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展新月從來都是單打獨鬥,沒有享受過父母親的溫情,也沒有愛情的滋潤,更沒有得到過義無反顧的偏愛。
現在盛圖南說要護著她,雙眸中流露出的情感不似作假,展新月的心被狠狠地觸動。
從來沒有被愛過的人,才會渴望愛。
但,經曆過背叛的人,會更加患得患失。
“可是我真的對口水過敏。”展新月垂眸盯著野薔薇,鴉羽般的睫毛輕輕顫抖,遮擋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些失落和黯淡,如果她沒病,也許會嘗試著接受一下眼前的男人。
但現在她有病,也許當下盛圖南是真的喜歡她,想要保護她一輩子,但食色性也,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麼可能守身如玉一輩子?
“沒事,以後的醫學會越來越發達,我相信總有一天你的病會被治好。”盛圖南聲音堅定。
“萬一一輩子都治不好呢?”展新月問,上輩子她有醫院,也曾招募過世界頂級專業治療過敏的醫生,但,無一人能破解口水過敏。
“那我們就談一輩子的柏拉圖戀愛。上輩子,沒有娶到你,我也是做了一輩子和尚,現在至少你能在我身邊,我每天能看到你,能和你一年四季,一起吃一日三餐,就已經很好,很滿足了。”
盛圖南深情款款,話鋒一轉,又似有一些委屈:“小新月,你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嗎?你說長大了要嫁給我的。”
展新月震驚又懵逼:“你沒和展紅顏同房?我幾歲說過要嫁給你?”
盛圖南:“沒和展紅顏同房,你五歲的時候說要嫁給我。”
展新月漂亮的杏眼瞪得溜圓,目光不受控製地往盛圖南下身瞄。
“我很正常也很強壯,但如果不是你,我不會激動。”麵對心上人懷疑的目光,盛圖南恨不能拉住展新月的手好好感受一下。
展新月麵色緋紅,眼珠一轉,望向窗外,急忙轉移話題,“我小時候好像發過一次高燒,現在五歲以前的事兒都不太記得了。”
盛圖南:“沒關係,你隻要知道現在你要嫁給我,以後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就好了。”
“新月,現在還是1977年,這個年代不比以後,你一個女人家單身會有很多不方便。以後你要做事業或者是想高考上大學,我都會支持你,絕對不會控製你的自由。你不用有任何後顧之憂,我絕對不會限製你的自由,更不會強迫你做一些你不喜歡的事。”
盛圖南見展新月還在猶豫,繼續給出最真誠的承諾。
展新月狠狠心動了,但並沒有第一時間答複,畢竟結婚是人生大事。
“你知道野薔薇的花語是什麼嗎?”見展新月半天沒說話,盛圖南又問。
展新月搖頭,手中的花兒密集嬌小,清麗脫俗,而且香氣濃鬱,令人心曠神怡。
“是愛的思念,是浪漫,也是獨立。”盛圖南道:“我送你薔薇,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兩輩子的思念,但你是獨立的。我不會束縛你。”
“你看,那裡也有一大蓬的野薔薇,夏天已來,野薔薇已經繁花似錦,遮住了周生的荊棘,新月,你也一樣,所有的苦難都已過去,今生,你有我,就會否極泰來,一路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