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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袋鍋見士卒們嬉笑一陣後,欲轉身離開,正想上前開口,卻被身旁顧蕭伸手阻攔,煙袋鍋不明所以,不過亦知少年有自己的計較,便住口不言。
眼看士卒們離開,少年轉身便行,江凝雪、煙袋鍋二人不明就裡,也隻得隨少年而去,三人行至莫郡外一處山林處,少年回首,見那些守門士卒已看不見自己三人,方才立住身形。
江凝雪見少年蹙眉思索之狀,就知此間之事並不簡單,上前開口問道:「怎麼了。」
少年稍展眉頭,儘述心中疑惑道:「襲擾莫郡百姓的匪賊,先前在莫郡外已儘數伏誅,為何這些士卒還說莫郡不安全,難道是那兩個逃竄的匪首去而複返...這不合常理呐,即便是那匪首從我全力一掌下逃得性命,也該逃命離去才是,怎的還會重回莫郡。」
煙袋鍋聞言,湊上前來道:「會不會是那些士卒為了讓咱們離開,刻意出言恐嚇。」
少年搖頭道:「不會...適才那領頭的伍長說莫郡後山亦不安全,我瞧著後山之中隱隱透著許多火把光亮,剛才那些士卒所言應是實言。」
「既是如此,那咱們要如何入城,去借馬匹乾糧。」煙袋鍋又問。
少年轉頭望向莫郡,喃喃道:「入城之事,暫且不提,隻是...」
江凝雪瞧出了少年心有疑惑,開口問道:「你有何疑慮。」
顧蕭知雲公子欽差身份,嚴兄更知,從他先前急切模樣看來,即便不救莫郡百姓也斷不會在不知雲公子下落前,在莫郡後山耽擱時辰,聽江凝雪開口發問,便將心中疑惑如實相告。看書菈
「還記得來時路上,我曾與江姑娘和尺信大哥說過,我與那嚴兄曾商定,我去追人,他調兵援手,既已調來了巡守軍,即便還有匪首藏匿山中,也絕不會置雲公子於不顧才是,至少也會分兵而行。」
言至此,不由想起楊虎臣,心中一凜,暗暗想道:「後山...難道他們是衝著楊將軍去的?」
江凝雪在旁靜靜聆聽,黛眉微蹙,待少年說完,開口道:「這有何難,到底如何,一探便知。」
言畢,卻見少年麵露猶豫,隻是望向莫郡後山方向,便知少年心有所掛,冷眸微動,向少年再度開口:「不如這樣,我們先行入城,你入城之後,徑直去山中一探究竟,我與尺信大哥兩人在城中隱匿觀察。」
顧蕭聽得江凝雪開口,忙側目望去,正迎上她那雙似秋水的雙眸,凝著幾分冷冽,可又透著懇切,似已將自己心中所慮看穿。
不由想到自己無論是以假名,還是受萬將軍所托之事,皆不曾如實相告,她卻不問緣由,鼎力相助,實是讓顧蕭心生愧疚。
「江姑娘...我...」愧疚之下,少年不禁開口。
見少年欲言又止,許是瞧出了什麼,眸中冷冽頓消,透出股溫柔來,姑娘輕聲開口道:「想說什麼,等辦完了你心中之事,再說不遲,眼下那莫郡後山之上,或許需要你去相助。」
「好,那就依江姑娘之法,隻是這莫郡城高,施展輕功也無法登上,咱們要如何入內。」側目望向莫郡高大城牆,即便施展雲縱,亦不可登,少年再度犯難開口。
見少年為難,煙袋鍋湊上前來,輕聲開口道:「這有何難,木兄弟怕不是忘了,我最擅長的是什麼。」
言畢,從後腰上解下一物,遞到少年與姑娘麵前。
顧蕭、江凝雪聽得煙袋鍋之言,襯著微微光亮,凝目望去,隻見他手中托著的物件,似是竹節一般,通體漆黑,一看便知,乃是精鐵所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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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物件便能登上莫郡城樓?」少年有些懷疑。
煙袋鍋從少年眼中瞧出了不信,目光微移,見一旁江凝雪亦是如此,並未回答
,隻將手中精鐵竹節握於雙手,一正一反,輕輕一擰,聽得金屬機關之聲微響,折疊鉤爪從這精鐵竹節機關中赫然冒出。
凝目再觀,顧蕭不由嘖嘖稱奇,這鉤爪器如鷹爪,前三後一,四趾成爪,前趾三節,後趾一節,隻在煙袋鍋再度擰動精鐵竹節一瞬,趾節已牢牢鎖住。
「這飛天爪,是墨門器物,專用於攀牆登瓦之用,鉤爪高高拋起,勾住莫郡城牆之上的齒牆,咱們便可施展輕功,攀登而上。」
「原來如此。」少年恍然大悟。
江凝雪卻覺不對,開口道:「此物巧妙不錯,可眼下咱們又無繩索,便是現在去尋些樹皮現編,也要耗上些許時辰,天若亮了,即便咱們編好了,用此物攀牆之時,隻要那些士卒巡至牆下,也會發現。」
聞言一笑,煙袋鍋神秘兮兮的再度伸向後腰處,從身後取出一捆物件,托與二人眼前。
「這不是...」少年啞然,隻因煙袋鍋手中那一捆物件,正是在凹穀之中助自己脫困的繩結。
煙袋鍋憨厚一笑道:「不怕木兄弟與江姑娘笑話,我等墨者,行走江湖,向來有個習慣,便是每每辦完要事,便會將殘留之物,順手清理,先前在那凹穀相助木兄弟時,編繩結垂入凹穀,雖說有小半斷裂,墜入穀中,咱們離開趕路時,我還是習慣性的將剩餘的繩索隨身帶走,沒想到此時倒派上了用場。」
顧蕭被這小小插曲稍稍撫去心中之事的壓抑,輕聲開口笑道:「還好尺信大哥有此習慣,不然真如江姑娘所言,咱們三人編到天亮也編不了這麼長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