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正當夜間猛獸嗅到危機,抬首警戒同時,山林之中響起此起彼伏破空之聲,野犬豺狼們登時大驚,當即便要躍回山林之中,怎奈那破空之聲已然臨近...
當先的頭犬一聲不吭,便已瞬間倒地,其餘諸犬見狀,當即便要作鳥獸散,但破空聲接連傳來,紛紛落下,直將犬狼之群瞬間定在原地。
當得破空聲消失,山林之中已然呈現出詭異之景,犬狼群們紛紛立於原地,各自顯出昂首警戒之姿,如是平常,一旦有危機生人臨近,犬群必然逃竄,可當破空之聲停止,山林之中數道身影躍入之時,犬群依舊保持先前姿態,一動不動,實是令人不解,直至數道身影行至犬群之中,各自伸出手掌,這才看清詭異何來。
山林之中十餘狼群之首,皆有一物,自狼首而入,深入地麵,這些犬狼,早已斃亡當場。
夜色昏暗,不見任何光亮,但當這群人近了犬狼群,伸出手掌,斃命狼群之物紛紛震顫,發出陣陣劍鳴之聲,亦同迸出粼粼劍光。
劍光入手,狼犬倒地,隻在同時,而這些人手中粼粼劍光,也終是將此片山林,儘數照亮。
借著劍光映射,人群之中已有人自行散開,找尋此地,片刻之後,終有一聲驚呼,打破了山林之中平靜。
“大...大師兄...是少宗主!”
當先一人,本是從容而立,但當聽得此等呼喚,終是麵色驟變,轉向呼喚之聲傳來之地,目光疾掃,隻見那開口之人麵露慌亂,立在一屍身旁。
許是心已亂了,他持劍之手都已顫抖,身形一閃,就已躍至屍首旁,順著開口之人手中長劍所指,低眸望去。
如果此前還不相信,可當親眼瞧見早已在野犬撕扯下,麵目全非的少宗主,還有那柄在眾人劍光映襯下,散發著同樣粼粼劍光的如水軟劍時,這人身形終是微晃些許。
“少宗主!”此人一直挺直的脊背瞬間彎曲,手中長劍立時倒插入地,衝著屍首單膝而跪...同行眾人見狀,忙同跪下。
一時間,此間山林之中,詭異氛圍更濃,人畜屍首遍地,而一群身著寬袖長衫,玉帶束腰的劍士,儘皆跪地俯首,衝著一具屍骸,泣不成聲。
眾人哭泣之聲,也隻一霎,還未悲傷片刻,那領頭之人已然止住哭泣之聲,伸出手來,顫抖著翻弄早已腸穿肚爛的水滄瀾屍身,犬咬之痕在他看來,並不在意,隻一味以手寸寸探查,直至停在水滄瀾咽喉之處,驟然停止。
“這是...”這人自顧開口,似是發現了重點,立時將手中長劍向一旁隨意一拋,而同跪身旁之人,似早已習慣,當即出手,接下拋來的長劍,隨即向著身旁眾人抬手示意。
幾是一刹,火光已起,隨行之人早已備好火把,火光之下,頓將此地照亮,再觀領頭之人,已是俯身仔細查探起先前發現。
儘管屍首早在犬群啃食下不成人樣,但喉間的傷口,卻異常清晰,尤是在此人眼前更是無所遁形,也正此時,這人麵容在火光之下,方才顯現。
與這群寬袍長衫之人衣飾相同,不過卻不是衣衫整齊,寬袍長衫隨意而穿,束腰玉帶亦是鬆鬆垮垮,而發飾亦不尋常,身旁隨行之人皆發飾整齊,而此人卻是披頭散發,額前碎發幾將麵容儘數遮擋,唯有那犀利目光透出散亂發端,直直落在水滄瀾喉間傷口處。
凝視片刻,不知是因發現了水滄瀾斃命的原因,還是因周遭火把照耀緣故,散發之人隱於散發之後的犀利雙眸微微亮起,開口驚歎。
“好快的劍!”收回手掌,散發之人不由驚歎。
隨即緩緩起身,滿凝殺意之聲緩緩傳出:“搜查此片山林,找出凶手,為少宗主報仇!”
“得令!”在場眾人,接令一瞬,各攜粼粼劍光如同黑夜之中點點星芒,四散而出,就隻剩下那下令一人,孤身立於原地,不知何想。
當得眾人散去,林中唯剩一親隨之人時,親隨方才低聲開口:“大師兄,師父吩咐咱們來助少宗主行事...可現如今,少宗主喪命於此...我等要如何交代?”
“少宗主雖說平日習劍並不用功,但一身武藝也是宗主他老人家親傳...看少宗主屍首倒地之姿,應是毫無防備之下,被人棲身近前,一劍穿喉...”散發之人側首瞥了眼水滄瀾屍身,開口之時,竟再無先前悲痛欲絕模樣,反倒是冷靜分析出水滄瀾斃亡真相。
身旁親隨聞言,立時驚道;“這世間除卻宗主他老人家與大師兄外,竟還有人能悄無聲息,近了少宗主身前?還能一劍斃命於他?”
第(1/3)頁
第(2/3)頁
收回目光,散發之人,微歎一聲道:“這才是我要找出真凶的原因...這世上在我之上的用劍高手不少,但如今在這汴京之境外,且在望離山莊附近的,就隻寥寥數人了!”
“大師兄是說...師父會懷疑...懷疑你?”親隨之人聞言,頓時聽出了大師兄言外之意,頓時惶恐,可轉念一想隨即又開口道。
“一寺、一觀、兩劍、三刀...這用劍高手,可不止咱如水劍宗,據我所知,那淩雲劍宗首徒劍十方、還有那江凝雪皆不在門中,是否會是他們對少宗主暗下毒手?”
散發之人,微微搖首道:“不會...門中先前就已傳回消息,數月之前,劍十方與江凝雪二人就已攜淩雲劍宗數名弟子,一路北上,宗主遣我派人暗中一路隨行,直至北境,方才跟丟,算算日子他們沒有這麼快趕回...況且...”
大師兄說著,目光已再落水滄瀾喉間傷口之上:“況且淩雲劍宗劍招大開大合,與少宗主傷口並不相似,且就算是劍十方動手,少宗主也絕不會無一戰之力...”
“這麼說來...這凶手...會不會是劍淩雲?”親隨之人似仍不甘心。
冷笑一聲,散發之人犀利目光終是帶著些許嘲弄笑意,掃了一眼身旁親隨:“你我下山之時,劍淩雲身在何處?”
“在...在與師父他老人家...”經此提醒,親隨終是想起,話音未落,散發之人已然接過話來。
“那便是了,我等一刻不停,全力施展,依跡尋來,除非那劍淩雲能飛天遁地...況且如他離了望離山莊,師父怎會不加警覺?”
“如此一來,能夠一劍斃命的,就隻有...隻有...”經此分析,親隨已是不覺將目光落在身側‘大師兄’身上,許是知曉大師兄性子,言至最後,已然不敢再說下去。
大師兄自嘲一笑,隨即將目光轉向親隨:“你不敢說,我替你說...你是說如今能夠一劍了解少宗主,且又在望離山莊境內的,就隻有我了...”
“師弟不敢!”親隨惶恐,連連抱拳,隨即想到這一路行來,師兄並未遠離自己等人,並無機會下手,想到此,這才暗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