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之光映照伊人凝寒俏麵,眉黛青山,眸凝秋水,宛若仙子落於凡間,躍入凹穀。
隻在倩影落下之前,早有一柄狹長寒光神劍先落而下,隻在那“凝”字出口一瞬,靠近青衫少年身前的兵俑,被落下神兵瞬間斬為齏粉。
許是回眸之時,瞧見了少年狼狽模樣,亦或是見他受傷不輕,仙子眸中寒意更盛剛才,蔥指微出,點向身前斬落兵俑之神兵,狹長寒意青鋒受主召喚,劍身微抖,重回仙子手中。
兵俑們毫無懼怕之意,繼續湧上前來。
仙子見狀,立起手中透著寒意的長劍,俏麵之上寒意儘顯,冷冽之氣頓時遊走胸腹,上移至喉間,輕吐寒氣於神兵劍身之上,隨著寒意侵入劍身,劍上寒芒,立時大盛,伴隨晨曦之光瞬間將凹穀照亮。
仙子冷眸燦若星河,蓮步踏地微移,恰護在少年身前,望著湧來兵俑,眸中冷冽與神兵寒意交相輝映,寒芒劍光之中似凝劍吟之聲,竟脫劍而出,射向圍將上前的一眾兵俑。
破碎之聲立時響徹凹穀,劍光四散之下,無人可擋,兵俑上前觸之即損...
少年略帶驚詫,望向白衣倩影,喃喃開口:“江姑娘...你怎的...”
話音未落,白衣仙子已然回首,冰冷語氣中略帶關切:“莫要多說,安心調息,此間交給我。”
江凝雪為何會出現在此地,又是如何避開層層斑斕毒瘴尋到這凹穀之中,她的傷又如何了,顧蕭不得而知,隻不過現在自己是強弩之末,有她相助,心中稍安,更知她所言不錯,眼下先行調息才是上策,當即閉目凝神
,靜心調息。
江凝雪回眸對敵,目中關切已然不見,麵上重凝冷冽寒意,眼前詭異兵俑也好,人頭攢動之外看似領兵之將也罷,目光掃過,寒意頓化為濃重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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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意現,寒意出。
可在江凝雪運足內力全力抵抗之際,冷冽俏麵上忽地病態紅潤一閃,身形一滯,掃向兵俑劍光頓時弱了三分,兵俑們趁此契機,再度撲來。
眼見攻勢再來,江凝雪忙咬銀牙,將胸中翻騰氣血壓下,凝心聚氣,應對攻來之敵。
內傷並未痊愈,為了救下青衫少年,全力施展驚鴻劍招,致使內傷再度發作,此時再無法馭驚鴻劍中的仙人之力。
江凝雪收了劍光,皓腕一翻,將驚鴻持於手中,左掐指訣,右揮驚鴻,在陶土兵俑映襯之下,宛若淤泥中盛開雪蓮,斬碎攻來兵俑。
劍光翻騰,隨著不停斬碎兵俑,陶土碎片已是再度堆砌而起,漸成坡勢,不多時,如玉額角已漸現細密汗珠,即便江凝雪眸中已漸現疲態,可依舊如前,護在少年身前一步未退。
顧蕭雖在調息,當然能感知到江姑娘陷入苦戰,知道再如此下去,兩人都要被淹沒在這兵俑之海中,欲強行散功相助之時,卻聽身前仙子冷冽之聲傳來。
“彆忘了,你答應過我的,要帶我一同去慕容穀,撇下我,獨自上路之事,容後再說,現在莫要多想,我還支撐得住。”
聽得此言,顧蕭再不多想,江姑娘教訓的是,若想脫身,還需運功調息完,方有機會,立時沉下心來,運真氣遊走。
江凝雪分神出口,似讓兵俑之外無麵騎士看出破綻,橫戟抬手,輕輕一招...
側首避開兩柄軍刀,回首揮劍,斬碎幾名兵俑,正欲再行閃避之時,卻見兵俑們如退潮般疾速退卻。
冷眸微詫,不知發生什麼,江凝雪正欲抬眸望去時,卻聽一聲戰馬嘶鳴傳來。
“唏律律—”
退去的兵俑閃齊齊閃開,赫然再現出一條道來,無麵騎士馭坐下戰馬,縱馬而來,比起先前顧蕭器人一擊對敵之時,不僅是騎士身披甲胄,便是坐下戰馬,也已那陶土碎片成甲披滿馬身,殺將而來。
此刻的一人一騎氣勢,可抵上千軍萬馬,江凝雪目中凝重萬分,回首瞧少年一眼,眸中冷冽,已凝決然。
貝齒輕咬舌尖,允出鮮血,同時再運寒玉訣,一柄噴在劍身之上,“驚鴻照影遊人間”七字立時光彩大盛,趁此光華,江凝雪不再多待,挽起驚鴻劍花,倒插入地麵積雪之中,撒開驚鴻劍柄,雙手掐起指訣,再度開口輕喝。
“凝!”字出口,地上積雪頓時隨驚鴻劍身入地之處,凝雪成冰,隻瞬間,麵前丈餘之地,已成冰霜之境。
兵俑士卒,無痛無感,更察覺不到危機一現,隻毫無感情望著地麵漸漸延伸至腳下的冰麵,並不閃避。
可一息之後,卻見陶土兵俑深入地麵積雪之中雙足,也已由陶土黃色瞬凝成冰,距江凝雪身前最近的百餘士卒皆是如此...
見騎士已經縱馬快至,江凝雪眸中冷冽迸出無儘燦爛,撤去指訣,翻身揮掌,秀眉微蹙,運足內力推入身前倒插入地的驚鴻劍中。
隨江凝雪寒氣掌力入得劍身,百餘士卒腳下暫止的冰霜之地再度延展,直至延伸向縱馬而來的無麵騎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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