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火光映照,看清這伏地身影早亡,雖在意料之中,但當手持火把俯身查看,卻又不免驚呼:「端得奇怪...」
「有何蹊蹺?」不放心少年一人近前的霖兒,緊隨而至,聽得少年開口,忙是問道。
少年蹙眉,以斷月劍尖挑起屍身衣衫道:「這兩人身著紅袍,應是慕容穀中弟子,這二人屍首呈乾枯之狀,想來已死了數年不止,但他們身上紅袍卻甚是整潔,並無枯朽之相,看起來就如昨夜才死一般...你說奇怪不奇怪...」
聽得少年之言,霖兒壯起膽子,同俯身查看,果如少年所言,兩人衣衫宛若昨日,但屍首卻呈乾枯之狀...
許是兩人交談之聲將懷中雪貂驚擾,從少女懷中探出頭來,一番張望,正迎上乾屍空洞雙目,驚嚇之下,發出尖銳叫聲。
女兒忙是安撫懷中雪貂,垂首撫其毛發之時,卻襯著微弱火光,瞧見了可疑之處,少女心思遠比少年細膩,杏眸微亮,攬緊懷中雪貂,連忙起身行至另一屍身處,以手中火把將屍首挑開些許,直至瞧見了脖頸處亦有同樣傷痕,方才起身,凝重開口。
「你所料不錯,這兩人應是將死不久,至於為何會呈現枯朽之狀,或許是因這兩人的血液皆被吸乾了。」
少年聞聲而動,俯身查看,果然再屍首脖頸要害處,發現了齒痕,忽想到此前在酆都林中,與那慕容白交手之時,他瘋癲殺人,飲酆都紅袍人血的可怖景象。
「難道...」喃喃起身,少年終有所悟,正想查探此地之時,卻聞上方隱隱傳來異響...猛然回神,此洞暗門,雖是在木蛟墜落之力下大開,但若有人刻意閉合,自己與霖兒便會被困死其中,此前隻道這風淩當外,再無暗算偷襲之人,放心入內,如今看來,實是大意。
「糟了!」少年驚呼開口,身旁少女還欲發問,卻被少年挽住手臂,踏地而起。
「抓緊!」身形騰空,叮囑懷中少女、雪貂一瞬,青衫早與黑暗相融,化作殘影扶搖而上...
隻盼是自己杞人憂天,少年運功疾躍,每每勢儘,便點踏石階借力,雲縱施展至巔,盞茶功夫,已能望見入口,不過最為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穀口本已在木蛟砸擊下損毀的暗門,不知為何,已然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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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趁自己入洞內查探時,暗中行事,少年已經無暇多想,隻因那扇暗門已在緩緩閉合,金銳於兩側山石之中緩出而產生的摩擦山體之聲,正是適才在洞底聞聽的異響...相較緩閉的洞穴之門,少年身形儼然更快,在那暗門即將閉合之前,終是趕至。
眼見少年二人就要逃出生天,卻不曾想暗門之外,一道身影赫然顯現,穹頂夜光灑落其身,看不清此人麵容,但他手中那柄閃爍著寒芒的長劍,少年卻格外熟悉。
那位曾隨著自己先闖何家堡,再鬥北晉軍的白衣女子手中,也有同樣一柄,便是‘驚鴻照影遊人間"七字,也分毫不差,隻不過劍名卻從‘驚鴻"換成了‘照影"。
「是他...」少年識出照影劍主之時,為時已晚,對方已然揮劍斬來...
劍光清冷淩厲,不負‘照影"之名,仿佛將穹頂之影,儘納劍光之中,揮灑而下,少年淩空,本就隻能依靠嵌入岩壁之中的石階借力,即便掌中斷月迎上神兵‘照影"不落下風,卻仍被清冷劍光逼落。
雖雲縱勢儘,但少年輕功卓絕,即便懷中攬有少女,卻依舊輕盈,借掌中月光長劍迎上清冷劍光之力,借力而躍,身形直抵岩壁之上,雙足點踏石階,再起身形,欲衝破照影阻攔。
但當再臨之際,卻見白袍身旁,紅袍又顯,那雙魅目滿凝仇恨,直落自己身上...幾是與目光望來同時,紅袍寬袖微抖,‘噝噝"聲響頓傳入耳。
洞穴本就空洞,聲傳而入引得陣陣回聲,令人頭皮發麻,酆都山中曾於此女纏鬥許久,不消多想,便知是她藏於寬袍之中劇毒之蛇。
眼見團團黑影,糾葛交纏,如同鋪天之網落下,顧忌懷中霖兒與踏雪,少年隻得緩下身形,凝心出劍,欲將毒蛇一一斬落...
但那緩緩閉合之門,卻不給少年儘斬毒蛇的時間,眼見從兩三人寬變為隻剩一人鑽出的空隙...懷中少女自然也將一切看在眼中,如此下去,兩人一貂恐皆會陷落此地,當機立斷,將臂彎之中的雪貂塞入少年懷中的同時,猛然推掌...
霖兒武境不高,但想要助少年脫困卻已足夠,凝心斬蛇的少年哪會想到懷中霖兒會對自己出手,覺察霖兒掌力襲身一霎,自己身形已然飛起,而碧
衣身影反向墮入‘深淵"之中...
立於無間獄外兩人,瞧得此景,神情各異,劍十方瞧得少年疾向洞口而出,眸中顯出些許慌亂,雖不曾瞧得慕容白如何敗在他的劍下,但隻憑他能活著登入蓮花山,便已篤定,如讓他從無間獄脫身,自己會是何種下場,思忖至此,手中‘照影"已是再凝劍招.....
反倒是慕容青,瞧得碧衣少女,舍卻自身性命,也要住少年脫身之景,眸中顯出一絲不忍,但也隻須臾片刻,又被恨怒所替,正欲同隨劍十方同出招阻住少年之時,魅目瞳仁卻是劇震。
倒映眸中青衫,竟淩空翻身,止住上升身形,反身而下,反衝著碧衣少女,決然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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