在這元日節前的何家擂台之日,端的是奇怪至極。
而雇傭些苦力送去比起押鏢可便宜多了,且臧北城的治安一向不錯,又是何家的物件,自然不會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熊風以為女子常年不出家門,不懂這些門道,便開口好意提醒。
話音剛落,就見到女子纖手從袖中抽出,隨後一個鹿皮小袋,順勢丟向自己,熊風下意識的伸手接住,鹿皮小袋入手沉重,將將入手,熊風就知這袋中裝有不少銀子。
帶著好奇,熊風打開鹿皮小袋,低頭望去,沒想到這袋中竟裝著數錠金元寶,每個都有十兩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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