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公子,始終不曾等到那金刀門主開口,卻等到了金刀門眾持刀而攻,麵上從容終是稍變,不過負後雙掌仍是未出。
目光後移,一並虎頭金刀已是疾斬而至,稍側一步,刀斬落空,錦衣卻已退至此人懷中,提肩一頂,正中金刀弟子心脈,頓令此人口噴鮮血,頹然而倒...眾金刀見得在錦衣身上占不得絲毫便宜,刀口一轉,衝著馬背上的老者而去,心想著以
此老者為質,逼這錦衣公子就範。
瞧得一眾殺氣騰騰的金刀門人,將目標轉向自己,範謀頓慌,想要開口喚錦衣公子救命,可張口之時,卻發不出絲毫聲響,隻能眼睜睜看著數柄金刀斬將而至。
刀鋒當頭劈下
,眼見閃避不得,範謀隻有閉目等死,但當數息之後,隻聞鋼刀墜地之聲接連響起,這才緩緩睜開雙目,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眾金刀門人,滯於當場之景,而傳入耳中的鋼刀墜地之聲,正是來自他們。
劫後餘生的範謀,終是鬆了口氣,還未定心神,卻聞衣袂之聲連連響起,忙是抬眸望去,隻見錦衣早化作殘影,隻在自己抬眸一瞬,就已穿過眾金刀門人,出現在自己身前,而始終負後的雙手,終是緩出,而錦衣寬袖之中,赫然顯出一截劍尖。
琥珀濃,儘殷紅,琉璃劍意濃。
夜色之中,近乎透明的劍尖並不顯眼,甚至遠端的金刀門眾人瞧之不清,但馬背之上的範謀卻看得真切。
錦衣公子袖中之劍,通體如琉璃般透徹,好似冬日冰棱一般,可正是這近乎琉璃般的長劍,卻儘染殷紅...自拜他為主後,範謀還是第一次見到公子的劍,正當詫異那琉璃劍鋒之上殷紅何來之時,卻聽得接二連三的倒地之聲傳入耳中。
當範謀循聲望去,這才恍然,原來是錦衣公子適才穿行一眾金刀門弟子人群中時,手中那柄琉璃劍已是瞬間取走了
…。。
他們的性命。
百十金刀門弟子,隻在錦衣公子落於老者馬前,倒下者已有十餘人,正當錦衣公子欲再動身形之時,施展手中那柄琉璃長劍之時,金刀門主終是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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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聽得此聲,錦衣公子終是滿意,袖中那柄琉璃劍光一閃,便已經消失不見,不過仍未開口,似是在靜靜等待那金刀門主繼續開口。
果不出錦衣公子所料,既已開了口,王顏深知既已落了下風,便無法再與此人抗衡,於是繼續開口道:「看來公子是惱我不曾下山迎接。」
服軟之言,落入錦衣公子耳中,終令他展顏一笑,隨即開口:「與王門主多年不見,又怎會惱怒,隻不過是我叔侄二人一路行至此地,已是人困馬乏,這才想起金刀門來,便順路前來拜訪,不知可曾叨擾。」
前一刻還刀劍相向,甚至已有十數金刀門弟子喪命錦衣劍下,此刻卻是一副多年未見的摯友模樣,比起錦衣公子麵上輕鬆神色,金刀門眾人,麵上皆滿凝重之色,青石更是瞧向錦衣公子收了琉璃長劍的衣袖,眉頭緊鎖。
「琉璃劍...此人竟是望離山莊弟子!」青石心中驚詫,差點脫口而出,金刀門雖亦在汴京之地,但多年來卻與那位劍神所在井水不犯河水,不過也正因金刀門距望離山莊最近,才是青石甘願投效的目的,卻不曾想今日卻有望離山莊弟子前來。
眸中恨意已快壓抑不
住,青石緊咬牙關,拚命忍住想衝錦衣公子出手的衝動,隻因他知道,隻憑適才那柄琉璃劍,自己即便拚上性命,也不及他,想要報仇,就隻有忍。
青石心中所想,旁人又怎會知,王顏已是單手一引,讓開大門,衝著公子並他身後老者開口:「何來叨擾,王顏也正想請公子入門一敘...請!」
換作他人,麵對此等龍潭虎穴,怎敢近前,但錦衣公子卻毫不猶豫,牽起馬來,引著老者向金刀門中行去...
半個時辰後,朱雀閣中。
下人已退,金刀門人儘數守在朱雀閣下,幾大護刀長老亦伴在側,此時的朱雀閣便是一隻蒼蠅也難飛入,足見門主之慎重,而此時朱雀閣中,下人已退,此前被玄玉所斬的北歸門人屍首也早已收拾乾淨,但當錦衣公子攜老者踏入閣樓中之時,仍是眉頭微皺,似在此閣中,嗅到了僅有的一絲血腥氣味。
待得閣中再無旁人,金刀門主這才翻身而跪,向著錦衣公子行禮開口:「末將拜見二皇子!」
「皇子...」許是這陌生的稱謂,令錦衣公子想起了北地皇
宮中的傷心往事,不由一怔,喃喃自語,直至身側老者輕聲提點,方才回過神來,輕道"免禮"。
「沒想到多年不見,你這金刀門已有了如此多的好手坐鎮,看來你並沒辜負父皇對你的一片苦心。」錦衣公子緩步上前,徑直坐於朱雀閣主座之上,儼然
一副主人之姿。
此景落入王顏眼中,卻不顯絲毫怒意,隻是淡淡開口:「不知公子為何而來。」
公子聞言,溫和一笑,淡然開口,卻令王顏色變。
「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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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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