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前方斥候,拍馬而來,距離尚遠,已是開口高呼,聲動山穀。
高登身側,同樣隻遣醫官草草包紮肋下傷口的徐安見身前高將軍抬手,忙回首傳令,讓身後士卒暫止行軍。
隨隊尾先止,前方領軍高登方才示意止住前方巡守軍行軍之勢,望著翻身下馬,軍禮跪地的斥候開口道:“莫郡如何。”
昨夜剿匪未免誤傷,已在動手之前,隨意找了借口遣離了莫守民,此番整巡守全軍人馬,再回莫郡,高登記掛莫郡百姓,先遣斥候查探莫郡境況如何,而更重要的,並不是查探寧王殿下身在何處。
想起昨夜調兵之時,那封...高登不由回首望向嚴青川處,見這位宗師之子,正麵帶急切望著斥候,高登回過頭來,目中顯露猶豫神色。
“報將軍,莫郡之中正如...大人所料,遭匪賊所襲,已是空城,剩餘百姓不知所蹤。”
高登喝道:“那公子打扮之人,可曾探到下落。”
斥候見將軍神情,不敢隱瞞,隻如實報來:“我等才至莫郡,不曾見得將軍要尋之人,烽火台處,末將已遣人前去打探...”
聽得斥候奏報,高登眸中一凜,向斥候喝道:“再探,如尋得那公子下落,飛馬來報。”
見斥候反身上馬離去,高登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揮手遣身後諸將暫退之時,向徐安使了使眼色,見徐安會意而去,方才轉身拍馬行至嚴青川身側,取出馬鞍上懸掛水囊,恭敬遞上。
嚴青川並未多想,接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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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灌下數口,急切開口:“可曾探得寧王殿下下落。”
高登眼神閃爍,麵帶愧意,如實稟道:“斥候才至,還不曾探得。”
“那我們還等什麼,速速動身趕往烽火台。”嚴青川擔憂寧王安危,急切開口。
話音落時,就見眼前的肥碩將軍,目露猶豫開口:“嚴統領,寧王殿下之下落,我已遣斥候去探,若得報,再動身前去支援不遲,眼下末將想要先行搜尋匪首行蹤...”
嚴青川聞言大驚,喝道:“高登,你說什麼,你可知寧王殿下若有閃失,你我是何等罪過,你這是何意...”
話音才落,高登已是抬眸迎上嚴青川圓睜虎目,絲毫不懼道:“末將當然知曉寧王殿下的尊貴身份,隻是聖上欲除雁北隱患久矣,此時正可借此機,將這些禍端,一網打儘,以絕後患...”
不知何故,這高登竟忽轉態度,嚴青川望向眼前這領著四千餘士卒的巡守將軍,從他話中聽出了言外之意,不由怒道:“高登,你好大的膽,竟敢用寧王殿下性命來做誘敵之餌,是誰給你的膽子...”
言畢,怒極的嚴青川,便要取下身後禦賜尚方寶劍,以命高登行軍,卻在回手一瞬,聽得高登忽地開口喝道:“徐安何在。”
嚴青川聞言一驚,這高登要做什麼,回首望去,道路旁兩側山中竟湧出百餘手持繩索的巡守軍士卒,隻在自己回首一瞬,百餘繩索衝自己飛來。
“你想造反,我現在就擒下了你。”開口怒斥一瞬,嚴青川腳蹬馬鞍縱身而起,揮動雙掌,直取縱馬退開的高登而去。
淩空之際,嚴青川冷笑,想要憑這些繩索撓鉤就想擒下遊龍鱗淵掌傳人,這高登未免太小看了自己...可在即將突至高登身前之際,忽覺一陣眩暈感湧上心頭。
“不好。”緩下身形,回眸望去,自己坐下良駒馬鞍之上懸掛的高登適才遞來水囊。
高登見嚴青川身形一緩,眸中稍定,即刻呼道:“速速擒來。”
聽得自家將軍下令,一眾士卒忙躍出林間,集結成陣,將嚴青川牢牢困於其中,揚手間,繩索已起,將陣中虎目青年牢牢困住。
嚴青川雖是眩暈難忍,可畢竟是登堂武境,哪願束手就擒,伸手抓起困住自己腰間繩索,運力一拖,立時便將數名士卒掀翻在地,正欲運真氣施展輕功,卻覺天旋地轉,身形不穩。
一眾士卒見狀,順時交替身形,本是困住陣中虎目青年腰間繩索瞬時將其雙手牢牢捆住。
眼見動彈不得,嚴青川還欲掙紮,卻力不從心,隻得眼睜睜看著士卒手中繩索將自己越捆越牢...想要開口痛罵高登,張口之時卻發現自己連開口叫罵,都無法做到,隻片刻,便已癱軟倒地。
眼見嚴青川已被拿下,高登這才翻身下馬,行至仍勉力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的嚴青川身前,開口道:“嚴統領,得罪了...待此間事畢,高某再向嚴統領負荊請罪。”
隨即起身,向著士卒開口吩咐:“帶下去,傳我將領,嚴加看守。”
見士卒將已陷昏迷的嚴青川抬走,捂著肋下傷口而至的徐安快步而來,向著望南矗立的高將軍開口道:“將軍,末將實是不明,為何要拿下,他手中有...”
話未說完,就被高將軍抬手止住,隻見他眸中帶著敬重目光,遙望南方,緩緩開口:“聖上真乃雄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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