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阿日斯蘭的怒喝,其木格依然不懼,“可汗,從古至今,東宮居貴皆是天理,難道就因為西宮那位生了個孩子,就要倒反天罡嗎!”
其木格的質問,阿日斯蘭沒法回答。
當然,也用不著他回答,大祭司立馬就冷哼出聲,“自達爾奈部落先師爺與西宮可敦合力將達爾奈發揚光大,就已經立了規章,東西二宮平起平坐。”
“若是兩宮都無所出也就罷了,如今西宮可敦既然誕下長公子,那便是達爾奈的大功德者。”
“西宮可敦是長公子生母,自然該與長公子同立與左側!”
麵對振振有詞的大祭司,其木格冷哼了一聲,“大祭司找出這麼多說辭裡,還不是因為西宮那位冠上了賽音讚家族的姓。”
“說來說去,不都是私心!”
大祭司麵對這樣的說法,臉色也沒有什麼變化,“將軍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妹妹,又何必在此與老朽爭執。”
也不怪兩人當著阿日斯蘭的麵,就把自己的私心說得這麼坦蕩,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瞞不過去。
還不如堂堂正正的說出來。
況且就算帶著私心,兩人拿出來的理由也都各自站得住腳,並不怕落人話柄。
看起來他們爭得隻是一個站位而已,但落到實處,爭的卻是尊卑,表明的是戰隊。
阿日斯蘭揉了揉眉心,他也沒有想到,現在紮布蘇還不到周歲,竟然就已經有了擁護者,而且這個擁護者,還是他這個當爹的無意間促成。
一時間頭疼不已。
其木格的臉色有些難看,“我不與你說這些,隻問一句。”
“雖然東宮可敦如今還沒有自己的孩子,但總有一天會有,到時候,難道再讓長公子讓位嗎?”
“既然將軍也說了,那是長公子,自然沒有再讓位的道理。”
看著老神在在的大祭司,其木格握緊了手中的劍,“照你的意思,從今往後的達爾奈,西宮都要壓東宮一頭。”
“如果可汗覺得東宮才是尊貴之位,讓長公子與其生母遷移至東宮,老朽也沒有意見。”
“將軍。”還沒等其木格下一句質問的話說出來,大祭司已經轉過身看向他,眼神格外嚴肅,“老朽在此跟您交個底兒。”
“也是給可汗交個底兒。”
說話,大祭司抱拳彎腰,行了一記大禮,神情更是嚴肅,“老朽推舉西宮可敦與長公子,的確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可汗賜下的姓,如今許多平民都認為西宮可敦是我賽音讚一脈。”
“即便隻是一個姓而已,也可保我一脈再安穩至少二十年!”
大祭司這話說得一點兒也不誇張。
達爾奈雖然在韃靼所有部落中,實力數一數二,但那都是打仗的硬本事。
而賽音讚這個家族作為祭司一脈,雖然在達爾奈中是貴族不假,可名聲與本事,已經遠遠落後與其他部落。
他們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外援,來保住自己一脈的榮耀。
見阿日斯蘭認同的點了點頭,大祭司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繼續抱拳說道:“可除了這個原因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對於大祭司的話,其木格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