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蕭應下單斌之請,非是心中戒備已消,而是有了單斌給予的這層身份,無論是能在明日順利進入雲來客棧,還是借著半日時光,在城中追查雲公子等人下落,皆方便不少,於是心中權衡再三,這才應下。
單斌大喜起身,撫掌開口道:“好!來人呐!”
輕拍手掌之時,書房之外,早有雁北軍中士卒抬箱而入,隨著單斌揮手而退,眾士卒已然退出房去。
單斌把臂而行,帶這年行至兩個大箱旁,伸手掀開箱蓋,珠光寶氣瞬間覆滿書
房之中,便是那仍在品著朝食的呂殘亦被這光彩奪目之下,停箸起身而來。
“兩位皆是高手,無論明日如何,這是單某一點心意,還請兩位笑納。”單斌望著兩人,緩緩開口。
呂殘自不用說,此策便是他進獻單斌,目的就是為了讓單斌相信自己在意他的性命,是晉想要留下他這等人才而為...雖是這少年竟與夜訪通古軒之人是同一人之事,有些出乎意料,不過還是決意要依計而行。
瞧著滿箱財寶,晉使伸手蓋上其中一箱,轉向一旁少年笑道:“多謝單將軍所賜,隻是不知這位小兄弟,可願摒除前嫌,與在下一同助單將軍?”
“如此也好,這樣便能光明正大的進入雲來客棧了。”顧蕭心思定下,隨即抱拳向著晉使道:“前輩此言讓小子惶恐了,你我同輔單將軍,又何來前嫌一說。”
言畢,轉向一旁單斌推辭道:“將軍,無功不受祿,此等財帛,我確不敢受,不如待得明日事畢...”
話音未落,卻見單斌大手一揮:“單某送出去的東西,還從未收回過,於烈那小子不是說你住在雲香閣嗎,一會我就遣人將這些先送至雲香閣去,待得明日事畢,我尋個機會,上奏朝廷,以後你就留在軍中效力,豈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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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應下單斌之邀,麵上之事自然要做足,可顧蕭卻擔心單斌一旦遣人去往雲香閣,會發現小豆子的存在,到時恐會
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正想要開口婉拒,卻被單斌搶先開口。
“來人,去喚於烈入府聽令!”
聽得單斌下令,顧蕭知道眼下若再開口拒絕,定會惹來不必要猜疑,隻得偽裝出一副愛財神色,輕踱步伐,至那口裝著足夠尋常百姓甚至是富庶人家生活極世的箱前,伸出手來劃過箱中的金銀珠寶。
見得此景,少年身後兩人露出各自露出笑來,單斌笑容中透著令人看不穿意,而晉使笑容帶著殘忍殺意,直至於烈奉命而來,兩人方才斂去各自笑容。
於烈瞧著木兄弟身側的大箱,瞬間知曉少年已投入自家將軍麾下,向著將軍及貴客行禮畢後,令下軍令,正要攜木箱離去之際,卻聽少年開口。
“單將軍,我想...同於將軍一道回雲香閣一趟,還請將軍允準。”顧蕭回身,衝著單斌抱拳開口。
“哦?難不成是木小兄信不過於烈?”單斌並不避諱於烈在旁,直接開口問少年道。
“非也,隻不過是在下曾應了於將軍,要與他暢飲一場...”
少年說的坦然,倒讓單斌無法拒絕,隨即望向惶恐行禮的於烈,單斌眼神微動,仰首一笑,衝於烈道:“既是木小兄有此雅興,就隨了木小兄弟之意,今日本將就破例允你一場酒來,不過飲歸飲,切不可醉...”
言畢轉向顧蕭道:“如此,木小兄可滿意否?”
“多謝單將軍!”顧蕭低首,抱拳行禮,一
副拜主之姿。
對少年表現甚是滿意,單斌揮手道:“木小兄也切莫貪杯,今日午時之後,還請回府聽用。”
“小子得令!”顧蕭令下單斌軍令,隨即向著身側於烈眼神示意。
於烈會意,二人同出書房,出了府門駕馬而去...
行在雁北城中主街之上,望著身後士卒抬著的大箱,於烈衝身側少年笑道:“於某可沒騙兄弟吧,浪蕩江湖,總不如尋一明主,這不是名利雙收,將來木兄弟在雁北有了名堂,可彆忘了於某引薦...”
言畢,於烈本以為會得少年感激之言,卻見身側同行的少年劍眉微蹙,似在憂心,不由好奇開口:“兄弟這是怎麼了,明明今日有喜,卻為何憂心忡忡?”
見少年眼眸微移,於烈登時會意,向著身後駕車抬箱的士卒開口道:“行了,爾等先行一步,將箱子送至雲香閣天字號房,隻說是木兄弟之物便可。”
駕車士卒領命欲行,卻被少年開口阻住,於烈好奇正要發問,卻聽少年開口,大吃一驚。
“你們將這箱子送至於將軍府上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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