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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不僅讓墨門眾人望得呆了,亦讓陳慶澤兄弟三人看得呆了,便是青衫懷中的碧衣少女,亦覺些許慌亂,寒窖之中冰寒難忍,若非心中一直堅信他會前來相救,恐怕早已失了逃脫心思。
青衫胸膛如此溫暖,隔著衣衫,亦能感受到心力躍動,埋首其中,多日的寒窖之苦,一掃而空,許是餘毒未清,許是甜蜜滿心,直令碧衣的暈眩之感更盛。
緊隨而來的慕容嫵將少年攬碧衣少女入懷之景瞧在眼中,碧衣如出水芙蓉般清靈動人,與那青衫輕偎而立,實乃天造地設...心中失落難掩,加之此前慕容楚之死尚在心中縈繞不去,低落之下,一直不得調息痊愈的內傷立時湧上,眸中青碧之色登時模糊,腦中意識也漸迷離...
少年向來從容,但適才見碧衣少女身形踉蹌,再無法冷靜麵對,將她攬入懷中...此時察覺眾人眼光,目光微掃,這才發現陳大哥三人、墨門眾人皆在靜靜望著自己二人,薛大哥正不住撓著絡腮胡須,眼中透著欣慰之光,便是踏雪也攀上薛虎肩頭,歪著三角腦袋,靜靜瞧著兩人相偎之景,麵上不由微紅...
感受到懷中少女虛弱,顧蕭知霖兒蛇毒未清,正欲開口,卻聽得身後傳來響動,將眾人眼光齊齊吸引,回眸便瞧見慕容嫵昏厥之景,萬幸夢、葉二兄在側,將其護住,尺夜見狀,也立時上前,為這姑娘把脈診斷。
少女玲瓏心思,也察覺眼前少年關切之意,從青衫懷中稍退,勉力穩住身形,輕聲開口:「你快去看看她的傷勢。」
見霖兒此番模樣,顧蕭還道她是誤會了自己,平日裡的‘猴兒精"模樣,早已不見,忙解釋道:「我...她...她助我入得此穀...」
見得少年費力解釋模樣,少女心中暗笑,見他誤會了自己本意,忙止住他慌忙解釋之舉:「你...說什麼呐,此前便是她相助我等,從酆都脫身...你快去助她療傷,莫要讓人覺得你是過河拆橋之徒...」
少年這才明白霖兒心思,當即放下心來,回轉身形躍至慕容嫵身旁,陳慶澤兄弟三人因夫人緣故,本就與慕容嫵交好,也各自圍於一旁,此前已見識過尺夜醫術,不想開口相擾,隻是立在一旁關切。
俯身之際,顧蕭就聞得尺夜開口:「木兄弟,這姑娘內傷不輕,且時日久矣,已傷了內腑...倒是...倒是與你先前傷勢有些相似...」
「尺夜兄,這位姑娘先前正是隨我一同闖穀而入,但若以先前之藥為她醫治...恐怕...」顧蕭從陳慶澤幾人所言,知是慕容嫵將自己留於望鄉坡中養傷,她自己卻一路跋涉入了酆都,設法放走了霖兒等人,心中感激愈盛,當即聯想到了尺夜於金雞樓中為自己療傷之藥,本欲求尺夜再為她調製那藥,但回想起那十二道痛,便又猶豫,擔心慕容嫵難以承受。
尺夜亦搖頭道:「木兄弟所慮不錯,那藥本就不是任何人都可嘗試的,更何況男女有彆,這姑娘體質也不可服那猛藥。」
「那要如何醫治...」顧蕭見尺夜眉頭深蹙,便知慕容嫵之傷勢之重,恐不在當日自己之下,忙開口相問。
思忖良久,尺夜本凝憂慮眼眸之中閃過些許光彩:「我潛藏金雞樓時,曾聽聞那金雞樓主夫婦二人提起過,風淩當中,有一藥方,或可醫治這內腑之傷,但風淩當是這慕容穀中存寶之地,想要潛入其中找尋藥方,恐是困難至極...」
如是先前,要潛入那風淩當中,找尋藥方,或許難為,但是於密林之中,應下了那位穀主之邀,且在約定之時,他曾言風淩當中諸般任自己取之,顧蕭早定心思,要趁此機找到那柳莊柳溢藏於其中的英離帖,如今為慕容姑娘尋藥,正可一並而行,見得尺夜愁容,少年立時輕言開口。ap..
「尺夜兄
...或許我有法子。」少年之言,陳慶澤兄弟三人亦聽得真切,夢、葉二人先前去往密林相助,知少年已應下了那慕容穀主登蓮花山之邀,聽得少年直言有法取藥,立時便知他要做什麼。
夢孤星比起大哥、三弟,稍顯衝動,猜出少年心思,當即便要起身通往,卻被少年眼神攔下,當即俯下身子。
回望眾人,見得霖兒、李叔疲憊模樣,便是踏雪那身雪白獸毛,亦顯些許臟亂,顧蕭心中已暗定心思,隨即回首,與陳大哥幾人低聲開口:「先前密林之中,我已應下了那穀主之邀,他曾言風淩當中寶物任我取之,藥方一事,包在我身...不過...」
陳慶澤眼眸微掃,立時便知少年心思,當即將目光轉向墨門眾人,隨即開口:「木兄弟是擔心他們...」
見陳大哥猜出了自己心思,少年亦不掩飾:「不錯,他們才將從酆都城中脫身,又遭連番惡戰...所以我想將他們托付給三位大哥。」
適才瞧見了木兄弟與碧衣少女的情意,陳慶澤暗暗替嫵兒可惜,如此少年郎已心有所向...但也知這世上‘情"字最是難解...聽得少年相托,當即應道:「木兄弟所托,為兄自當應下...但這蓮花山之邀,卻不簡單...不如這般,為兄隨你走一遭,讓二弟、三弟帶上眾人先去望鄉坡暫時安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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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葉二人自然知曉上山之行的凶險所在,哪能讓大哥與木兄弟二人孤身闖險境,夢孤星立時開口:「大哥,我等三人曾結義立誓,我二人與大哥生死相隨。」
「二哥所言不錯...木兄弟也如我三人兄弟一般,讓我二人兀自離去,還請大哥收回成命,恕我與二哥,不能從命!」不擅言辭的葉淩寒,聽得陳慶澤之言,竟也一反常態,若非要避開身後眾人之言,早已起身而言。
顧蕭瞧著夢、葉兩位大哥如此神態,心中好不羨慕,得兄弟如此,夫複何求,不過也知,確如陳大哥所言,這蓮花山一行,絕不簡單,正欲開口同勸之際,卻聞身旁尺夜開口。
「陳兄所言不錯,夢、葉二位兄台之言更無錯...不如這般,二位兄台就依陳兄之言,領上墨門眾人去往望鄉坡養傷,我隨陳兄與木兄弟走上一遭蓮花山...」
尺夜說著,一旁夢孤星仍欲開口,卻被陳慶澤抬手按下,示意繼續說來。
「上山一行,人不易多,萬一真有蹊蹺,也好速退...我懂醫術,亦懂丹方,所以由我陪著陳兄與木一兄弟最為合適。」
尺夜之言,陳慶澤亦深讚同,不待兩位兄弟開口,已是定下主意,衝著夢、葉二人罕見冷下臉來:「你們可還當我是大哥。」
二人聞言,立時惶恐,連忙開口:「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莫再爭論了,就依尺兄弟之法而行。」陳慶澤語氣篤定,不容二人置疑。
大哥話已至此,二人不再堅持,顧蕭擔心尺夜隨自己與陳大哥上山,霖兒與李叔等人傷勢,無人照看,欲開口請他留下醫治之法與墨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