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那玄妙的感覺,原來是這樣...這就是境入知天後,可感知天地之力嗎...」口中說著,已然出掌,欲再一試先前靈魂出竅時揮掌凝空、斷竹之力,可再出掌時,卻再無法施展那隨心施展之力,微微搖首,正欲再嘗試時,卻聽陳大哥爽朗笑聲傳來。
至此,少年恍然回神,想起撫琴奏曲,為自己療傷的葉淩寒,抬眸望去,見葉大哥正虛弱立於笑意滿麵的陳大哥身旁,許是適才一曲,讓他耗費心力,身形不穩,還好陳慶澤在旁把臂攙扶。
顧蕭愧疚滿心,起身而躍,內力恢複些許,踏雪七旬頓出,瞬至兩人身旁,關切開口:「葉大哥為小弟耗費心力...實讓小弟羞愧難當,不瞞葉大哥,適才木屋之中...」
陳慶澤瞧見少年輕功,眼底一亮,身旁的葉淩寒更是顯出震驚,少年今晨醒來時,還是傷重無法凝聚真氣之狀,雖自己這曲有靜心療傷之效,歸根結底,想要在受此重傷,重凝內力,隻能靠他自己。
適才他於自己琴聲中,冥思入定,大哥適才目光示意的知天高手,便是少年...他能借自己琴聲開悟,觸碰到那武之上三境的關口,已令人吃驚,沒想到初初恢複些許內力,便能施展如此輕功,又怎能不令葉淩寒驚詫。
一瞬失神,直至少年愧疚開口,都不曾收斂心思,隻定定瞧著少年,若有所思,還是身旁大哥,知曉自己兄弟性子,阻住少年欲坦誠話語。
「哈哈哈...木兄弟,一嘗知天境的滋味如何?」
迎上陳慶澤狡黠目光一瞬,顧蕭頓時恍然,自己在木屋之中欲借內傷複發的借口早被他洞悉,暗暗愧疚之際,卻聽已然回神的葉淩寒開口。
「木兄弟不必為我擔憂,此曲既是我所譜,便傷不得我,隻需調息一番即可,倒是木兄弟觸到上三境之關口,隻可惜為兄未能再撐得一時半刻,否則木兄弟應能一舉破鏡
,踏境知天。」
「行了,木兄弟雖未破鏡,但總算恢複了些許內力,倒是三弟,咱們是否早早回去休息,你這一曲,倒是把大哥累得不輕。」瞧見少年愧疚,三弟文鄒鄒,陳慶澤忙打斷兩人繼續這麼交談下去。
「你若真的想為我三弟做些什麼,這回程之路,他就交給你了,來時我攜你同行,回去的路,可就交給你們自己了。」陳慶澤口中說著,已然施展輕功,躍離竹林。
第(2/3)頁
第(3/3)頁
聽出了陳大哥言外之意,顧蕭亦不好再多言,葉淩寒也因虛弱,不再多談。
顧蕭當即運起踏雪七旬,扶起葉淩寒,躍向木屋。
來時還提不起絲毫內力的少年,眼下恢複了些許內力,施展踏雪七旬,身形如夜中鬼魅,縱躍片刻,終抵木屋。
行至當中木屋,扶著葉淩寒入得屋內榻上,見夢孤星依然如先前一般,醉夢呢喃,當即抱拳拜彆陳、葉二人。
陳慶澤安頓了三弟,亦回禮開口:「木兄弟,今日你且好好休息,待明日,我三人再去看望。」
顧蕭見葉淩寒已於榻上運氣調息,心中稍定,怕再打擾,當即抱拳告辭,陳慶澤忙起身相送。
「今夜得葉大哥與陳大哥相助,小弟不知如何報答...」行至屋外,顧蕭方才說起今夜心中愧疚之事。
話才出口,又被陳慶澤打斷:「我三弟書生脾性,從未有害人之心,我既為其兄,自當成兄弟心意...木兄弟經曆九死,方才入穀,戒備在心,也屬常情...不過愚兄有一事相求,還請木兄弟能夠應下。」
顧蕭知陳慶澤看似豪邁不羈,實則早洞悉一切,乾脆應道:「還請陳大哥直言,但有小弟能幫襯到的,自當責無旁貸。」
見少年無有絲毫推諉之色,陳慶澤自忖沒有看錯人,負手笑道:「我兄弟三人,雖小有武藝在身,不過早已厭倦俗世紛擾,如今在此地安定下來,也各自娶妻成家...」
言至此處,抬眸迎上少年不解目光,再開口時,再不似先前豪邁灑脫,反露憂心之狀:「若得一日,我的兩位兄弟,亦或我妻、弟妹...有得罪木小兄之處,還望高抬貴手,莫要為難。」
聞言一怔,顧蕭正欲脫口而出,卻又想起白日種種,星眸閃動一二,心中已篤定幾分自己猜測,不過仍懇切開口。
「三位兄長與木一有救命之恩,況且葉大哥不惜甘勞心傷神,助小弟恢複內力,莫說得罪之事,便是三位兄長與嫂嫂們對木一刀劍相向,木一也絕不會兵刃相還。」
聽得少年此言,陳慶澤麵上憂色頓去,重現灑脫,當即抱拳拜彆,回身向木屋行去,才邁三五步時,隻聽身後少年之聲再至。
「今夜聽琴,方恍然徹悟,江湖中有句歇語‘蕭笛斷水雲,古琴撫人心,那結義三人,自以蕭、笛、琴為兵刃,殺入淩絕榜高位,而後卻突然失蹤,江湖中再不聞任何消息。」
星眸不解,問其背影:「不知可有幸,再聞簫聲。」
言畢一瞬,背影一滯,片刻須臾,恍若昨日,豪邁儘去,唯有蕭瑟。
「蕭已斷,心已亂,恐木小兄再難聽到...」
cebige.zhuishu.bookabc.
7878.ranxiaoshuc99shu
d9zcbige0.yjffz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