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揣測,看來自己一擊,無麵騎士亦受傷不輕,眼見身後士卒步伐逐漸加快,已漸成衝陣之勢,少年定下心思,向著似是定身不動的無麵騎士而去。
幾丈之距,對少年來說,隻在幾息之間,施展輕功,無麵騎士依舊毫無反應,心中已然篤定自己先前推斷,不再猶豫,運足真氣,施展雲縱越過無麵騎士...
直至無麵騎士矗立身影被自己甩再身後之時,少年終是放下心來,全力向岩壁石門處縱身躍去,可未等到少年慶幸,前方石門之傳來勁弩弓弦聲響,弓聲落時,箭羽破空之聲傳來。
“咻—咻咻—”
與先前無聲箭羽不同,前方石門傳出的破空聲響,便已知弩力強勁,少年不敢大意,連忙揮劍護住身前。
果不其然,三支羽箭連珠而出,直衝少年咽喉而來,虧的少年揮劍抵擋,這三箭連珠被一一斬落。
身形也被這連珠箭止住,還未低頭查看,羽箭破空之聲再次響起,隻不過此次襲來的,並非是連珠箭,而是漫天箭羽。
少年大驚,沒想到石門之中還有埋伏,但此刻箭雨即將落下,即便自己劍法再是高超,麵對遮天蔽日之箭也無法躲避。
生死一瞬,靈光一現,身後不正是那持戟矗立的無麵騎士嗎,果斷回身,一躍及至其身側,見“他”依舊毫無反應,少年彎腰一鑽,躲入其馬腹之下。
將將伏下身子,隻聽得耳旁羽箭落下之聲,側目掃去,見除卻自己藏身馬腹之下,周遭數丈之地已滿是羽箭,落入凹穀地麵雪中時,箭尾依然顫抖不止,足見弩力強勁。
凹穀之中,光線不足,隻憑耳力聽得羽箭之聲,總覺還有什麼不對勁,少年自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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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道:“羽箭破空之聲沒錯,怎得落在雪中卻發出陶器碎裂聲響。”
不過僅是一句,便已再無暇多想,隻因無麵騎士並坐下馬兒的身軀似已快被箭羽射得稀爛。
萬幸,幾息之後,羽箭之聲漸止,少年心神稍定,從馬腹之下躬身而出,抬首望去,見無麵騎士已然被勁弩射成了刺蝟,如若那些羽箭再來一輪,怕是沒有什麼可以替自己擋住。
隨著少年躬身行出,無麵騎士並坐下馬兒,轟然倒下,原先騎士身軀上蠕動的怪物也隨著羽箭布滿全身,沒了聲息。
凹穀之上也隨騎士倒地,烏雲消散,晨曦再顯,不過隨著光芒漸漸照亮凹穀,少年抬眸環視,這才發現,適才攜衝陣之勢的千餘士卒,竟不顧羽箭,趁自己躲於無麵騎士馬腹之時,以百步為距,將自己牢牢困於其中...
身在陣中,不知陣法幾何,少年隻望見百步之外,皆是士卒,隨著晨曦光芒掃至他們手中兵刃,陣陣軍威撲麵而來。
望向軍陣攢動人頭身後,或許會有出路的石門,少年知曉自己眼下隻有從這軍陣之中殺出一條路來,彆無選擇。
“莫說雲公子、莫司丞在等著我前去相助,尚有霖兒、李叔還在等著我,師父交代的一晌貪歡還等著我去查,怎能喪命在這小小凹穀之中,既然你們相取我的性命,儘管來試試。”
少年喃喃自語,手中青鋒再度綻放淡淡月芒,劍鋒微抬,直指百步之外,將自己圍困當中的士卒,決意衝陣。
百步之外的士卒,似也感受到陣中之人心境,齊齊將兵刃指向敵人,先緩後快,殺向陣中少年。
雖說再下無歸山,經曆連番惡戰,但皆是江湖之鬥,與軍陣士卒相鬥,尚是首次,瞧著百步之距的士卒漸近,少年自知不能等到圍困自己的軍陣越縮越小。
軍陣愈寬,包圍之層數愈少,自己突出圍困,相對容易,若等到軍陣士卒將自己困在丈餘之地,到那時,想要在突出重圍,已是難於登天。
想起昨夜助那胖將軍在巡守軍中剿匪之時,金刀門死士亦被困軍陣之中,那群死士三十餘數對抗十倍士卒,尚且無法破陣而出,眼下自己孤身一人,對上遠比昨夜巡守軍士卒更多的凹穀士卒,等到圍困之勢縮至丈餘...
想至此處,身形已隨心動,躍向距石門最近的士卒方向。
百步...五十步...少年踏雪而行,青衫殘影至巔,距士卒隻十步之遙時,雙眸驟現冷冽殺意,手中斷月瞧準一士卒直直斬去,隻不過少年在未弄清這凹穀士卒來曆,並不想隨意傷了士卒性命。
果如顧蕭所料,圍困自己的層數並不多,現在闖,尚有機會,身形不停,直衝闖陣。
遠觀之時,尚且不覺,直至離得近了,少年才發現這些士卒的古怪之處,每個士卒麵上就如女子一般,塗著厚重脂粉,一張麵容慘白滲人,而眉宇處烏黑濃密,與麵頰妝容映襯對比,更顯詭異。
側目望去,目光所能看清的所有士卒,麵容皆是如此,還不等少年凝目細看,隻覺耳旁兵刃破空之聲傳來,微微側首,避開麵前數柄兵刃,手中長劍順勢提撩,不願與其纏鬥,劍尖輕點對方持兵器之手腕。
少年劍勢極快,隻在瞬間就已刺中對方手腕,不等到對方身後兵卒出刀支援,身影已經高高躍起,足踏軍陣士卒肩頭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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