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新月告彆盛圖南,提著一袋水果,神態自若地去淩家。
展新月沒有提前通知淩空和鄭潔,主打一個突然襲擊,不讓淩空做準備,她就多一分勝算。
根據盛圖南打聽來的情報,今天星期天,淩空肯定在家搗鼓他的吉他。
淩空家旁邊就是荷花池,展新月剛到荷花池,就聽到有人在叫她。
“新月姐,你也來摘荷花嗎?”何雅琴今天學校放假,回來休息準備摘一些荷花帶學校分給同學。
高個子少女捧著一大捧荷花跑過來。找出一朵開得最漂亮的遞給展新月,“新月姐,送你。”
“謝謝。”展新月左手提水果,右手接過荷花。
何雅琴這才看到展新月手裡的水果,“新月姐,你從哪裡買的西瓜?好大呀,而且你力氣也很大喲,一隻手都能輕輕鬆鬆提起來。”
“不是買的。”展新月道:“爸的同事送過來的。”
展新月本來是提著幾個梨子的,沈敏鄂覺得去彆人家做客,還是得提點好東西,便把梨換成了大西瓜。
“新月姐,那你提著西瓜去哪兒呀?”何雅琴直來直往慣了,心裡想什麼就問了出來。
“去淩峰元帥家。前幾天,淩峰元帥的愛人邀請我去她家。”展新月也沒瞞著。
何雅琴點點頭,他不喜歡神裡不神氣的淩空,更不喜歡裝腔作勢的鄭潔,便沒有跟著去湊熱鬨的想法。同展新月閒聊了幾句,又去摘蓮蓬了。
何雅琴不想去,但在池塘裡偷聽的瞿寧寧卻想得很。
瞿寧寧今天休息,吃了午飯就跑到池塘,準備摘一些荷花,做酥炸荷花,淩空喜歡荷花的清香,也特彆愛吃這道佳肴。
瞿寧寧摘完荷花,剛準備出去,就聽到展新月要去淩家,她知道淩空今天在家,氣得牙癢癢,想立刻就去淩家。
低頭一看,身上衣服被荷葉弄臟了,腳上還有泥巴,又想著淩空這幾天都不搭理自己,瞿寧寧深呼吸幾下,冷靜下來後還是決定先回家,炸好荷花酥,換身衣服,打扮一下再過來。
瞿寧寧手忙腳亂跑回家的時候,展新月已經氣定神閒地站在了淩家門口。
“同誌,請問您叫什麼名字?”展新月是新麵孔,淩家警衛員沒見過,把她攔在了院門口。
“我叫展新月,是淩元帥的愛人邀請我來的。”展新月不卑不亢地回答。
警衛員剛想通報,就見淩空光著腳,一陣風地跑出來,興奮地大叫:“新月,你終於來啦!”
淩空常年在部隊鍛煉,身體挺好,一路狂奔過來,氣息還很穩,看到展新月手裡的大西瓜,立馬伸手去接:“新月,快進來。”
“嗯。”展新月把西瓜給淩空。
“新月,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荷花?”淩空接過西瓜,又準備去拿荷花。
“這不是給你的。”展新月不會把何雅琴送她的東西轉手,把荷花換了隻手,離淩空遠了一些。
“還有,請叫我展新月同誌。”
“好的,新月。不過我覺得叫新月更好,你人如其名,像天邊月一樣美麗。”
淩空嬉笑著,他很喜歡展新月,連帶著覺得她的名字都好聽得要命,喜歡不停的叫。
展新月心裡十分厭惡這種花花公子哥做派,但想著還有任務在身,忍住想走的衝動,跟著淩空進屋。
“新月,我讓我媽邀請你過來,她沒見到你的人,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就想著如果你今天還不來,我就去沈家找你了。”
展新月不說話,默默地跟在淩空身後,大腦思索著怎麼找借口去書房。
進了房間,淩空讓展新月坐下,把西瓜給廚師,讓人做了兩杯西瓜汁。
“新月,新月,新月,”淩空見展新月不說話,越發想要逗弄她,聲情並茂地叫著她的名字。
展新月蹙眉,“乾嘛一直叫我?”
“好聽呀。”淩空像盯獵物一樣地看著展新月,“新月,你不覺得咱們名字特彆配嗎?連在一起就是新月淩空!”
淩空邊說邊向展新月靠近,爪子試探著想去抓展新月的小手。
展新月哪裡會讓他得逞,直接站了起來,轉移話題地問道:“你母親不在家嗎?”
“我媽去做頭發了。”淩空聳聳肩,“她沒彆的愛好,就是愛臭美。”
“給,西瓜汁。”淩空從廚房端來兩杯西瓜汁,一杯自己喝,一杯遞給展新月。
展新月接過,放在鼻尖,香甜的西瓜味撲麵而來,沒有藥物成分,展新月放心地喝了一大口。
“好甜。”淩空咂咂嘴,“第一次喝這麼好喝的果汁,在國外都沒有喝到過這麼甜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佳人相伴的原因。”
展新月在心裡默默翻了個大白眼,正色道:“淩空同誌,我已經結婚了。請不要開不合時宜的玩笑。”
“你這樣,我走了。”展新月站起身,邁開腳步準備往外走。
她並不是真的想走。
展新月對心理學也有所涉獵,她知道,如果為了獲得進書房的機會刻意討好淩空,反而會讓他產生警惕心理。
而且大部分男人都犯賤,他們有一個劣根性,越是得不到,越想征服。
果不其然,見展新月要走,淩空立刻追了上來,聲音急切又討好,“展新月同誌,我錯了,是我太唐突了。你彆走,我今天正好學了一首新曲子,唱給你聽好不好?”
展新月沒理,冷若冰霜地往前走。
眼看著就要走到門口,淩空急了,“展同誌,你先彆走,我有禮物送給你,是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
展新月停下腳步,但也沒有回頭,“這本書我也有。”
“可是你的不是真跡,我的是張仲景寫的孤本。知識麵最全的一本。市麵上的和這本絕對有出入,我知道你喜歡中醫學,你讀完這本會讓你醫術更上一層樓。”