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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押鏢,也用不了這麼…”熊風看到這麼多金子,正要告訴姑娘,用不了這麼多銀錢,可當他抬首望去,這場中哪裡還有姑娘身影,隻剩下一個四方木匣靜靜地躺在場中。
真是奇怪,這姑娘趁著自己低頭之時,悄無聲息的就離開了,熊風走進這木匣,圍著木匣仔細打量了一番,木匣很是普通,隻是木匣之上交叉貼著兩道封條,上用朱砂寫著一行小字。
“何家老祖親啟。”
熊風暗自疑惑,這木匣不似貴重之物,偏偏這女子給了這麼多的鏢利,事出反常必有妖,熊風並不想接下著差事,但女子已離開鏢局,依著鏢行的規矩,這雇主但凡放下鏢利和貨物,而鏢局並未拒絕,這就算是應下了差事。
熊風沒由來的右眼直跳,忙追出鏢局,環視一圈,門外隻有匆匆的行人,再不見這姑娘身影。
正當熊風惴惴不安之時,陳冬至挺著他那圓滾滾的肚子,一手抱著酒壇,滿臉通紅,又來尋當家的回去喝酒。
“我說當家的,怎麼了,過幾日就是元日節了,大喜日子,掛著一臉愁容,來來來,咱們來個一醉解千愁。”
陳冬至尋了一圈,直至撫遠鏢局正門外,才尋到蹙眉思索的熊風,不由分說,拉起熊風手臂,就要回去喝酒。
“老陳,這…”熊風心中拿不定主意,便將手中的鹿皮小袋給老陳看了看,想聽聽他的意見。
“我的老天爺,這麼多金子,我說當家的,適才你背著咱們去搶了銀鋪了嗎。”老陳一雙小眼睛,盯著鹿皮袋中的金子,瞪的溜圓,向熊風開起了玩笑。
熊風瞧了眼老陳,笑道:“要是有這搶銀鋪的膽子,咱還不如落草為寇,省的大家夥如此辛苦走鏢,老陳,瞧見那木匣了沒,這是客人給的鏢利。”
老陳一聽,立馬來了興趣,暫將懷中的酒壇放下,走近那木匣,伸手就將木匣拎起,湊近聞了聞,一股濃鬱的藥味從木匣中竄入老陳的鼻腔。
“咳咳,霍,這什麼味兒,這麼嗆人。”說話間,陳冬至又瞥見木匣上兩道封條上“何家老祖親啟”的字樣,頓時疑惑道:“我說,當家的,這東西是送到何家的?”
熊風微微點頭回道:“不錯。這事過於蹊蹺,就在臧北城,他為何不去雇傭些苦力送貨之人送去,偏偏要來尋鏢局押鏢。”
“這有什麼,適才我聞見濃重藥味,估摸著是什麼難得的藥材,當家的沒聽說嗎,這元日節前正是那何家老祖的壽辰,定是交好之人送去的壽禮,又擔心那些苦力粗手粗腳的給弄壞了,這才找到咱們鏢局。這等差事,再簡單不過,不消當家的出手,我自帶兩個兄弟跑一趟,現在出發,估摸著晚上就能趕回了。”
老陳拍著胸膛笑道,這送上門的生意再好不過,又無須離開臧北,隻需送到何家,這一來一回,一袋金子就到手了,整好趕在過節前,給大家夥再發上一筆過節的銀子。
想到此處,老陳笑嗬嗬的拎起木匣,向熊風拱手就欲辭行,卻聽自家當家的開口阻攔道:“老陳,此事我覺得沒那麼簡單,還是要謹慎一些,要不然,咱還是先將這木匣並這袋金子收入庫房,好生看管,待這匣子的主人再上門時,咱把銀子並貨物一並歸還。”
“當家的,這送上門的金子不要白不要,再說了,就當給兄弟們發些過節用度也好。”陳冬至可沒想這麼多,隻想著這活並無什麼難度。
當即扯起嗓子,向正廳中飲酒正酣的眾人嚷道:“老詹,小譚,來活兒,陪咱走一趟。”
“得嘞。”陳冬至話音剛落,廳內兩人應聲而出,正是顧蕭來時,低聲交談的年輕鏢師和那年紀稍長的趟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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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了正廳,聽老陳大致說了這差事的情況,老詹拍著一旁小譚的肩膀,向熊風開口道:“當家的,要我說,老陳說的沒錯兒,這差事能有啥危險,整好兒,小譚剛入行,這趟我與老陳帶上小譚,讓他也練練手,你就同意了罷。”
熊風雖是撫遠鏢局的總鏢頭,可他平日裡,將這些手下的鏢師趟子手們都當做自己的家人兄弟,也尊重他們的意見,見到他們都想要接下這單生意,自己也不好再過多阻攔。
略一思忖,沉聲開口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說,咱也就接下著生意,你們此去,記住我說的,何家問起,你們隻說接鏢送貨,其它的一概不知,無論何家留你們,且勿多待,放下就走。”
老陳三人見當家的拿定了主意,不再阻攔,當即笑道:“你就放一百個心,當家的,咱們三人這就出發,晚上就能趕回。”
一旁的老詹也附和道:“是啊,當家的,有老陳和我,你就放心去陪小恩公,我們去去便回。”
小譚自入了鏢行,這也算是第一次出鏢,躍躍欲試向著熊風辭行道:“當家的放心,跟著陳大和詹大,又是在這臧北城內,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們這就出發。”
三人說完,便去牽馬,取了鏢旗等物,向著眼帶擔憂的熊風拱手一禮,隨即翻身上馬,甩動馬鞭,三人向著城中何家方向而去。
凝視著三人背影逐漸遠去,熊風這才想起,小恩公還在廳中,不再去想老陳三人,熊風轉身回到鏢局正廳中。
顧蕭見熊風回來,起身相迎,卻看到熊風似有心事,忙低聲問道:“熊大哥,這是怎麼了。”
熊風不想恩公為了鏢局擔憂,擠出一絲笑容開口道:“無事,適才接了生意,已讓老陳他們去辦了,來來來,咱們繼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