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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隨後,在百姓們的驚呼之下,鬥笠漢子從空中跌落在地,手中的鐵牌也並未放入高杆頂端的金絲簍中。
趴在地上的鬥笠漢子,緩了片刻,才費力爬起身來,看了看手中斷做兩截的單刀,雙眼中早已沒有了起初報名時的那份自信,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忌憚。
鬥笠漢子將手中斷刀收入刀鞘,向著那群管事身後的錦衣之人拱手一禮,而後恨恨開口道:“咱技不如人,無話可說,改日再來領教。”
言罷,那漢子便行入人群,離開了此地。
圍觀百姓自然未瞧清楚這當中發生了什麼,可顧蕭與江凝雪卻看的真切,那右起第三個錦衣之人,發出的石子暗器,在鬥笠漢子手中鐵牌就要觸到金絲簍之時,擊在了鬥笠漢子的單刀之上。
這單刀與那石子相碰,沒想到卻是單刀被石子輕鬆斷為兩截,不過還好,正是有了單刀阻了石子的勁力,雖然被石子擊中後背,從空中跌落,這鬥笠漢子也並未受到嚴重的內傷,這才能安然離開此處。
顧蕭與江凝雪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對方的猜測,這投擲石子的勁力之巧,一看就是擅使暗器之人,而那敗在青絲繞手下的那位,亦是使用暗器之高手。
但顧蕭立刻就放棄了這個猜測,隻因這場中錦衣華服之人,沒有一人是斷臂很自認,也說明,那位高手並不在這些人當中。
顧蕭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江凝雪,江凝雪也對顧蕭的想法甚為讚同,既然如此,那就依計而行罷,先去報名何家擂台,入了何家再去探查。
適才那鬥笠漢子已是在顧蕭眼前示範了一次報名的法子,也同樣讓那些本領不足的江湖散客望而卻步,看來能否將報名的鐵牌順利放入金絲簍中,便是何家的第一道考驗。
百姓們見到門前已無什麼人報名了,這熱鬨也看了許久,便要各自散去,恰在這時,見人群中一個青衫黛氅,身背木匣的少年昂首而出,向著何家大宅門前行去。
那群管事正交頭私語,仍在笑著談論著適才那個鬥笠漢子的不自量力雲雲,卻聽到圍觀的百姓們發出陣陣歡呼。
管事們紛紛抬頭,卻見一個劍眉星目,身形挺拔的少年,來到了桌前,管事們見少年人麵容俊朗,身形挺拔,不似無能之輩,隻聽少年開口道。
“在下慕名前來。”
少年人聲音不大,卻讓正欲離開的百姓們紛紛來了興趣,不僅是百姓們,就連那群錦衣人,也都對少年人來了興趣。
適才憑著石子將鬥笠漢子擊落的男子,約莫三旬年紀,顎下一縷山羊胡子,目凝精光,盯著少年人看了許久,歎息一聲道:“可惜了,從這孩子身形步法看來,底子甚是紮實。”
話音未落,卻聽到一聲媚笑傳來,正是與這山羊胡男子並肩而坐的另一錦衣之人,若是隻聽笑聲,還以為是個嫵媚女子,可順著笑聲望去,卻是一個濃妝豔抹的男子發出的笑聲。
這人與山羊胡並肩而坐,自是將山羊胡的話聽了個清楚,立時捂嘴輕笑,這男子濃妝,似是在嘲笑山羊胡一般,越笑越止不住,而後更是笑的咳嗽不止。
“怎麼著,笑閻羅,你是在笑這少年,還是在笑我?”山羊胡雙目一凜,目中迸發出些許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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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敢笑千手如來樊大俠,樊大俠一手暗器,名震江湖,我可不敢笑你。去年要不是樊大哥手下留情,奴家這條小命,可就交代在擂台之上了。”這濃妝男子陰陽怪氣的聲調,常人聽了,定有不適。
冷哼一聲,山羊胡聽出了笑閻羅話裡話外的譏諷之意,去年擂台,山羊胡一手暗器在笑閻羅手中未占到任何便宜,最終敗在了笑閻羅手中未能進入魁首爭奪賽中。
如今笑閻羅這麼說,正是戳在了山羊胡心中痛處,猛然一拍座椅扶手,山羊胡赫然起身,氣的漲紅了麵龐開口道:“笑閻羅一手扇中劍,去年在下還未領教的儘興,擇日不如撞日,咱們在今日再較量一番若何?”
笑閻羅冷笑一聲,並不退讓,亦是同時起身,錦衣袖中滑落出一把小小折扇,塗著斜紅的雙眼亦是透露出冷冷殺意開口道:“好呀,去年讓你從奴家手中逃了去,今次可沒人再救你了。”
餘下的錦衣眾人,見這場中少年還未報名,自己這邊的人倒是先要內鬥了,隻見錦衣人中一個方臉漢子緩緩起身,向著山羊胡和笑閻羅淡淡開口道:“這麼多人看著,今年的擂台還未開始,你二人倒有些閒心,不怕丟了何家的臉麵嗎?若要鬥,待到明日開擂之後,我陪你二人過上幾招如何?”
本是劍拔弩張的山羊胡與笑閻羅二人,聽到這方臉漢子開口,頓如泄了氣的皮球,山羊胡麵色陰晴不定,可還是忿忿坐下,而笑閻羅卻是咧開塗滿胭脂的嘴笑道:“金大哥開口了,奴家哪敢,金大哥息怒,息怒。”
隨著笑閻羅也坐定,這群錦衣人又將目光轉向了管事麵前正報名的青衫少年。
管事依然是以禮相待,在那鐵牌之中寫下了“涼州木一”的姓名,隨後將鐵牌恭敬的遞給青衫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