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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是助巡守軍剿除匪賊,誤入此地,並非賊人...”
儘管渺茫,少年還是抱著萬一之希望,想要開口解釋其中誤會。
蘊足內力開口,少年之聲暫壓戰馬嘶鳴怒吼,響徹凹穀,片刻後,見對方無動於衷,少年不由暗道,這無麵騎士乃是那怪物之軀幻化而成,自然不會聽自己解釋,但那遠處的千餘士卒,定是聽到了自己的解釋之言,可依舊無人開口。
“如果是齊雲軍,聽了巡守軍,即便不願開口,也不會如此姿態,難道...不對、不對,那些襲擾雁北的晉之遊騎,是金刀門人偽裝,且都已死在巡守軍中,這些士卒到底從何而來...”少年苦苦思索,不得其解。
與此同時,穿入凹穀冬風忽止,雪幕頓消,如戰鼓擂動的步履之聲也赫然停止,無聲殺意穿透凹穀,直撲少年。
尚在苦思這些士卒來曆的少年,似是察覺到撲麵而來的殺意,不由一怔,頓曉對方敵意,忙凝氣丹田,戒備當場,不再糾結對方來曆,轉而苦思脫身之法,饒是早已曆經多場搏殺,麵對凹穀之中的千餘甲士,難免心慌。
“看來想要脫身之法,還需落在無麵騎士身上。”少年思忖片刻,呢喃自語,心思已定。
又怎能怪少年心中驚慌頓生,哪怕是宗師之境,對上軍陣之中的千餘士卒,縱然能抵擋斬殺,也終有真氣耗儘,力竭一刻,更何況少年並非宗師,初見此等懾人軍陣,怎能不心生畏懼。
許是晨曦躲藏,少年後背寒意愈盛,雖心中想要再攻向無麵騎士,怎奈那些士卒早已將目光牢牢所在少年身上。
不敢擅動,少年隻得在心中默念,祈禱再起冬風入這凹穀,就能再掀雪幕以掩藏身形,不然自己一動,不知會不會讓這些士卒攻來...
似是老天聽到了少年心中期盼,前一刻忽止冬風,竟又再起,且風勢之盛,尤甚剛才,風之呼嚎,挾起冷冽肅殺之意。
狂風不止風雪蕩,少年眸中懼意稍斂,持手中長劍趁天公之怒,衝以戟指向自己的無麵騎士傾瀉而去。
“必須要速戰速決,不能再給無麵騎士還手之機。”少年心中所想化至手中劍招。
凹穀寒風殺意叢,青鋒之上月光湧。
少年先前對招,皆被無麵騎士輕鬆化去,此番乘天地之勢而攻,欲一劍了結對手。
豈料劍光距無麵騎士丈餘之地時,變故再生,本是持戟指向少年的無麵騎士,再度動了,“他”撩動手中長戟指向天際一瞬,無光凹穀之中忽有滾滾驚雷之聲響起。
眸現驚詫,少年赫然抬頭,望向天際,引動天像,這是何等武境修為,已不消明說,但現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咬牙仗劍刺去。
無麵騎士此跡,望向攻來少年,再度撥馬,輕揮長戟,露坦然之姿,仿若對上惺惺相惜之敵軍主將,勒馬揚蹄,持戟相向,天之霹靂竟似從天而落,融於戟尖,凝不世之威,迎上那抹月光。
劍戟相交,碰撞出巨大轟鳴,青衫少年被震的倒飛而出,摔入積雪之中,反觀無麵騎士,不僅毫發無損,便是坐下馬兒,也一步未退。
不過這無麵騎士並未趁勢上前,繼續相攻,反是立在原地,似是凝望,又似在戲耍獵物。
翻身而起,少年拄劍跪地,胸中真氣已然大亂,沒想到自己全力的器人境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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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方手上竟然接不下一招。
自再下無歸山來,即便是對上何之道,都不曾有此無力感,少年拄劍抬眸,喃喃自語:“這似人非人的無麵騎士,怕是對上唐九前輩,也不落下風。”
若是唐劍蓮花還在,少年會毫不猶豫的取出對敵,怎奈先前為了莫郡百姓安危,在雪洞之中,已將唐劍蓮花贈予了小豆子。
“難道要再用易水了嗎。”少年自言之時,已是伸手撫向後腰上的墨刃。
此刻除卻刀劍齊出,少年實是想不到破解之法,且不論這無麵騎士功力深不可測,便是那些尚未攻來的士卒一旦齊齊而來,恐怕自己也要被吞沒其中。
儘力平複胸中真氣,少年指尖已是觸到了墨刃刀柄,不免猶豫,在石門八陣中失控情形還曆曆在目,隻不過此時卻沒了江姑娘等人在旁,如若迷失心智,即便擊敗了這無麵騎士,又有誰能將自己從迷失心智的幻境之中喚回呢。
想至此,觸及墨刃的手又收回些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度望向無麵騎士時,這才發現,對方紋絲不動,似有蹊蹺。
抬首望去,凹穀之內,驚雷已止,已再陷平靜。
心神一動,隨即想到,若是自己適才器人合一並未傷到“他”,眼下自己受傷不敵之狀,應是被對方發覺才是,以“他”適才擊退自己之功力,現在隻要乘勝追擊,自己定會喪命在他手中戟下,又怎會留給自己喘息之機。
赫然起身,勉力壓住胸中內傷,想要上前查探,可隻在起身一瞬,卻覺身後兵戈之聲又起,少年回首望去,隻見那些士卒紛紛持起兵刃,已衝自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