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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先前少年斬殺兩人,此番又鬼魅出現的身手,僅此顯露的身手就已讓一眾死士心中微涼,此番見他橫劍攔路,心知今夜之事恐是難以抽身。
瞧著少年嘴角戲謔笑容,死士頭領登時怒意上湧,手中單刀一揮,咬牙怒道:「想要留下我們,需得問過咱們手中鋼刀。」
言畢,單刀指向少年,口中喝道:「殺!」
眾死士亦知,自己等人落在少年手中是何下場,橫下心,各持兵刃,衝殺上前。
顧蕭當然知曉這群死士不會乖乖就範,開口的目的不僅是震懾他們,更是為了將死士注意力都轉到自己身上,方能掩護於烈離開。
望見於烈踉蹌身影向著南門漸沒入黑暗之中,暫斂心思,將目光轉向衝殺而來的死士身影。
「昨夜在通古軒外埋伏的,看來就是這些人,如此推斷,通古軒之殺手能在今夜堂而皇之在雁北城當街襲殺偏將於烈,那便意味著通古軒與那呂晉密不可分,想來在通古軒中感知到的高手氣息,就是此人,匪首...通古軒...金刀門...晉軍來襲,這當中關聯...」
少年心中不停推斷著通古軒與呂晉之間的關聯,側身避開交錯斬來的兩刀,瞧見對方破綻,並未出劍了結兩人性命,反是劍指疾出,點住兩人定身穴道,想要留下活口,好審出自己想要知曉的線索。
許是瞧出了少年不屑,頭領已是怒不可遏,眾人雖非高手,畢竟也曾在武林中頗有惡名,怎能受此羞辱,瞧準少年似是心不在焉,在戰圈之外,屏氣凝神,稍稍挪動步伐,繞至少年身側,趁他點中手下死士定身穴道一瞬,驟然出手。
眼見手中鋼刀就要斬中少年後心,本在閃避死士長刀的少年身形如鬼魅一般,猛然回身。.
頭領眼前一花,並未看清少年身形,就隻見到那柄月光長劍,不知何時,已然出劍,在蕩開自己手中鋼刀一瞬,少年劍指已破開中門鑽入胸前,直擊自己定身穴道之上,緊接著就是胸口一麻,身體再不受自己控製,如雕塑一般,立於當場。
頓知少年點穴,留下自己活口,是想逼問線索,頭領更知門中規矩,知道自己透露出消息,是何種淒慘下場,當即凝神暗運內力,拚著內力受損之風險,也要衝開穴道。
卻不曾想,自己全力運轉內力,衝在被阻斷穴位之上,如泥塑撞擊在鋼板之上,不僅被封之穴位不見絲毫鬆動,內力反衝之下,讓五臟受損...
鮮血順嘴角而下,死士頭領再無力運起內力,想要另尋他法,破開穴道之時,聽得慘呼之聲響起,忙抬眸望去。
青衫長劍,已與月色相融,影似鬼魅,如夜之修羅,穿行在十餘死士群中,無人能阻其一合,凡是那道皎月劍光過處,無不噴濺出朵朵血花...隻數息間,本還將少年圍困於當中的死士們,再無一人揮刀,反如雕塑,或舉刀、或閃避,凝立當場。
再觀少年,越過一眾死士一刹,已是翻身而回,身形如風卷般,直上夜空,翩然落於死士頭領身前,似是適才一切都不曾發生,唯有青衫、長劍之上沾染的片片殷紅,才讓頭領相信,自己所率的十餘好手,皆已喪命。
劍花挽動,負於身後,抬手拭去麵頰上的一點血跡,身後如泥塑般的死士頹然倒地,少年行至被自己留下的三個活口身前,輕抬唇角笑道:「行了,三位可以開口了,不過我隻給三位一炷香的功夫,誰如實相告,我就會留下誰一條性命!」
少年笑容映入被點穴無法移動的三人眼中,似地府修羅,讓人膽寒,求生之欲,是人皆有,死士中一人終是受不住此等壓迫,哆哆嗦嗦開口:「你...你想知道什麼?」
「很好,起碼你先開口,等會若是回答的我滿意,就先放了你。」
少年
言畢,語勢不停,笑容瞬消,沉聲開口問道:「今夜你們受何人指使,來襲殺於烈將軍,還有雁北城中,你們還有多少人手?」
見三人不肯作答,少年眸中殺意漸盛,似是在自言自語,更似說於三人:「假扮匪賊、洗劫百姓,又在通古軒中行截殺官軍一事,看來三位是打算咬緊牙關,頑抗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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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少年接連說出門中之事,兩個死士頓時崩潰,先前開口發問之人,已是膽寒,再不噤聲,搶先開口:「我...」
將將開口,卻被領頭死士一言喝止:「難不成忘了門中懲處...」
許是被頭領之言嚇住,亦或是想起門中處置叛徒之雷霆手段,本欲開口的死士心神一凜,慌忙閉口,不再多言,可卻在此一瞬,瞧見少年手掌月光頓起,劍光越過兩人身前,直直劃過頭領喉間...
鮮血帶著些許溫度,噴濺而出,身旁兩個死士無法挪動身子,亦無法閃避,隻能眼睜睜看著頭領屍首頹然倒地,鮮血濺滿了自己麵龐。
儘管死士們早已習慣了鮮血滋味,可瞧著眼前殺伐果斷的少年,一言不合,抬手便取了頭領性命,駭然之下,哪裡還思索後事如何,隻能顧著眼前生死,況且頭領已然喪命。
「少...少俠留我一命,我...我願和盤托出!」適才被脅迫閉口的死士,已搶先開口,聲音顫抖,足見心中恐懼。
少年聞言,轉過頭來:「你願說?」
「知無...不言!」膽寒之下,不假思索。
「很好!」少年似是滿意,轉向另外一人。
見到那雙如星眸,另一人早已嚇破了膽,此時方才回神,忙欲開口:「我...我也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