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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在穀中潛修多年,恐怕還不知,我夫妻二人月月需將那些血丹凝練後,送上還魂崖,所以這抓捕雪貂一事,實在無暇抽身...此前幾番抓捕,皆被那小畜生一一躲過...”
眼見一直無反應的師弟,在聽得雪貂一事後的震驚模樣,慕容嶽立時察覺到自己這位啞師弟對那雪貂有了興趣,暗自心喜,無欲無求之人,最難下手,隻要有喜好,便會有弱點,雖然不知。
本想以血丹功勞讓師弟動心,沒想到他似不在意血丹一事,反倒關注起自己無意間提及的雪貂,慕容嶽稍忖片刻,話鋒頓轉,將先前準備好的一番勸說之辭儘數推翻,依著雪貂話題繼續道:“說來也怪,畜生通得些許人性,並不稀奇,但那小畜生就如有神智一般,每每在我等設下陷阱之時,就能一眼洞察...”
聽至此,兜帽之下的少年,嘴角不由上揚,心中暗忖當日自己運踏雪七尋在無歸山中追尋多時,都不曾抓到它,看來不在自己身邊的這些日子,踏雪又漲了不少本事。
思緒一起,思念更濃,尚來不及紛飛思緒,耳中傳來的金雞樓主之聲,聽來似是更加氣惱:“不過那畜生再通人性,還隻是個畜生,我金雞樓也不是任由它來去自由的地方...”
話音未落,慕容嶽見對麵而立的啞師弟已然抬手,指向他自己後又指了指窗外...
慕容嶽心中暗喜,自己總算抓住了師弟的關注的東西,麵上仍佯裝不解,兀自開口:“我已遣樓中弟子,將其困在一處,現在隻是抽不出人手,待得師父血丹送完後,我便親去那處,將那畜生抓出來...”
顧蕭見慕容嶽並未領會自己心意,又聽得踏雪似已被他困在這金雞樓山中某處,心中暗暗著急...可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顯露心思,不然反被他所疑,於是鎮定些許,從容以手勢示意自己可動手代勞,去抓那雪貂。
直至瞧見啞師弟再示意時,慕容嶽瞬間知曉他已步入自己設下的圈套之中,心中恨恨暗忖:“你足不出惡人嶺,恐怕還不知我金雞窟中厲害,正好...等你死在金雞窟中,我再對付你那惡人嶺眾人,讓他們一個個為我兒殉葬!”
心中惡念升起,可麵上仍是先前一般神色,將狠辣儘藏眼底,慕容嶽才故作恍然道:“師弟的意思...是想親自出手為我金雞樓除去禍患?”
見紅袍兜帽緩緩點頭,慕容嶽故作為難,試探開口:“此等小事,哪還需師弟出手,我已在洞口布下陷阱無數,隻待那畜生露頭...哼哼...”
見得慕容嶽眼眸之中殺意,顧蕭心中暗驚,不由為踏雪捏了把汗,心尤是聽到陷阱二字,心中急切已是抑製不住...
為不露馬腳,隻能強掩住心中急切,伸出手來,打起手勢...
慕容嶽哪能不曉師弟心思,隻不過請君入甕,自然要演得逼真,一番虛情假意的推辭之後,終是勉強應下師弟之情,喚來樓中弟子,親自引路,一刻不停,望金雞窟而去...
一路隨行,顧蕭望著前方引路的金雞樓主背影,心中已在回想適才金樓中發生的一切,戒備與懷疑一直縈繞少年心頭,從初見時的以武相迎,再至忽轉態度,殷勤相迎,設宴款待,此等轉變,實讓顧蕭難以坦然接受,不禁心中暗忖道。
“難不成他已識破我非慕容穀中紅袍弟子...不會,此地既是金雞樓地界,他若識破我的身份,大可不必如此費力...他到底在謀算什麼...”
“算了,隻能硬著頭皮闖一闖了,無論如何,先救下踏雪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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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心思的顧蕭,已不再揣度慕容嶽到底在打什麼算盤,緊隨而去...殊不知此刻金雞窟內,一身黑衣勁衫的姬夜,正拖行兩人,步步戒備,深入其中,適才吼聲消後,金雞窟中陷入死寂。
毫無聲響下,直讓姬夜停住腳步,不敢再隨意入內試探,暫將手中拖行兩人放低,姬夜屏息凝神,運起內力,側耳聽去,吼聲之後,再無半點聲響,仿佛先前的一切就如幻覺一般。
不僅未有絲毫放鬆,姬夜麵上神情反倒更為凝重,目光在黑暗中不停掃視前方,自己在這金雞樓多年,為的正是今日,儘管已知這窟中之物,但從未親入洞窟,愈是離近,越要小心應對。
“噔...噔...”
恰在側耳傾聽一瞬,洞窟中隱隱傳出重物踏地之聲,姬夜聽聞,連忙屈膝俯身,將身形掩藏在黑暗之中,心弦緊繃下,難免動作僵硬,俯身一瞬,拴負身後的長劍,不小心擦碰到了身後洞窟岩壁...輕微的金銳之聲在洞窟死寂下,格外刺耳,傳入黑暗之中,發出輕微回聲。
聲入洞窟,踏地聲頓止,一同止住的,似乎還有隱身黑暗之中的金雞樓首徒,屏息的姬夜似已能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之聲。
洞窟之中無光,姬夜更不敢以火折照亮,不知是否驚到那踏地之物,隻能儘力以待目光適應黑暗,悄悄凝望,運功屏息之下,終將心跳也緩下幾分後,那止住的踏地之聲終是再起,由響漸弱,終消隱於黑暗之中。
時至此,姬夜方才撤去屏息之功,暗自鬆了口氣,正欲起身將身旁兩人拎起繼續前行之時,卻見身前丈餘,陰冷綠光亮起,先是兩道,而後前方黑暗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