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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暫住,循聲望去,隻見何家大門中行出這人,羽扇綸巾,仙風道骨,身形偉岸,三縷長髯隨風而動,適才開口的也正是此人。
見到此人,就連跋扈的公子哥,適才囂張的氣焰也弱了幾分,可口中對顧蕭依舊是不依不饒。
“先生,這小子竟敢打傷了我,還請先生為我主持公道。”
一眾侍從見自家公子對此人甚是尊重,也不敢造次,皆放低兵刃守在一旁。
這人見到這公子哥對自己躬身行禮,微微躬身回禮,而後未在瞧這公子一眼,從他身旁徑直而過,向著眾侍從圍著的少年而去。
行至少年身旁,打量了少年一番,這人向著少年開口道:“少年人可否告知在下姓名。”
顧蕭見這人神采飛揚,舉手投足間亦有名士風範,當即抱拳行禮道:“在下姓木,單名一個一字。”
“木一,這姓名倒是獨特,你也是衝著何家這擂台而來嗎。”這人又問。
顧蕭隻覺得這人說話簡直是多此一問,自己若不是衝著參擂前來,乾嗎來這何家堡,又瞧著他在這寒冬臘月,還輕搖羽扇,實是有些古古怪怪,倒是與上官人言有些相似。
不過,看在他適才出言為自己解圍的份上,顧蕭還是恭敬回道:“不錯,在下的確是為了參加擂台而來。”
這人搖著羽扇,一雙眸子似是要將顧蕭看透一般,來回掃視著少年麵龐,片刻後,收回了目光,搖扇笑道:“就衝著你適才破了秋水掌的那等身手,就已無須再來這何家擂台證明自己了。”
言及此處,這人忽的話鋒一轉,冷言開口道:“我與何之道乃是多年摯交,無論你次來所求為何,安分便罷,若是壞了我老友的壽辰,可彆怪我不留情麵。”
顧蕭沒想到這人適才開口為自己解圍,這話鋒一轉,竟口出威脅之言,不由冷笑道:“晚輩不明先生何出此言,不過晚輩…”
顧蕭話未說完,隻見這人已是搖著手中羽扇轉身離去,離開之時,向著不遠處捂著鼻子的公子哥開口道:“傷不礙事,隨我去罷。若是在何家堡破了相,你那父親又要來尋我問罪。”
公子哥聽到這人的話,惡狠狠的瞧了眼場中顧蕭,似是不甘心般,向著場中持劍而立的侍從們嚷道:“沒聽到先生的吩咐嗎,收了,都收了,隨我入堡。”
顧蕭冷笑一聲,剛要開口,卻被身旁的鶴不凡三兄弟緊緊拉住,連連以眼神示意,讓顧蕭勿要再去糾纏。
望著身旁的鶴不凡三兄弟連連搖頭的懇切摸樣,顧蕭終是放棄了再上前糾纏之意,任由這羽扇男子將那公子哥一行人帶走。
公子哥瞧著不遠處,在鶴不凡等人阻攔下的顧蕭,恨恨的撂下一句“走著瞧”後,便隨著那羽扇之人入了何家堡。
穿過層層連廊,那公子哥似乎還未曾從適才被打的疼痛中緩過來,向著前方行著的羽扇之人道:“先生,適才為何不讓我們出手教訓那小子。”
“你還敢妄言,若不是我得了消息,來的及時,隻怕吃虧的是你呀。”羽扇男子瞧著公子哥那副不爭氣的樣子,冷冷開口道。
“他隻不過是一時僥幸,就憑我如水劍宗的功夫,怎會輕易敗給他這種山野村夫。”公子哥似有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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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無論武境、身法還是臨陣對敵之經驗,你都不及他,再鬥下去,吃虧的隻能是你。還有,你爹已給我傳了手書,讓我好生照拂於你,今夜你就暫住在我的苑中,哪也甭去,晚些時候,我便去見何家老祖,他已為你備好了玉牌。”羽扇之人淡淡開口道。
“先生,我爹都告訴你了嗎?這次,我可要借著這次的機會,闖入淩絕榜單,這樣的話,待到今年的英離會,我便有機會…”
公子話為落音,就被羽扇之人抬手打斷,瞧了眼這公子身後的侍從一眼,羽扇之人止住腳步,抬首望去,隻見已到了一處徑門前,透過這月門向內望去,隱約可見廊房環泉,飛簷彩繪,在這初夜之下,透著一股古雅寧靜,而月門之上則書三個寫意行書。
“清秋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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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顧蕭好奇著想鶴不凡打聽道:“這人到底是誰,說話倒是毫不客氣,明明是那公子挑釁在先,若不是鶴大哥阻攔於我,定要上前討個說法。”
“羽扇綸巾,仙官臨凡,自詡重陽手中筆。”江凝雪冷冷的聲音從幾人身後傳來。
顧蕭驚道:“你是說,他是…”
鶴不凡接過話來:“姑娘說的不錯,他正是我家老祖的摯友,譜淩絕榜的仙人,重陽先生。”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顧蕭心中不由驚喜,原來他就是重陽先生,隻要他肯說,那自然就能找到慕容穀的下落,就能尋到霖兒與李叔,還有天涯大哥等人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