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是這老頭子耍出來的把戲罷了，根本不以為然，在場的其他人卻起了些興趣。
就連阿日斯蘭都看向大祭司，微皺著眉頭等著他後麵要說的內容。
大祭司也不扭捏，“老朽今日的話，恐怕會得罪可汗，但卻不吐不快，先行向可汗告罪。”
“大祭司有話直說就是，不必如此。”
阿日斯蘭語氣淡淡，可大祭司幾句話，全讓他的臉色變了個徹底。
“可汗應該還記得，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我賽音讚一脈一直支持的都是大少主，而非您。”
事情才過去半年多而已，阿日斯蘭當然不會記錯，對於大祭司這話也隻是輕輕點頭，並沒有什麼特殊情緒。
要是換做旁人，明知道是之前那兩位少主的支持者，阿日斯蘭繼位之後，該殺的該逐的，也都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
可祭司一脈有些特殊，沒有祭司，一個部落就算不得完整，更何況有些時候，祭司的話比可汗的話還要管用。
而且之前賽音讚家族也隻是口頭上支持大少主，並沒有過什麼實際行動，所以還算平安的渡過了一劫，留到了今天。
大祭司再次行禮，“這本該是個秘密，但今日……”
“賽音讚家族不是看不到但是還是三少主的可汗，在軍事與治理能力上的出眾，可依然沒有選擇支持您，最大的原因……就是知道您不會有子嗣！”
“什麼？！”
大祭司這話一出，最驚訝的不是阿日斯蘭，而是站在他身邊不遠的其木格。
甚至是怒極反笑。
“你這老匹夫！尊你一聲大祭司那是看得起你，長公子如今都已經半歲有餘，豈容你在這人胡亂攀扯汙蔑！”
隻不過其木格還沒能說上兩句，阿日斯蘭已經抬手製止，“其木格你安靜些。”
“讓大祭司接著說。”
阿日斯蘭的語氣很沉，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在紮布蘇出生之前，巫醫就已經查驗過，他的阿歡肚子裡懷的就是他的種，這一點根本無需懷疑。
可阿日斯蘭也明白，大祭司為人謹慎，要不是有切實的把握，絕不會將話說出口。
所以阿日斯蘭想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說法。
大祭司繼續道：“可汗不必懷疑，這個結果，是老朽找齊了四位兄弟，共同推演了七次得出的結果，絕不會有差錯！”
“就連老可汗，也知道這件事。”
阿日斯蘭的目光沉了下來，但還沒等到他發火，大祭司就又開了口，“不過當初老朽還推演出了一點，可汗的後嗣生機，就在於中原一戰。”
“在於，西宮可敦！”
其木格越聽越不對味兒，連忙冷哼一聲上前，“簡直胡扯！”
“照你的說法，要是沒有那個林淳歡，難不成可汗永遠都不會有子嗣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