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境界實力,並不如鷓鴣哨。
它能看到,隻是天賦使然,山妖野怪,天生就有看破鬼煞之類的能力。
以往在瓶山。
它也就見到過。
不過多是以鬼火的形勢存在。
如今修行了築基功,無形中讓它的天賦能力更進一籌。
已經能夠隱隱看到那些詭物。
“唳——”
在它惶然難安時。
石橋上,一道五彩金光卻是驟然騰空而起。
奉命背著怒晴雞的夥計,看到它破開竹簍自行飛起,臉色頓時嚇得一片慘白。
從進入蟲穀後。
掌櫃的就讓他負責照看。
就是喂些水和糧食。
不過怒晴雞大多數時候都在休息沉眠,基本上很少出現,他倒是落了個輕鬆。
他還在探頭看著湖麵上那些女屍。
完全沒料到怒晴雞會飛出。
“羅浮!”
五彩羽光剛剛破開黑霧。
陳玉樓的喝聲便已經響徹。
站在竹筏上的他,眉頭微皺,吐氣如雷。
“羅浮?”
聽到這個略顯陌生的名字。
眾人一時間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昆侖,抬頭一臉驚喜的看向半空。
當初在莊子裡,羅浮的名字還是掌櫃的和他一起商量。
隻不過怒晴雞不像袁洪,畢竟和人也相差不到哪去,整天廝混在隊伍中,也沒人把它真的當成一隻山間野猴。
它再過神異,但終究也不能開口。
而且,從進入蟲穀後,除了那頭斬殺大蟒,它出來吞食了一次蛇肉。
其餘時間,要麼沉眠要麼修行。
見到的時候還真不多。
聽到主人呼出自己名字,怒晴雞也察覺到了什麼,不過一雙金瞳,還是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遠處。
似乎在警告什麼。
隨後才晃悠悠的飛回到那夥計身後竹籠裡。
見狀。
魂都嚇飛一半的夥計,這才鬆了口氣。
掌櫃的親自交代的任務。
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他都沒臉繼續待下去。
還好。
這位大爺又回來了。
見怒晴雞返回,陳玉樓也是暗暗鬆了口氣。
作為鳳種,天生就能鎮邪驅鬼。
要是仰天啼鳴一聲。
那些詭影怕是瞬間就要魂飛魄散,化作一縷青煙消散。
此刻,他再度抬頭望去時。
雲霧深處的詭影,臉上的感激之色更濃,竟然嘩啦啦朝他齊齊跪下,行了大禮之後,才轉身離去。
“呼——”
直到最後一道身影消失。
陳玉樓才收回目光。
這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他這輩子尋金盜骨,破墳挖塚,倒鬥無數。
真要有陰德一說,四派中人估計沒一個能逃脫。
回過頭時,正好見到鷓鴣哨遲疑的看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陳玉樓又怎麼會不懂他的意思。
隻是……
就算剛才借著夜眼神識,看到了那些模糊不清的影子。
但他也不太敢確認。
這世間就如一片無儘海,能看到的往往隻有一小片的海水,如他們這些人,即便踏出了一步,看到的也不過冰山一角。
不過,既然行道修仙,山妖水怪。
有鬼似乎也不奇怪。
有生就有死,有仙人自然就有鬼魂。
隻是這些他也隻是在心中思忖幾句,沒看到海下的真實一幕時,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跟鷓鴣哨解釋。
“道兄無事吧?”
“沒……”
鷓鴣哨搖搖頭。
以他的能力,其實早就踩到了一些。
不過,陳玉樓明顯是打算避而不談,他也不好繼續追問。
“差不多了。”
舒展了下四肢,異底洞這一關到此算是徹底了結。
陳玉樓看了眼不遠外的昆侖。
隨手將大戟還了回去。
“昆侖,帶弟兄們,把湖下那張黃金麵具撈起來,雖然殘破了點,但也是好東西,不能浪費了。”
“好,掌櫃的。”
都不用他吩咐。
石橋上那些夥計早就按捺不住。
這一場廝殺,他們似乎除了開槍掃射一輪,幾乎都沒參與的資格。
而青銅古箱中的東西。
也遠遠超過了他們的認知。
但麵具不同啊,亂世黃金,從古至今那都是硬通貨。
之前火藥爆炸,徹底斷去那頭怪蟲生機的同時,黃金麵具也破成幾塊,落入了湖中。
一幫人看在眼裡。
如今此間塵埃落定,總算有時間摸金了。
話音才落。
當即就有好幾個身手矯健,又擅長水性的夥計。
從石橋上飛快落下,一頭紮入了冰冷的湖中,打撈殘金。
趁著這個時間。
陳玉樓一行人則是抓緊休息。
斬殺不死蟲,看似輕鬆,實則極度耗費心力。
“陳兄,如今這風水陣已破,能不能看出穴眼何在?”
鷓鴣哨接過老洋人遞過來的一塊肉乾。
吃了幾口。
算是補充精力。
稍稍休息片刻後,便迫不及待的找到了陳玉樓。
他一直有句話沒說。
在蟲穀時,那種無形的牽引,隻能算是一絲的話,在之前風水煞破除的一刻,一絲卻是瞬間壯大了數倍。
冥冥中。
他能很清楚的感應到,有什麼在召引他。
遮龍山距離昆侖山,中間隔著十萬八千裡,他也確信搬山曆代先輩,從無一人來過此地。
所以,絕不會是族中古物。
再加上鎮陵譜上記載。
那個答案,幾乎呼之欲出。
雮塵珠!
一定就是雮塵珠。
此刻,他恨不得插上翅膀,儘早一步進入獻王靈宮看一眼。
“隨水而行,湖中儘頭,瀑布之下。”
“生氣無窮處,便是水龍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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