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閉目一瞬,忽覺一隻手臂摟向自己腰肢,眸中警戒頓生,想全力掙脫之際,眼角餘光卻見熟悉青衫。
心中一鬆,內傷洶湧而來,便任由那手臂輕攬自己腰肢...
顧蕭終在江姑娘力竭一刻調息完,施展踏雪,一躍而來,一手攬住江姑娘,另一手中斷月劍早已揮動層層月光,將襲來碎裂冰霜一一掃落。
月光長劍再無先前疲乏,掃落冰霜一瞬,迎上那杆丈餘長之月牙戟,絲毫不落下風,月光似與少年心意相通,加之調息一刻,養精蓄銳,先前對上月牙戟之頹勢一掃而空。
劍戟相交,真氣迸發,持戟之將罕見被少年長劍之銳暫退,少年亦被長戟氣勢掃開,足間微點,牢牢攔住臂中柳腰,退至岩壁前,方才鬆開手臂,雙眸緊鎖敵人身形,向身旁佳人開口。
“多謝江姑娘救命之恩,若非你及時趕到,隻怕將才我就已命喪這些兵俑手中,你內傷還未痊愈,暫且休息,我先退敵,咱們再設法脫身。”
江凝雪本覺體內氣血寒意透心,內傷發作,但將才少年攬住自己腰肢一瞬,一雙冷眸帶著從未顯現的溫度,望著少年英姿,忽覺時間流逝,都已變緩,心頭忽生一念,希望能永凝此刻,讓自己就這麼靜靜的瞧著他便好。
正是這出神一望,讓她暫忘內傷之痛。身形落定,聽到少年開口,方才回神,俏麵紅暈一閃即消,斂回心神,想開口時,卻是身形一滯,內傷終是發作。
江凝雪之頹色,被顧蕭儘收眼底,知她在何家堡石門八陣之中受傷頗重
,此時出現,定是一路趕來,想要助她先療內傷,可眼下強敵在側,隻能戒備那持戟無麵騎士,再做打算。
江凝雪並未運功療傷,強壓喉中腥甜,開口直言:“莫要再與這穀中詭異對敵,我有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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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聽得此言,麵露欣喜,卻不敢大意,依舊緊鎖被自己一劍暫退之敵,微微側首,開口問道:“江姑娘有何良策。”
“脫身之法,在穀頂接應之人身上,他已去尋樹皮編繩索,咱們隻需施展輕功,抓住他落下之繩索,便能離開此地。”江凝雪又恢複了以往的冷冽語氣,開口回道。
接應之人?難道是唐前輩,不對,如若是唐前輩隨行,又怎會讓江姑娘孤身躍入凹穀,風家堡眾人皆隨風姑娘留在堡內,還會有誰前來相助。
顧蕭一時想不出江姑娘口中接應之人是誰,不過此時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速速脫身才是要事,想道此處時,隻聽得凹穀之上已有一人,衝凹穀內大聲開口。
“木少俠...一會我...你依江女俠告知之法,便能脫身...”開口之人,似並不知凹穀之內發生何事,擔心穀內困住顧、江二人的敵人,會聽到自己告知木一的脫身之法,開口告知顧蕭時,隻將話說了一半兒。
聽得此人開口,有些耳熟,可一時半刻卻想不到曾在哪裡聽過,不過眼下不是糾結此人是誰的時候,先行脫身,才是最要緊的事。
“多謝,江姑娘已相告,相救之恩,待脫身後,再容相報。”顧蕭話音落時,便隱約聽得,凹穀頂端開口之人的腳步之聲傳入寂靜穀內。
星眸依舊緊鎖暫退之敵,微掃周遭,先前江凝雪護自己運功療傷之時,驚鴻劍大發神威,斬碎百餘兵俑,再度堆起高度,隻要如先前一般,施展雲縱,待那繩索垂下,便可脫身。
這些兵俑無法阻攔兩人脫身,但遠處那被自己暫退似又陷入沉寂的無麵騎士卻是棘手。
不知為何,自己攜江姑娘退開之後,“他”便不再相攻,看來自己定是觸到到了這凹穀機關,才會讓這些兵俑並那無麵騎士對自己發起攻擊。
如若不弄清楚這機關如何會被觸發,怕是自己帶著江姑娘施展雲縱一瞬,便會如先前一般,在即將逃出凹穀之時,會被那無麵騎士阻攔。
“江姑娘,你的內傷...”顧蕭知江凝雪內傷未愈,擔心她支撐不住,關切開口。
“我還撐得住,咱們先設法脫身罷。”江凝雪自然瞧見了凹穀之頂緩緩垂下的繩結,當即開口。
“莫要輕舉妄動,先前你趕來之前,我設法脫身,卻被那持戟之將從凹穀之頂阻截,墜下方才受傷,這些兵俑也好,那持戟將也罷,皆是陶俑,咱們若不弄清觸發機關,即便施展輕功,定會被再度阻截...且容我想想。”
顧蕭勸住江凝雪,再度回想自己墜入凹穀後的每個細節,想要從中尋得線索,星眸閃動,細細思索下,終是想起了自己墮入凹穀之初,先是運功療傷,後施展輕功探尋路,而後才有了怪物相攻,兵俑現身的詭異之景。
“難道此地有東西能感應習武之人體內真氣,那怪物、無麵騎士、還有這些兵俑,是感應到了習武之人的真氣湧動,順著真氣相攻而來...”顧蕭劍眉緊蹙,喃喃自語,似是想到了這些詭異之事接連發生的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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