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看著婦人已漸老去的麵容,心中早已厭煩,一心隻想著打發了端木秋後,去陪自己新納的小妾,想到那嫩滑肌膚,嬌羞的小臉,還有那幾分緊致潤滑...不耐地將婦人之手掙開,語氣冷了幾分:「夫人且去罷,為夫還要會客。」
言畢已是轉身,在下人引路下,望正廳而去,隻餘婦人微微歎息,自回房中。
端木秋冷著臉,打量著官員大堂,目光所及,無論下人送上的茶盞還是堂中擺件,皆是上品,不由冷笑,眸中冷冽漸升。
「端木大人,深夜來訪,曹經有失遠迎,還請端木大人恕罪,恕罪。」
從後堂快步而出的官員,滿臉堆笑,鼠目眼角皆已炸開笑紋,抱拳而出,向著端木秋招呼道。
「曹大人言重了,端木貿然來訪,曹大人不見怪,端木已是受寵若驚了。」端木秋言語雖客氣,可跨刀之手不曾抬起,麵上更是帶著些許冷意。
這等神情,落在曹經這等已在官場打拚多年之人眼中,自是不會顯露出任何情緒,隻在眸中稍有不滿,而後立刻恢複如常。
「端木大人這是哪裡的話,曹某正想著這幾日前去拜會,恭賀大人重掌九門...」曹經忙不迭開口拱手,鼠目微移,見端木秋所立身旁,茶盞中的茶水絲毫未動,不由眼珠一轉,向著廳中下人怒喝開口。
「混賬,端木大人來了,你們不知好生伺候,這盞中茶都涼了,快快去換些熱茶、好茶來。」
下人們有苦說不出,端木秋是何等人,下人們能在曹經這禮部侍郎家中為奴,自然聽說過端木「閻王」之名,哪敢懈怠,莫說這盞中皆是上等好茶,便是盞中茶水稍涼,下人們就忙著重新更換了幾次,但自家老爺開了口,下人們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裡咽,躬身上前,欲去換端木秋身側盞茶。
「不必了,曹大人,端木此來,是有公乾...」端木秋終是從曹經家中收回目光,如刀目光直射向麵前隻著中衣的吏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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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漸暖,曹經府中更有銀絲炭火取暖,可曹經卻在端木秋目光之下,感受到陣陣寒意,聽了端木公乾之言,就知他言下之意,當即揮手,屏退一眾下人。
端木見狀,微微回首,同來的九門衛見狀,立馬會意,幾
人隨即轉身,出了府門,在外守候。
見大堂之中,隻剩自己與端木秋,曹經強忍心中寒意,略帶諂媚開口:「端木大人,這麼晚來曹某府中,不知是有何等要事?」
端木秋並未立即開口,隻是目光轉向窗外,似在看著天色,略踱幾步,方才回首答道:「曹大人何出此言,便是無事,就不能來拜訪曹大人了。」
聞言一怔,曹經目中顯出些許怒意,自己好歹也是朝廷要員,這端木秋先言公乾夜訪,再言無事,一無拜帖,亦不直言來為何事,實屬無禮,但無奈他重掌九門,聖眷正隆,隻得強掩怒意開口。
「端木大人這是哪兒的話,曹某恨不得端木大人每日來做客才好...隻不過,在下擔心耽誤了大人公乾,故而發問。」
「無礙,時辰不到,曹大人隻需靜候片刻即可。」
曹經聞言,不好再開口發問,眼下端木秋管著九門,除了皇宮,江霖城中二品以下官員便是立時擒拿收押,也無需請旨,自然不敢得罪,隻得立身在旁,小心侍奉,心中不停揣測端木秋此來,到底何意。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曹經不僅做足了虧心事,更何況上門的也不是小鬼,而是閻王,隨著廳中靜下,時辰越久,曹經心中就越發沒底,不由想要開口與端木秋多言幾句,或許能得些許線索,自己也能提前應對。
「這夜還長,不知端木大人餓了沒,要不曹某去吩咐下人,為大人做些宵夜...」
「不必。」端木秋隻以兩字回答,而後閉口不言,繼續望向窗外。
端木秋之態度,讓曹經心中愈發慌張,鼠目微動,又開口道:「啊,對了,這‘鬼魅夜行一案出後,咱們這些人都去求了嚴宗師,他老人家仁心大發,此刻我家中亦有嚴家子弟看護,要不,我去請來,引薦一番,這官場上,日後相見,大家也算...」
「曹大人今日的話,好像格外的多。」不等曹經說完,端木秋已是回首抬眸打斷,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目之中,已漸升起殺意。
曹經瞧得此種眼神,心中更加慌亂,忙解釋道:「非也,隻是時辰不早了,曹某...有些疲累,故而...想與大人交談一番,可暫解困倦,不至於在端木大人麵前,失了禮數。」
「無妨,大人想要小憩,請自便,隻不過...不可離了此廳。」
此話一出,曹經心中大驚,端木秋此言,哪裡是登門訪客之道,簡直是將自己這吏部侍郎當成了犯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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