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首仰望慕容厚身旁高聳木杆頂端,旗是尋常錦緞,‘風淩當’三字也非高手、名家所書,一切就如同慕容厚口中‘與江湖傳聞不符’甚符,既是相邀,主人家自謙之言,又怎能附和。
抱拳一禮,顧蕭跨前一步:“厚兄實是過謙了,常聞武學之道,愈是修行至巔,愈是返璞歸真,鋒芒不顯,‘風令當’名動江湖,慕容穀主既是武道大家,想來這‘風淩當’亦是如此...”
少年之聲才落,慕容厚尚未開口,卻聞風淩當中,傳來連串銀鈴般的笑聲。
“姐姐,看來穀主便是為了這小子,將咱們姐妹儘數攆下山來?”
“妹妹休得胡言亂語...”
“怎得不是?我等在山巔大殿之中侍奉了這麼多年,便是...師父都不曾讓我等離殿,如今看來,不是因這小子上山,又會有何緣故...”
“我等姐妹要做的,便是侍奉好穀主,隻要他好,無論是讓我等待在何地,又有何乾...”
“嘿嘿...我得好姐姐,旁人或許不知,但我等姐妹幾人,誰人不知你的心思...師父...不不不,是穀主他名動江湖,試問天下女子...”
“你這嘴兒再是亂說,我便要撕爛了它...”
“不讓我說,我偏要說...不僅要說,我還要去會會這小子,看看到他到底是何方神聖,能令穀主都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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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淩當中女子嬉笑交談之聲,似黃鶯悅耳,媚中又帶俏皮,聲聲傳出,令得少年三人麵麵相覷,再觀那慕容厚,聞聽此聲,不由眉頭微蹙。
然而這細微神情落入少年眼眸,心中瞬間已有判斷,這幾個女子與這位掌管風淩當的慕容厚,雖同為慕容穀中弟子,顯然卻不是一路人。
正當思忖之際,數道紅袍身影從風淩當中飛身而出,尚不見人,身上的陣陣香風已然撲鼻而至。
“木兄弟!小心,這香氣古怪!”尺夜本就擅長毒物、丹藥,自然對這香味有所提防,當得香風灌入鼻腔一瞬,陡然色變,運功屏息一瞬,連聲出言提點身旁二人。
陳慶澤雖多年不曾踏足江湖,但閱曆尚在,聽得尺夜之言才起,已將負於身後的長蕭顯出,於掌心兀自旋轉,將襲來香風一一拂散...少年更是不懼,護住懷中踏雪,輕輕跺腳,劍意立出青衫,將襲來香風瞬間震散。
三人各憑本事,破開香風之際,那幾道身影也已落定,同樣的紅袍掩身,但袍下卻是玉足裸露,落定身形之時,白皙長腿若隱若現,似除卻那身紅袍,再不著絲毫衣衫。
撩袍轉身,旖旎稍顯,令人不免生出一探之心,偏偏在這時分,纖手牽動紅袍,又將一切儘掩,如此更令人心癢難耐,六道身影,皆是如此,一時間,旖旎氤氳,迤邐繾綣,嫋娜娉婷,若不是身處慕容穀蓮花山中,差點令人以為誤闖了古書中的‘盤絲仙洞’。
慕容厚瞧著六道美豔身影,強掩眸中欲望,忙移開目光,隻因他深知這幾女,沒有一人是好惹的主,莫說自己,便是當年的白、煉二位師兄,在他們手中也討不到好來...
幾女回首,目光輕掠,瞧得慕容厚避開眼眸之舉,甚是滿意,為首一女,隨即將目光轉向同來風淩當的三人。
墨者本就需麵相普通,方能掩蓋身份,尺夜又斷了一臂,為首女子也隻在他身上目光稍頓,便很快移開,又瞧向一旁持蕭男子,風神俊朗,瀟灑非凡,即便身著布衣,也掩不住他那脫俗氣度...微微點頭,心中暗讚,隨即再移目光,終是落在兩人當中少年身上。
青衫襤褸,發端散亂,比起身旁持蕭男子之氣度,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但當目光掃過其麵龐,又覺難移,劍眉之下的雙眸,似隱約閃著點點光芒,就好似穀外夜空之中的點點繁星,令人向往,尤是唇旁微顯的酒靨,倒將唇角弧度襯得更顯...
打量一番,正欲開口,卻見那身襤褸青衫腰腹之中鼓鼓囊囊,似有什麼東西在衣衫之中蠕動,秀眉微蹙,正欲細看之際,卻聞少年笑罵開口。
“踏雪,你這家夥,莫再拱來供去...我這衣衫本就殘破,若是徹底爛了,衣不蔽體,到時就扒了你的皮毛來做衣衫...”
少年言畢,青衫之中蠕動之物,終是鑽出衣領,三角腦袋衝著‘嗬斥’自己的少年,發出‘噝噝’之聲,似在抗議少年欲將它扒皮之言。
“玩笑、玩笑...莫要當真...”少年毫不將旖旎之色放在眼中,隻一味與懷中之寵笑鬨。
得了少年認錯之言,雪貂終不再擾他,於青衫之中徹底鑽出,雪白身軀攀附青衫而上,直至少年肩頭方止,轉動烏溜溜的雙目,如幾女觀察少年一般,反向打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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