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大廳中間的七八十個人反應過來,盧克便抬手一揮,士兵們立刻將他們綁了起來,分彆帶走。
在一陣嘈雜的辯解與質問聲中,整個米德爾堡有身份有影響力的人被一網打儘。
庫克熟諳地安排手下對這些人甄彆篩選——這些事情他最近已在其他城市做過很多遍了。
其中高級官員以及“不合作”的富商都會被押往弗拉芒共和國首都安特衛普的監獄。
被認為“能夠和政府合作”的中低級官員將留用,並委派新的職務。
比較配合的商人和銀行家們在繳納“保釋金”之後,也會得到假釋。
再過幾天,弗拉芒議會任命的官員就會赴任,接手米德爾堡的管理。
屆時整個城市還會進行一撥全麵的大清洗,所有忠誠於荷蘭政府的人,不論你是平民還是貴族,都會被送去西部沿海當搖槳的苦力。
在這樣徹底的清洗之下,弗拉芒議會將能以最快的速度控製住荷蘭南部的三個省。
次日中午,盧卡將一份賬簿擺在了思海克的麵前,頗為得意道:“叔叔,一共62萬荷蘭盾,以及兩家銀行各15%的股份。”
後者隨手翻了翻,點頭道:“還是按老規矩分好。”
“您放心吧,都已經做好了。”
所謂的“老規矩”就是——大清洗中得到錢分為四份,弗拉芒議會和弗拉芒軍方各拿一份,思海克拿一份,剩下的一份交給法國顧問。
至於那些銀行股份,將全部由某家匿名的法國銀行收購。當然,價格肯定是打骨折以後再補兩錘。
思海克之所以這麼賣力,是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就是個沒腦子沒能力的廢物,想要在弗拉芒政府站穩腳跟,就必須緊抱法國的大腿。
法國情報局已經向他承諾,在弗拉芒大選開始前,幫他組建一個政黨參選。
等侄子離去,思海克又召來參謀吩咐道:“讓士兵們在城裡休整兩天。大後天我們將渡過瓦爾河,向烏得勒支進軍。”
“是,將軍!”
……
荷蘭。
阿姆斯特丹。
坎培倫和一眾政府及軍方的高層圍坐在長桌周圍,一個個都是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們還沉浸在和法國簽署停戰協議的喜悅中,弗拉芒突然宣戰的消息便如同一柄重錘般將他們敲暈了。
弗拉芒人的速度極快,僅一周時間就已席卷荷蘭南部三省,隨時都會向阿姆斯特丹發起進攻。
而最為致命的是,荷蘭議會手中根本沒有能抵禦他們的軍隊。
荷蘭戰爭部長布隆克霍斯特率先打破了沉默:“新招募的3千名士兵下周就能投入戰場。算上布雷達的軍隊,我們將有6千人的部隊進行防守……”
荷蘭議會有能力立刻征召出上萬名士兵,願意入伍抵抗侵略的荷蘭人的確有很多,但卻沒有教官來訓練他們。
沒經過訓練的士兵上戰場不止是送死而已,他們還會攪亂己方的陣型,帶老兵一起死。
荷蘭這幾年先是乾涉布拉班特起義,被法奧聯軍消滅了一撥主力。
而後他們又將剛組建出來不久的部隊全部投入了反法同盟,結果被約瑟夫連打帶俘,幾乎全都沒能回來。
國內剩下的那點兒軍官大部分都因戰爭罪被投入監獄或流放,整個荷蘭幾乎沒剩下一點兒軍事能力了。
要不是之前被愛國者黨排擠的貴族集團裡還有幾個軍官,現在怕是連一個新兵都訓練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