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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聽劍吟第四百六十章-計中有計「殿下!如不讓巡守軍去犧牲,那死的,便是雁北大營的十萬兒郎並他們身後的百姓!」
高登又何嘗想讓巡守軍兒郎送死,望著抑製不住憤怒之情的年輕皇子,聲調稍厲,與其說是在提醒寧王大局為重,更似在提醒自己,因在剛才,自己心中也產生了一絲動搖。
這一聲厲喝,讓齊韜之聲頓止,雖心中憤怒高登讓萬餘巡守並雁北守軍近乎送死之行徑,但也知這是破局最好的方法...胸口的欺負稍稍緩下,寧王殿下微微低下頭,喃喃自語。
「難道就沒彆的法子了嗎,或許我軍可撤出子陽穀,將晉軍鐵騎放入雁北之地,再設法退敵豈不更好?」此時的齊韜眉眼中滿是無力,內心深處依舊不願放棄,稍稍思忖,開口問道。
深知寧王遠在廟堂,初次接觸軍中事務,加之高登深知聖上用心,當即為齊韜解釋道:「殿下要知道,子陽穀地處齊晉邊界,乃是易守難攻之地,地形崎嶇可禦鐵騎,又可設下伏兵,乃是抵禦晉賊南下的第一道屏障,如若我軍輕易放棄子陽穀,再想將晉賊騎兵驅除,則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見寧王似已懂了幾分,高登語勢不停:「此次我軍敗了淳於複誘敵之兵,想來他定會大怒,引大軍前來,正可借子陽穀與其對峙,待晉賊主力注意力皆在子陽穀時,巡守軍便有了機會...」
「到那時,我軍是否能主動出擊,救下巡守軍...哪怕能救下一人也好...」寧王不願放棄,追問開口。
「殿下可還記得,當年麟帝麾下的三千不歸軍將士...為帥者,當有取舍...」高登眸中堅定愈盛,卻在話音未落之時,聽得帳外些許響動傳來。
本就因巡守軍之事,心帶惋惜、憤怒的寧王殿下,正想開口呼喚嚴青川,去擒住帳外偷聽之人。
恰此時,卻覺眼前青芒一閃,一人身影攜勁風掀起營簾鑽入大帳之中,隨後便是嚴青川身影追尋而入的聲音。
齊韜終是瞧清了飛身入帳之人,眸中微顯喜色,隻因來人正是救命恩人,瞧他一身青衫風塵仆仆的模樣,餘光瞥向一旁高登,忙掩住心中喜色,未免他開口喚來軍中士卒,佯裝蹙眉開口。
「高將軍在雁北城中已饒了你一次,你可知擅闖軍營重地,該當何罪?」
來人聽出了齊韜此問言外之意,回身應道:「還請殿下恕罪,在下不請自來,確是想為齊雲儘綿薄之力,我願走一遭,追上巡守軍,或能為殿下、高將軍解憂,在事成之後,助他們脫困。」
齊韜打量著少年,想看穿他心中所想,但卻隻望見那雙星眸...身旁的高登止住欲開口喚來守衛欲望,瞧向少年,小眼微眯開口道:「木小兄,實不相瞞,無論是對高某還是巡守軍,你都幾次相救,可高某卻要擒你,若你是我,此番換了是我闖入軍中,直言相助,你信是不信?」
少年趕來之時,就已料到了高登會有此問,現出唇旁酒靨,輕吐幾字。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此言一出,帳中三人麵色頓時肅然,便是高登也正色重新打量起麵前的少年,帳中靜得墜針可聞。
「好,本將軍允你之請,不過大敵當前,不能予你一兵一卒,這當中危險,你自承擔...不知寧王殿下,意下如何?」思索片刻,高登似是定下心思,轉頭向齊韜征詢開口。
齊韜雖是不懂軍中事宜,但在高登話出口時,就已看穿了這位新晉北境統將的心思,不由怒意頓生...迎上高登問詢目光,強忍心中怒意,權衡一二,方才從容開口:「高將軍乃是父皇親封的統軍之將,既然是將軍之意,本王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
此前在雁北城中,高登已能看出齊韜暗中袒護之意,寧王回應,正是高登心中所期望,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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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向少年開口道:「你還願往嗎?」
「我願往,不過卻需殿下與將軍給我一道將令,可讓巡守軍聽我號令。」少年毫無退縮之意。
不假思索,高登轉身行至案前,即刻手書一封,又取來統將印信鄭重蓋下,回身交予少年手中,沉聲開口「軍中無戲言,若此行無法助巡守軍脫困,又當如何?」
「高將軍幾次三番為難於我,此行若帶不回巡守軍,不必將軍勞神,我自縛於將軍帳下。」
少年接下軍令,向齊韜點頭示意,隨即拔腳便行,卻在出得營帳一瞬,似想起了什麼,回首向高登說道:「還請將軍再應下木某一請。」
顯然高登並未料到少年如此爽快應下,還在蹙眉思索他為何明知自己要擒他,卻還毅然接下軍令,難不成真是為了那「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不成,聽得少年開口,目帶戒備應道:「隻管說來。」
「我潛入軍中時,已知將軍今日敗敵一陣,為齊雲軍連敗三陣穩住了軍心,適才在帳外...偷聽之時,聽將軍提起晉軍領軍主帥,深諳兵法,既是如此,為將者,更當深知麾下將領的秉性,因材施用才是...以這樣一位莽撞將軍為先鋒將軍,真的能引出齊雲軍出穀嗎?還望將軍三思,寧王殿下三思。」
少年侃侃而談,語勢不停,蹙眉道來:「子陽穀地勢崎嶇,乃咽喉之地,其實不必去襲敵軍糧草,隻要堅守數月,晉軍騎兵自退...還請將軍萬不可主動出擊,采小子之諫,莫要中了晉軍之計。」
言畢轉身,少年再不多待,施展輕功,尋潛入時來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