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俠不必多言了...這樣吧,這些年來,通過擂台,何家已是招募到了不少好手,此次又有如水劍宗和逆刀們的得意弟子前來,隻要那畜生現身...你隻需...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顧蕭在窗邊隻聽得二人聲音愈發小聲,聽到後麵,已是漸不可聞,剛想再湊近些聽個仔細,確不料一聲怒斥打斷了這苑中平靜。
“什麼人!”
水滄瀾在何家堡門外被顧蕭一拳擊中麵門,讓侍從給自己上了藥,便想著來重陽先生房中請安,將將入了重陽先生所住的院中,就見到一個黑影正在牆根下鬼鬼祟祟的偷聽著什麼,當即便放聲吼道。
若是悄悄退去再遣人來捉,顧蕭必然無處可逃,可他魯莽性子,高聲一嚷,打草驚蛇,隻見那黑影翻身便走,水滄瀾忙搶上前去,恰巧金不移與重陽先生開門查看,卻見水滄瀾追去的背影。
何家堡夜間之所以不設防,隻因何家在臧北城中,無人敢惹,更因何家每年的擂台,讓眾多江湖散客有所依靠,所以從未有過夜盜之事。
而重陽筆所居的清秋苑,平日裡人就極少,更是無人看守,水滄瀾雖是高聲叫嚷,可金銀銅衣護院皆在相隔甚遠的梅月苑中,這些人都知重陽先生喜靜,不敢在深夜攪擾。
因此顧蕭一路奔走,並未有人出現阻攔,可即便如此,顧蕭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雖然身後一路直追自己的水滄瀾輕功遠不如自己,亦有夜色掩護,他不曾瞧見自己麵容,可他這番糾纏,要是驚動了何家人,自己早晚被人發現。
微微向後撇去,隻見水滄瀾遠遠跟在身後,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向前望去,隻見金不移已不知何時守在了清秋苑的月門處。
顧蕭哪裡知道,金不移每年必來清秋苑拜會重陽先生,這苑中的大路小道早已熟知,聽到水滄瀾高聲叫嚷,就知有人潛入,便抄小道守在了清秋苑門處。
眼見前有堵截,後有追兵,要脫身怕是有些難,這才剛入了何家堡,還未查到慕容穀與青絲繞的線索...顧蕭忽的想到,自己懷中有霖兒給的迷蹤丸,一躍上了苑牆,顧蕭放緩身形,伸手入懷,用指尖撚出兩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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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移可是老江湖了,遠遠瞧著那人影緩下身形,心中暗叫不好,正要出聲呼喚水滄瀾小心,可為時已晚。
隻見夜空中,兩聲破空,兩枚半指大小的彈丸分彆向著水滄瀾和自己飛來,不知是否有毒,金不移不敢大意,用腳挑起地麵積雪中的一塊碎石,腳尖一擊,那碎石便迎著那顆彈丸而去。
水滄瀾雖是莽撞,卻也不傻,瞧見似有暗器飛來,單手一揮,袖中隨身鏢迎著那暗器射出。
“嘭,嘭”兩聲悶響,隨著石塊與飛鏢同時擊中迷蹤丸,兩團煙霧從這彈丸之中迸發而出,水滄瀾與金不移周身丈許之地頓時被這煙霧籠罩。
水滄瀾擔心那賊人趁著煙霧偷襲自己,立時止住追擊身形,凝神戒備。
金不移在江湖多年,隻片刻就已知曉這煙霧隻作迷惑敵人之用,並無毒,於是運足內力,一揮衣袖,內力蓬勃而出,將煙霧驅散。
在望向適才那神秘人立身的牆頭,早已沒了人影,隻剩下他身後仍被困在煙霧之中的水滄瀾。
一躍而上,金不移躍至牆頭,正要將水滄瀾從這煙霧中拉出,卻聽煙霧中破空之聲迎麵而來。
微微側首,躲開煙霧中水滄瀾的暗器,金不移向著煙霧中沉聲道:“水少宗主,是我,金不移。”
言罷,金不移掌風頓起,將困住水滄瀾的煙霧驅散。
“金大俠,那賊人呢。”水滄瀾焦急道。
“逃了,水少宗主可見的那賊人摸樣。”金不移開口問道。
水滄瀾勉力回想,雖不見那人樣貌,可總覺得他的衣衫有些眼熟,猛的一拍腦袋,水滄瀾猛然道:“是門前那小子,是那個穿青衫的小子。”
金不移也想起,那神秘人的身形與那少年有些相似,眼神微動,開口道:“捉賊捉贓,既是沒有當麵抓住此人,又怎能妄下定論。”
水滄瀾知道金不移的顧慮,當即道:“那小子初來何家堡,對堡中道路並不熟悉,隻要咱們現在趕去,何家堡有宵禁的規矩,他若不在房中,咱們就有理由扣下他,然後再慢慢審問。”
金不移不想自己夜訪清秋苑之事,擾的人儘皆知,可拗不過水滄瀾執意要往,隻得點頭應下。
“哼哼,小子,隻要讓我發現你不在房中,有你的好看。”水滄瀾咬牙道。
二人既已商定,便運起輕功向著暮夏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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