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六點多,生物鐘已經準時的易遲遲爬起來刷牙洗漱,煮了麵把人喊起來吃完早飯送秦久去學校後,張羅著要搬回知青院。
正主歸家,她得騰位置。
老巫啊,我可想死你的廚藝了。
天天自己做飯的日子,苦啊。
她可算是解脫了。
見她周身都洋溢著歡快的氣息,藥子叔跟打翻了醋壇子似的酸溜溜道,“能回知青院就這麼開心?”
“不用自己做飯每天吃現成的,自然開心。”
藥子叔代入自己想了想,發現不做飯的快樂真的無與倫比。
本著見不得人好的原則,他冷酷無情問,“你回知青院小久咋辦?”
“回他太爺身邊。”
開學到現在,秦久已經憑著自己強大的個人魅力,和墩墩他們處成了好朋友。
在學校也有了新朋友。
成績好長得漂亮的孩子有特權。
特彆是長得漂亮還因為家境原因,從小就被精心培養的高智商早熟孩子,格局眼見乃至所學的知識都非小山村同齡孩子可比。
就算是比他大的,也不一定比得上他。
因此,隻要沒人舉報紅小兵下來找麻煩,秦久能和普通孩子過得一樣。
這也意味著他可以回歸老爺子身邊了。
而她,該辦的事已經辦好,該做的也都做好。
不能再護眼珠子似的護著小孩兒。
溫室花朵不是秦久的歸宿,翱翔九天不懼風雨的雄鷹,才是他的命運。
秦家的狀況也不會允許他成為溫室花朵。
“我可以每天早晚抽時間去看她。”
藥子叔挺詫異,“我以為你會舍不得放手。”
早上易遲遲煮麵條時,他村裡溜達了一圈,和人嘮了不少,知道了他離開這段時間村裡發生的大小事。
自然也知道易遲遲為了秦久上學,付出了什麼。
“那不能,養孩子就跟放風箏一樣,該鬆的時候鬆,該緊的時候緊。”
其實對男人也一樣。
畢竟男人至死是少年。
“這話有點意思。”
穆妲輕笑著接了一句,隨後朝未來準丈夫使眼色,示意他趕緊說。
秒懂她意思的藥子叔清了清嗓子,“丫頭呀,你有沒有想過彆回知青院,就住這邊?”
“不方便。”
哪裡不方便她沒說,但藥子叔心裡有數。
“我可以做飯,房間有多的。”
易遲遲額頭掛滿黑線,很好,這是逼著她把話說透。
“新婚燕爾,**,還要我繼續嗎?”
再繼續,她可不保證自己的嘴能把門。
來自信息大爆炸後世的她,敢做也敢說。
扭捏?害羞?
那是個什麼玩意,在她這就不存在。
這話一出,準夫妻倆瞬間萎了。
然後,易遲遲成功搬回了知青院。
帶著大包小包,以及藥子叔替她從南方代購回來的海貨和果乾。
見麵三分情,何況她和王楠他們的關係處的也不差。
易遲遲的回歸,讓整個知青院的氣氛都歡騰起來。
唯獨宴晚晚和寧海濤,跟她欠他們八百萬似的說起了風涼話。
“有些人啊,就跟那牆頭草似的,這邊歪一下,那邊再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