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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蕭並未急於趕往雲來客棧,既然雁北城中諸事皆出於指揮將軍單斌,不如先探一探將軍府,或有所得。
適才孫偏將離開之時,已將單府所在相告,顧蕭不願多等,往單府而去,才至街口,就望見匆匆兵戈,忙藏身道旁,掩住身形,探頭望去。
已能隱隱瞧見單府大門,但這滿街戴甲之士,卻讓顧蕭犯了難,抬頭望天,晌午才過,日光仍盛,光天化日,想要潛入將軍府邸,實是困難。
但想要入單府查探,定要繞過這些甲士,顧蕭一籌莫展之際,卻見單府大門行出一人,遠遠望去雖瞧不清麵容,但那身甲胄,顧蕭卻極為眼熟。
“於烈?”顧蕭自顧開口。
隻見這位單斌麾下偏將滿麵春風,出了單府大門,翻身上馬,一夾馬腹,衝顧蕭隱匿身形的街口而來。
忙閃身躲入巷中,隻見於烈快馬疾馳而過,向著北城方向而去,少年眸中星光一閃,立時反應過來於烈要去何處。
“遭了,他去的是雲香閣,是尋我而去了。”顧蕭心中直呼糟糕,此時雲香閣樓天字號房中,隻有那身甲胄靜靜躺在榻上,若於烈先至...
不做猶豫,顧蕭暫棄一探單將軍府之想法,身影悄然退去,至那些士卒瞧不見自己身影之時,運足內力一躍上了一旁屋頂,憑記憶中雲香閣大致方位躍去。
雖是輕功而行,可顧蕭卻還擔心會有城中守衛的雁北兵卒發現自己,每
每躍起,都帶著萬分小心,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實是顧蕭多慮,封城之下,城中士卒皆在南北城門,一來防範南門之外的高登並福家兄弟之巡守軍,二則提防著北歸的雁北大軍,城中並無多少守衛巡視軍卒。
青衫躍動,過不多時,眼見雲香閣就在街對麵,顧蕭心中暗鬆了口氣,從屋頂翻身而下,正想要穿過主街,去往雲香閣後巷之際,卻聽街麵傳來急促馬蹄之聲,側目望去,正是於烈駕馬飛奔而來。
此時穿行,定會被於烈瞧見,他在城門外曾見過自己容貌,雖說自己換了身衣衫,於烈並不識得,但顧蕭不想冒險。
於烈遣那伍長送自己至雲香閣樓已有監視之意,想來那伍長已將慕容姑娘半道離開諸事,如實相報,如若此番他瞧見自己外出而歸,定會起疑。
想至此處,顧蕭隻能掩住身形,暗中觀察,準備伺機而動,潛回雲香閣中。
“籲——”
於烈勒住韁繩,從馬上翻身而下,已忍不住想要把將軍肯接見之事分享與那少年人知曉,把腳欲行一瞬,卻將一人撞翻在地。
於烈身高馬大,直至撞翻一人,方才回過神來,低頭望去,見地麵之上躺著不住哀嚎的,正是雲香閣小二。
“哎喲...哎喲...是,是於將軍,都怪小人有眼無珠,撞到了大人,小人實是有罪。”小二早間時分差點被於烈麾下伍長縱馬撞翻,此間又被於烈所
撞,躺地哀嚎一瞬,見了於烈,忙不迭開口求饒。
“你這小二,早些吱一聲,也不至於現在躺在地上不是?怎樣,無礙吧?”於烈撞到了小二,心生些許愧疚之意,當即從懷中摸出塊散碎銀子,丟與小二。
得了賞銀的小二,哪裡還顧得上屁股上的傷痛,忙翻身而起,扯下肩頭汗巾,為於烈撣去甲胄上的浮塵道:“將軍無需掛念小人,隻莫要臟了你的甲胄就好。”
“無事就好,我且問你,早間我手下伍長,可曾引一少年人前來投店?”於烈瞧見小二無事,再不多廢話,抬腳就往店中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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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忙追上於烈步伐,陪笑道:“伍長大人午間時分,是引了位貴客入店,小人聽說是將軍貴客,自然是安排在了天字號房。”
“你小子,倒有點機靈勁兒,快引我前去相見。”於烈在前,已先入了雲香閣。
掌櫃見了於將軍快步而入,忙出了櫃前,上前迎接。
“不必多禮了,我那貴客,現在何處?”於烈並不在意這些虛禮,大手一揮,倒讓掌櫃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於烈免去了掌櫃行禮,正等著小二上前引路,卻遲遲不見他跟上自己步伐,眉頭一蹙,當即回首,見閣中小二依舊立在掌櫃身邊,躊躇不前。
眉頭倒豎,當即回身喝道:“愣著乾什麼,快快引路。”
小二猶豫道:“非...非是小人不願,隻是...隻是...”
於烈來了脾
氣,回首快步至小二身前,大手一把揪起小二衣領,凝聲問道:“怎麼,難不成還等著我給賞錢不成?”
小二被揪著衣領,雙腳已然離地,顫顫巍巍開口:“將軍...誤會小人了,是因...因那貴客有吩咐,言...言任何人不得打擾他休息。”
於烈聞言,疑心頓起,且不論此時尚才晡時,便是早間傍晚時分,哪裡有人會在此時休息:“客人何時入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