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懷疑尺夜之言。
「好!尺夜大哥當速速脫身。」少女知曉自己內力耗儘,留在此地,不僅幫不上忙,更會拖累尺夜,當即便欲帶上陳大哥二人離開此地。
正欲動身之際,異變又生,兩人耳中傳來陣陣碎裂聲響,不由齊齊抬首,隻見浮於空中的懸空崖正在崩塌支解,大塊的落石正疾墜而下,眼看就要將下方幾人儘數掩埋,而那檮杌也已不顧一切向著眾人撲躍而來,此時便是尺夜,也已沒了主意。
一籌莫展之際,卻有青衫身影,搶先而落,閃於幾人身前,手中月光、古樸劍光儘展,將落下的巨石儘數斬碎,而懸空崖其餘諸石頭,砸落山巔,深嵌山體之中,倒成了壁壘,將本該撲將而至的檮杌暫阻...
霖兒已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少年於危難關頭救下自己,心中那份芥蒂似已有所消融...不過暗自思忖心思之際,卻聞少年急切聲出。
「尺夜大哥,你們先行,這兒自有我來...」
少年之聲未落,穀主之聲伴隨衣袂聲
響破空而至。
「先行?入得蓮花山來,一人都彆想走脫!」紅袍在石雨之中穿梭自如,比起少年劍斬懸空崖落石,又是另一番場景...每當紅袍身影掠過,懸空崖碎裂巨石頓似被千刀所斬,萬劍所刺,化作齏粉。
翩然而落,點足而立,矗立慕容殿廢墟之上,身後那如‘野獸"一般的藍袍緊隨在側,瘋癲嘶吼之狀,令人不寒而栗,一時間不知該讚她身姿似仙,還是該言她氣勢如魔。
至此時,少女方知少年在懸空崖上,到底是遇到了何種強勁之敵,不言其他,便是此女手中那柄胭紅長劍,已令人心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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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空崖上,穹頂劍陣救了你一次,眼下我倒想瞧瞧,還有何人能救你第二次!」穀主掌中胭脂劍,脂氣飄散,明明是誘人香味,卻暗藏殺機,抬首望向穹頂,烏雲彙聚,雷聲暗湧,劍陣雖有再起之象,一時半刻,卻還無法再度凝聚。
「時辰快到了...」懸空崖儘毀,陳胭脂並不心疼,慕容風淩已得千魂之力起死回生,隻不過還未曾奪舍,無法恢複生前英姿,而那千魂供之法,隻有一個時辰的功效,此前懸空崖上,已耽擱了不下半個時辰,若不儘快拿下此少年,再過半個時辰,恐怕才會前功儘棄...
收回目光,再望少年之時,眸中劍形又顯...
少年已在此招之下連敗兩陣,豈能再三中招,避開目光之際,雙重劍境立時將方圓之地儘數籠入其中,欲擋下穀主此招。
「哼...」一聲冷笑由穀主口中傳出,雖說破招之法,確在其中,但隻憑少年知天武境,還遠遠不夠,聲落之時,眸中劍形化作利刃,便要立時破開少年劍境。
恰在此刻,異變又生,一柄劍,無聲而至,挾必殺之念,直刺穀主後心而去...劍來的極快,就好似早已等待了許久,終覓良機。
穀主一心隻在擒下青衫少年,完成奪舍之法,不曾想蓮花山巔,竟還有人能在此時此刻,來傷自己,當得察覺之時,長劍已然臨得身前尺寸之距,來不及施展內力以阻此劍,更來不及閃避,陳胭脂唯有儘力避開心脈要害...
殷紅,不知是被穀主鮮血所染,還是劍身本就此色,當得由後刺入,前腹而出,陳胭脂才瞧出此劍竟是慕容風淩的血風劍,此前為破開布衣宗師之境,以血風施展禦劍之術,令其隨那布衣男子一並墜下懸空崖去,不曾想此劍竟成了傷己之器,而能在此時尚能在自己不查之下刺出此劍的,唯有一人...
陳胭脂腹部中劍,眸中本已凝出的劍形立時弱下三分,不曾回首,便知身後傷了自己隻是誰,輕喝一聲,周身散出駭人劍氣,便已將此人從身旁震退開來。
偷襲之人本就虛弱不堪,耗儘周身之力的一劍得手,心中執念已消,被陳胭脂劍氣震飛,後背重重撞在慕容大殿殘垣之上,與口中噴灑出的血霧一同落下,儼然已是重傷垂危,可眸中卻無絲毫畏懼生死之色,反倒略帶慚愧,緩緩言道。
「這劍...我本該光明正大還你...」許是適才被劍氣重創,勉力開口,可口鼻之中皆已不住滲出殷紅血液。
「確是為師欠了你們的...」鮮血不住湧血風劍的傷口中湧出,不過胭脂劍主,卻未運功止血,而是麵色不變,向身後緩緩開口,聲中竟也凝了幾分愧疚,但當聲畢一刹,卻氣勢陡轉,向身後猛然拂袖,蘊足十成功力掌勢拍將而去...
爆裂之聲響起,此掌正中斜依殘垣之人胸口,激蕩而起的煙塵直升數丈不止,足見此掌之威。
顧蕭等人望著眼前的連番變故,目瞪口呆,此前慕容白助自己恢複功力,便向著蓮花山中風淩當而去,不知何時已然重返蓮花山巔,又不知是何時隱匿了聲息,直至穀主欲對自己下手之時,才突然發難。
而師徒間的恩怨糾葛,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快到穀主出掌,自己都來不及出手相救,隻能眼睜睜看著慕容白被這一掌正中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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